等人都走完了,时砚在角落独自站了不到两分钟,就等到了要等的人。
女主乐安言一身浅白色小礼服,将身上温婉的气质衬托的更加出彩,在乐母的瞪视下,咬着嘴唇,不甘不愿的缓步行至时砚跟前。
时砚此时面对一整面巨大的玻璃窗,背对人群而立,女主和乐母的小动作,在玻璃窗中看的一清二楚。
等女主站在时砚身后有了长达两分钟的安静后,时砚缓缓转身。
时砚和乐安言视线对上,小甲在时砚脑海里笑的满地打滚儿:“哈哈,笑死我了,你们撞人设了!你是假傻白甜真绿茶,乐安言是不知真假傻白甜真白莲!”
小甲握起胖乎乎的小拳头,给时砚加油鼓劲儿:“来吧,为了傻白甜的荣誉而战!”
时砚承认,这次小甲的说法是对的,但要说乐安言聪明,恕时砚眼拙,真没看出来。
时砚朝乐安言露出一个标准式甜笑:“这位小姐,看你在我身后站了有一会儿了,是有什么事吗?”
乐安言咬咬嘴唇,眼神欲言又止,温婉的气质中立马有了白莲气息,声音轻柔:“程公子,你好,我是乐安言,看你一个人在这人站着,想和你打个招呼,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时砚无辜的眨眼:“乐小姐,你误会了,两分钟前,我周围还是乌泱泱的一片人,吵的我头疼,现在好不容易清净了,我求之不得。”
想了下又用充满真挚的眼神虚心求教:“我方才分明瞧见是你家中长辈逼迫你来这边和我说话,而你很不情愿的样子,但你现在这样说,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你和你家长辈关系不好?她才会逼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唔,这样想的话,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咱们这个圈子,有很多继母都是不待见前妻留下的孩子的,莫非乐小姐你也是幼年丧母的可怜孩子?
我真的很同情你的遭遇。
不过,针对你这种情况,我建议你勇于反抗,不要做逆来顺受的事情,要知道有位名人曾经说过,反抗不一定成功,但不反抗就肯定失败。”
说罢,用更加真挚眼神看着乐安言,用充满鼓励的语气道:“乐小姐,你加油,我相信
你一定可以让恶毒继母的阴谋粉碎在朗朗乾坤之下的!我相信你哦!”
亲生母亲被迫成为恶毒继母的乐安言,嘴唇张了又合,瞳孔地震,好半天才脸色苍白的挤出一句话:“程公子,您是如何看见的?”
分明她和母亲产生争执的时候,这边的楚时砚正背对着他们看窗外的风景,这人还能后脑勺长眼睛不成?
时砚伸出细长的手指指向身后的玻璃窗,笑的很甜道:“就是透过玻璃窗看到的哦!”
说着还很关切的将细节描述的更加清楚:“我还看见乐小姐你继母使劲儿拉乐小姐你的手腕,你的手现在还好吗?
还看见乐小姐继母发觉在这种场合拉拉扯扯不合适,于是偷偷掐你腰,在你耳边咬牙切齿脸色狰狞的说了什么,然后乐小姐你脸色惨白,泫然欲泣,又不得不答应恶毒继母的要求,不甘不愿的往我这边走来。”
时砚上前一步,露出十分关切的神色:“乐小姐,你真的还好吗?需要我帮忙吗?要我帮你作证,将你继母的阴谋告诉在场的诸位,让您继母在大家面前丢个面子吗?或者我出面帮你警告你的继母,让她做人别太嚣张,欺负人也别明目张胆的也行。”
乐安言想插话,时砚继续道:“乐小姐,你不必担心我,有我爸爸和爷爷,在场诸位还没有几个能真的为难我到的。
我就是同情乐小姐的悲惨遭遇,乐小姐你人这么好,我实在看不下去别人对你有丝毫的不好,我们一起去揭露你继母的真实面目,让她在大家面前丢个脸,从此不敢在人前对你耍花招好不好?”
乐安言瞳孔强烈地震,这些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这不就是她平常劝小姐妹们的话吗?帮在家里受了欺负的小姐妹出谋划策,连语气都这么像?
甚至情景都开始在她脑海里再现。
乐安言觉得对面的程家少爷有问题,隐隐有一种对方段位很高,自己不是对手的感觉,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若是真让对方就这么拉着她将事情闹大了,想想小姐妹在家中宴会上让继母下不来台,回家后的惨烈后果,她就忍不住发抖。
虽然她家这个不是继母,是亲生母亲,但这种后果更可怕好吗?
好好地告诉程家小少爷自己亲生母亲是继母这种事,比真的遇上恶毒继母的戏码更惊悚好吗?
乐安言连连摇头,脸色惨白,忍不住后退两步,嘴唇哆嗦道:“不,不用了,多谢程公子好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往母亲那边跑,背影看上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Ko!
时砚露出一个惋惜的眼神,觉得女主智商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小甲幽幽道:“不是女主智商不行,她是普通人智商加上女主光环,而你,则是单纯的绿茶,你个渣男,竟然这么简单让女主对你有了心理阴影,真是太可怕了!”
经过一番交谈后,时砚可以肯定,有问题的只有男主,至于女主这里,依然女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