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铁儿看着床上隆起的身影, 轻声轻脚地把自己洗刷干净,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个把小时后, 舒展背靠在花铁儿怀里, 浑身都懒懒地不想动。
花铁儿从后面抱着他,轻轻啄着他微带潮湿的耳朵。
“你知道考核的事吗?”舒展语气朦胧地提道。
“他们跟你说了?”
“嗯。你小子瞒了我不少事。”舒展的语气说不上不满, 就是家人的聊天。
花铁儿低低笑起来,“亲爱的, 别这么夸张, 关系到你我的就两件事而已, 其他事情我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而你说的那个考核, 我原本打算顺利通过成年仪式以后再跟你说。”
“你知道你母亲提议的考核内容?”舒展听出一点意思, 转过身。
花铁儿无比珍惜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和眼角,“猜到了。以前那些族长伴侣考核也就是走个过场, 而考核的目的也不是在于为难族长伴侣,而是为了让族人接受。因为在我族, 只要缔结了伴侣契约的族长伴侣的权利几乎和族长一样,而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突然要成为大家的老大, 自然要给大家一个接受的过程, 考核就相当于让族人们看到这位老大的能力。”
舒展嘴角弯起,“还是你会说话。”
花铁儿吃吃笑:“不是我会说话,是我说的就是实话。只是大巫他们都是研究型人才,不太会解释,只会交代事实, 你懂的~”
舒展确实很懂,这也是骆鲲大巫跟他提出要考核后,他也能平静对待的原因。
“这几天你让我和大家单独接触,就是为了让大家认识我、接受我。”
“是有这个意思。我相信你一定会跟大家相处得很好,如果有人跟你相处不好,那一定是对方的问题或者你们气场不和。”花铁儿偏心得简直没边了。
但这也着实取悦了年长的爱人,舒展搭着他的手臂说:“行了,别绕圈圈了,先跟我说说你到底有没有把握通过成年仪式,然后再跟我说说你猜到的考核内容。”
“大巫没跟你说?”花铁儿收紧手臂。
“他跟我说了一些,但我更想听听你的猜测。”舒展拍拍他的手臂,表示国宝大人现在没心情。
“好吧。”花铁儿无奈,放松手臂,让舒展躺得更舒服一些,单手支起额头,“对于能否通过成年仪式,如果没有你帮我解毒、帮我觉醒、并给我服下基因强化药剂,我可能真的没有把握。但现在我的把握很大,我没有感到太大威胁。”
舒展舒了口气,他明白花铁儿最后一句话的意思,花铁儿的能力就是感知自身危险,与他厉害关系相连越大的,他的感知越明显。
“因为我对闯过成年仪式比较有把握,这几天就我一直在准备你考核的事情。”
“哦?你准备了什么?”
花铁儿笑,戳了戳舒展的脸颊,“来到我们圣虫部落,还能准备什么?当然是找诸位符纹大师,制作符纹武器、护具等等。”
舒展微微挑起眼皮,“听你这么说,考核内容似乎有点危险?”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做好准备。”花铁儿脸上也露出一丝迷茫,迷茫过后就是一脸坚定。他的危险感知告诉他舒展短期内应该不会有危险,但他又有一种莫名的紧迫感,让他想要把舒展从头到尾都武装起来。
“所以考核内容到底是什么?”舒展踹他。
花铁儿笑得胸膛震动,“你在部落也待了六天,难道还没看出来吗?”
“天残?”
“是啊。我族不是没有天残,而是他们都被集中送到了一个地方。我想族里知道你是药剂师后,想要考核你的话,结合我母亲的提议,应该是会让你尝试去帮帮那些天残,不是让你治疗他们的天生不足,而是我族的天残都得了一种奇怪的传染病,这种病只在天残间传播……”
舒展突然坐起身体,花铁儿一愣,也跟着坐起。
“怎么了?”
舒展转头盯着花铁儿的眼睛,慢慢说道:“你的猜测和你母亲的提议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舒展却不肯说了,花铁儿问得急了,他就说他已经答应骆鲲大巫不把考核内容说出去。
花铁儿郁闷至极,决定第二天自己去问骆鲲。因为他不高兴舒展对他的隐瞒,剩下来的时间就不肯好好睡觉,硬是折腾到了天亮。
舒展次日白天就在家睡了一天,也不知道花铁儿到底有没有从骆鲲口中问出他母亲提议的考核内容,而花铁儿也不知是不是出于报复心理,也不肯跟他说他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两人就这事你来我往,白天吵架晚上打架,玩得挺开心。可别人不知道俩口子在玩情趣,舒展就有两次看到骆鲲大巫一脸担心地看着他们拌嘴,似乎怕他们感情破裂一样。
虽说骆鲲大巫提出的考核内容与天残无关,但舒展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并且以后必然和这里有着即深且长的联系,他自然不会完全不管这里的天残。
距离月底还有七天时间,族长峰下新耸立起一栋外表黑漆漆、内里特别敞亮的大平房,平房外挂了一个匾额,上刻“舒展药剂店”。
为了招揽顾客,店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