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练出来的,这么一件嫁衣,整个省城都找不出来比它更好的,若是他家那宝贝闺女穿上,绝对会让人高看一眼的。
“戚妄啊,既然你会刺绣,那你那闺女是怎么回事?”
嫁衣的事情定下来后,杜顺来便也有了闲心说其他的事情,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询问起戚妄之前那抢功劳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年月人人都讲究个家丑不可外扬,家里发生什么事情都想要瞒得死死的,怎么都不肯让外人知道,生怕外人瞧了热闹,以后面子上不好过,不过戚妄并没有替秦沐思隐瞒的意思,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杜顺来。
戚妄手被秦沐思砸坏的事情他并没有说出来,现在他的手已经好了,根本没有证据证明秦沐思做过,而且若是说出来了,他也不好解释自己的手是怎么毁了的。
戚妄不会说,秦沐思自然也不会说,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己知晓。
“说来话长,那两件绣品是思思拿了图样让我绣的,说是要送给她的朋友,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上了电视,还说那两个绣品是她绣出来的。”
说到这里戚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大好看,他看着杜顺来,欲言又止,像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到戚妄这个样子,正义感爆棚的杜顺来立马开口说道:“戚妄,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跟我说,咱们村这么多年还没发生
过这样子严重的事情,这事一定要闹清楚才成,要不然解释不清楚的话,你这辈子都要背着个骂名了。”
被自己的女儿指控他抢功劳,这种丢丑的事情按在身上,洗不清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以后走出去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戚妄叹了一口气,闷闷地说道:“思思那丫头主意大得很,我们谁也管不动她,我之前在电视上看到她,也就是想要问问她是怎么回事儿,谁知道她回来就跟我闹,自家在家把自己的手弄伤了,然后又跑出去说是我要抢她的功劳……”
说到这里,戚妄又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她的性子居然这么野,她是跟我学了两年绣活,可是她实在没这个天分,也只是会个皮毛而已,我怕她担了这大师的名头,以后人家让她绣东西,她绣不出来,到时候她可怎么办?”
“之后她把事情闹得满村皆知,我也不好给人解释,她是我闺女,虽然不是亲的,可也是我一手养大的,我要是出去说她在胡说八道,那不是打她脸吗?以后人家怎么看她?她的名声怎么办?我都是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了,怎么样都无所谓,她还年轻,可不能背了这样子的坏名声。”
戚妄的这一番话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一心一意为自己闺女筹谋打算的好父亲,宁愿自己受委屈,也要让闺女好好的。
端是父爱如山,感人至深。
身为一个好爸爸,他是不会说养女坏话的,至于别人怎么想,那他可控制不了。
“这些年,思思许是觉得我家里条件不好,耽搁了她,她在省城那地方看得多见得远,想给自己谋挑出路也是正常的,其实如果思思好好跟我说,她想要刺绣大师这个名头我是不在意的,毕竟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对我来说这种名头没什么用,对她来说可就不一样了。”
戚妄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话里话外没有一句是指责秦沐思的,只说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跟秦沐思没有半分关系。
没成想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个样子,看着戚妄那将一切错都抗在自己身上的模样,杜顺来气不打一处来,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戚妄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这
跟你有什么关系?哪里能是你的错?”
杜顺来养了三个大学生,又做村长做了这么多年,他跟戚妄这么个单纯的家伙可不一样,有些事情戚妄看不明白,可是杜顺来去能看清楚了。
秦沐思那丫头看着挺好的,心眼儿居然这么多?戚妄还觉得这些没啥,那可不成。
树不修不直,花不修不茂,孩子不好好教,那可成不了才。
戚妄对秦沐思这孩子确实是好的没话说,但是疼爱归疼爱,不好好教可不成,你什么都依着她顺着她,看着是为孩子好,可实际上却对孩子并没什么好处。
惯子如杀子,就是这么个道理。
“戚妄啊,其实有些话我本不该跟你说的,但是怎么说呢,我好歹跟你也有些亲戚关系,我又是小岗村的村长,咱们两个在一个村子里面住着的,我实在看不过眼了,你可不要嫌我烦,我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戚妄点了点头:“杜村长,你太客气了,你说,我听着呢。”
杜顺来组织了一下语言,便拉着戚妄说起育儿经来。
秦沐思今年也二十岁了,她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这次为了抢一个刺绣大师的名头,就能颠倒黑白往自己爸爸脑袋上扣屎盆子,杜顺来可不信她一个大学生不知道名声对人有多重要,左不过是觉得自己得罪的是对她好的爸爸,在怎么样也不会受惩罚的。
“你对孩子好我知道,但是该教也得教,要不然养出来一个白眼狼来,你可有的受了。”
戚妄点了点头,做出了一幅好学的模样来,认真聆听杜顺来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