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几人原本打算在大谷庄停留一周,然后到别的地方与家人们汇合度假。比如何乐施的丈夫和王德仍在上班,必须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妥当才能休假。
一周而已,眨眼便能过去。
无奈事与愿违,就在第二天的下午,王家那俩孩子在山边玩耍时,看到农业园的铁网围栏挂着的老铁、皇子的照片,特别喜欢。
一想到它俩被铁链子拴着的可怜样,俩人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
少年人的心性,要么虐畜,要么喜欢替弱小动物打抱不平。俩孩子商量了一下,然后开始爬围栏。铁丝网栏是加固版,有位少年虽是初中生,但身材瘦削。
几经努力,居然被他爬上了一点。
监控室见状,警报大作,一边派人前来阻拦,一边通知禅意小院这边。王家人得知孩子试图翻进农三那“内有恶犬”的园区,吓得连滚带爬地跑过来。
爬墙看似容易,想成功攀越却有一定的难度。
各座山头之间有平坦的小路横贯连接,穿行方便,安保人员开着小电动飞快赶到,把那个爬到一半的少年人给拽了下来。
很快地,家长来到,惊魂未定地把那个爬围栏的少年当场狠狠训了一顿。
正训着,围栏里不知哪里传出一阵“汪汪汪,汪汪汪——”的吠叫声。不到几秒钟,两道矫健的身影随着凶猛的吠叫声从草丛中一跃而出,直扑围栏。
结实的围栏被扑得一阵晃荡,若非加固过,早被这两头恶犬给撞翻了。
“汪汪汪——”
扑不出来,被放出来吓人的老铁、皇子不负主人所望,在围栏里边朝着人群吼得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成功地把王家人吓得面露恐惧,搂着孩子们连连后退。
狗是农伯年放的,他接到监控室的电话,得知王家的俩孩子一心想看狗,那便看吧。
等家长和安保到了,他下楼放开老铁和皇子,任它俩跑到山边吓唬俩熊孩子和家长。顺便给农慈恩一个警告,自作主张的人随时可能付出惨重的代价。
下次再带人来看狗,自己掂量吧。
看到老铁和皇子威风凛凛的样子,孩子们兴奋异常,但家长吓得面无人色。生怕他俩不知天高地厚再次偷偷翻围栏去逗猫惹狗,何乐施决定提前离开。
老实讲,农慈恩也被这两只狗的凶猛吓了一大跳。
不管她和俩孩子试图喂它们什么,它俩一概不理,只顾着用爪子扒拉铁围栏。它们目露凶光,一心想冲出来咬她和孩子,果然是养不熟的畜生。
当初把它俩交给老三时,她也在场。
可此时此刻,它俩凶戾的眼神里哪有半点似曾相识的情绪?同时想起叶乔说的,小青被这两头恶犬袭击时的凶险情形,不禁直飙冷汗。
提前离开,农慈恩并未反对。
第二天早上,在临走前,农三夫妇依旧没露面,她只好让叶乔转告:
“三婶,跟阿年说,如果那两只狗实在养不熟,就让它们安乐死吧。我没意见,相关手续我会办理,协会那边由我跟他们沟通解释。”
毕竟,和狗命相比,住在附近的居民的人身安全更重要。
叶乔没有杠她,直接点头应了,让她们一行人安安心心地离开了大谷庄。
农慈恩和王家人一走,罗青羽便让三胞胎搬回来了,自己仍住在枯木岭。父母这边太热闹,她很难静心处理工作。
至于农慈恩让干妈转告的话,她和农伯年并未放在心上。
老铁和皇子如今是家里的一分子,它俩该不该死,用不着一个外人的允许和操心。
但,农伯处和罗青羽不知道的是,见大家受到惊吓,农慈恩在离开大谷庄的路上,给志愿者协会那边打了电话。
让他们日后再看到流浪的獒犬,建议让它们安乐死。
“为什么?!”志愿者那边充满惊讶、气恼与不解。
“它们太凶,养不熟。”农慈恩耐心道,“如果实在要救,你们要自己替它们找领养人,并负责一切后果……”
想起老三家那两只瞪她时的狠戾目光,她心头惊惧且恼怒,颇有一种好心喂了狗的沮丧与惶恐。
惶恐什么?
当然是害怕哪一天,领养恶犬的亲朋被咬了,自己要承担一切未知的后果。付出与回报不对等,她还要成天为恶犬、为亲朋的安危提心吊胆,不划算。
所以,她要停止关于獒犬的救助,要确保自身的清静与安宁。
她言出必行,不容大家抗议辩解。
结束通话之后,志愿者协会那边乱成一锅粥,一连好几天,办公场所气氛凝重,气愤、恼怒和无奈等复杂情绪萦绕在每一位工作人员的心间。
没办法,资助人是老大,她的意见大家不得不慎重考虑。
否则,别说獒犬了,连其它等待救助的小动物也会遭殃。
而这一切,远在大谷庄的人们一无所知,生活一派悠闲宁静,恣意自在。
……
一眨眼便到了七月底,有青舞和Joan参与的两部影片正如火如荼地上映中。
两部片子的观影人数几乎持平,难分高下。
评论影片内容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