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是有前科的,罗青羽也想过,对方可能在村子里做手脚。
在回枯木岭的途中,她让监控室和村里的监控室联系,要求获得连接村里监控系统的权限。
早几年,村里怕有外人对乌甘草田不利,在每条村路安装了摄像头。后来发展到,在村里的各个路口分别装了监控,预防小偷半夜进村盗狗或者财物。
种种操作,均离不开罗家监控室组员的指导,村办的无人机操作也是他们教的。
现在想查一下监控,小菜一碟,允了。
“离开大谷庄只需二十来分钟,在这个过程,他用了大半个小时问过路,向人打听丁小姐是否来过。途中还掉了一张卡片,再无别的了。”监控室汇报。
为何知道他问路和向人打听?
简单啊,直接告诉村办的人那是罗家的商业间谍,赶紧找人去问一问。罗家可是大谷庄的恩人,坑罗家,等于坑他们整个村的现在和未来!
查,必须查,但为免引起村民的恐慌,村办领导是悄咪咪地去打听。
“那张卡片呢?”罗青羽无语了。
她已经回到枯木岭,用锋利的指甲在山中收割今晚炼丹所需的药草。
“还在地上。”
“想个法子把它烧了,尽量做得自然一些。”罗青羽吩咐。
“一定要烧吗?把它扔垃圾桶行不行?”监控室那边问。
“……行。”
这法子好,她咋没想到嘞?果然,智商是她的硬伤,扼腕ing~。
在村里,大家各扫门前雪,公共卫生要靠大家自觉,不许扔垃圾。当然,掉张卡片没什么的。环卫工不进村打扫,但每天早晚清理村口的大型垃圾桶。
所以,村里的任何垃圾,都要扔到那个大型桶里边去。
像卡片之类,一般没人理,让它在路边自生自灭。当然,摊上有公德心的路人会把它捡起来,然后扔进村口的大垃圾桶里。
比如现在,从罗家的山里出来一位中年人,驾着一辆电动“宝马”(三轮车)进了村。
“哟,这么早去扔垃圾啊?”村里有人认识他,热情招呼着。
“是啊,”中年人放缓车速,一脸憨厚地回应,“昨晚有人生日,垃圾多了些。喏,今早一批,现在一批,今晚还得拉一批。这种垃圾不能攒?一攒就臭。”
“对对对,是得赶紧扔。”村民笑呵呵道,“哎呀?你们大户人家过生日就是跟我们不一样……”
像他们普通人家的?买个蛋糕哄哄小孩子,然后摆一桌子的鸡啊肉啊的。
吃完就没了?碗碟拿去洗,没有太多垃圾。
不像那些有钱人?拆礼物拆得手软?光那些礼品盒就够捡纸皮的人乐半天了。要是有个盒子没拆?里边藏着一堆金首饰啥的?得把捡到的人当场乐疯。
“对对,确实有这种可能……”
中年人哈哈大笑着回应?不经意间?发现路边有个塑料袋,随手从三轮车上拿出长钳子把它夹起来,扔进垃圾袋里。
他此举引来村民们的好感,包括眼前这位,和住在旁边的人家?还有路过的。
“哎,顺便顺便,这里有张名片……”
有位路过的年轻人把地上的名片往中年人那边一踢,哎,太轻了,踢得不远。无妨,中年人把它夹起来,扔进其中一个垃圾袋里,然后突突突地走了。
……
此时此刻,江尧已经回到客栈,正在门口的休闲区和陈家村的村民喝茶聊天。突然间,脑海里出现一丝悸动,提醒他那张名片被人动了。
计谋得逞,他不禁轻抿笑意。
帅哥展颜,令人如沐春风,和他闲聊的村民们纷纷感叹:
哎,这香江来的年轻人贼俊嘞,不知有没有女朋友,村里仍有不少待嫁闺女正在相亲中。
“抱歉,突然想起有件事忘了做,失陪了。”江尧冲大家温雅一笑,而后起身离开。
有人碰了名片,他得看看是什么人。
就这么滴,在一堆仰羡的目光中,他施施然地回到自己的客房。在床上盘腿坐下,闭目养神,用神识通过名片勘查。
结果一睁眼,唔?这是什么哪里?眼前一小包一小包的白色物体是什么东西?
有些上边还有一滩鲜红色……
看着看着,突然意识到这些是什么时,江尧俊秀的脸庞刹时一片僵硬呆滞。下一刻,他猛然睁眼,胸口处一阵翻搅恶心,迫不及待地跳下床冲向卫生间。
“呕……”
仿佛身临其境,仿佛自己正被那些女性用品所包围……越想摆脱这个念头便越摆脱不了,恶心感一阵一阵的。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那里的村民如此自觉有公德心。
“呕……”
难怪师父说他无功而返,果然……呕!
十多分钟后,江尧脸色青白、目中无神地抬起头来,刚才几乎把胆汁吐出来了。不行,这地方他一刻都不能多待,呆得越久越难受,早走早舒服自在。
打定主意,步履踉跄地扑到衣柜处,颤着双手飞快地收拾行李。
打包,退房,走人。
……
等到傍晚,罗青羽收到监控室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