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理冯、钟二人的调侃,丁老爷子唤她来是有原因的。
“听娜娜讲,你交男朋友了?”老爷子亦不能免俗,略八卦地问一句,“谁家的孩子?”
“我年哥。”罗青羽坦言。
丁大爷哦了声,抚着白须笑呵呵的点头,“是他呀,嗯,不错,不错。”
见罗姑娘脸不红、气不喘的,丁寒娜揶揄道:“爷爷,我严重怀疑他俩作假,拍拖哪有这样的?闭关两个多月,出来也不着急见他,自己在山里吃喝玩乐,哪有恋爱的样子?”
恋爱中的男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倒好,快乐不知时日过,独自逍遥。
“哎,那不重要。”丁大爷摆摆手,“只要情投意合,岂在朝暮?青青,阿年是做大事的人,性情冷淡,事业心重,可能对你有些忽略。不过他人品好,不会朝三暮四,你以后要多担待。”
他见过很多事业心重的男女,姻缘都很波折,挺遗憾的。
不等罗青羽接话,冯莱不太赞同的插一句嘴:
“老爷子,不是我抬杠,现在男人女人都有自己的事业,为什么要女人担待?比如网上的一句话,在女人最需要男人的时候,他不在,那要他有什么用?”
“哎,互相担待,互相担待。”罗青羽忙打岔,不想为自己的事闹出不愉快的事,“爷爷放心,我知道年哥平时很忙。其实我也忙,偷得浮生半日闲,哪有空找他玩?”
丁大爷本就没把冯莱的话放在心上,听罢青青的话不禁哈哈大笑,指指她:
“对,你也是个大忙人。娜娜,你要多向阿青学习。”
啧,正在吃饭的丁寒娜苦着脸抬头,“您以为我不想啊?一年工作三个月,躺着也能赚钱,我太羡慕了有没有~。”
就她歹命,赚得多,捐得多,仅能留一点在身上。要不是为了积攒经验,她早过上青青般的日子了。
“你不用羡慕,只要安分守己,将来也是清闲的命。”丁大爷安慰自家孙女。
“希望喽,对了青青,你门口那件‘垃圾’要不要我帮你搞定?”聊完闲事,丁寒娜说回正事,“他要一直这么闹,对你名声不好。”
自古至今,女人的名声极其重要,却又脆薄如纸,被别有用心的人轻轻一戳就破了。
不管谷翔是否真心,他搞这么大会给民众造成一个假象,认为他和她是一对欢喜冤家,不惜钱财打打闹闹。一旦造势成功,要破坏她的名声轻而易举。
有人说观众的智商只有七岁,其实有一定道理的。
在他们眼里,男人敢当众向一个女人求爱需要极大勇气。因为,如果他被女人拒绝会很没面子,对,没面子很严重的。
比如人们常说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女人凡事要顾及男人的面子。
反之,女人的想法不重要,女人的脸皮不值一提。
所以,男人肯豁出面子示爱,女生若不答应就是不识抬举;将来过得好就算了,若过得不好,人们就会旧事重提,取笑她当年不识抬举导致终生悲剧。
虽然鸡汤说,不必在乎别人的闲话,不必在乎别人的想法,但舆论真的会置人于死地。
“放心,我自有办法。”罗青羽谢绝娜娜的好意。
饭后,冯莱和钟康明一起收拾餐桌,清洗碗筷再放进消毒柜,然后在山里散步。
而罗青羽和丁家爷孙在后院喝茶闲聊。
“今晚叫你来是想提醒你,不要接近那个谷翔。”丁大爷喝一口孙女沏的茶,缓声道,“咱们跟他们不是一道人,选择伴侣要谨慎。娜娜,你也一样。”
“我知道。”
老人说的谨慎,并非一定要找同道中人,而是指对方的品行一定要好。心机叵测的人会败坏她们的品德与道行,若误入歧途祸害一方,将万死难辞其咎。
丁大爷对谷翔印象不好,也没说他的坏话,仅仅提醒俩姑娘不要理他。
三人聊了一阵,罗青羽便告辞回家了。
在下山途中,即将经过半山腰一处供人休息的干净露台时,意外听到冯莱、钟康明的谈话——
“唉,如果我像青青那么能干就好了,农家三少,那是怎样一个出色的人物,多少名门淑女想嫁给他……却被青青拿下了,唉,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很久之前新闻,曾隐晦的提过农家三少和罗青羽之间的关系,有心人肯定记得。
钟康明不语,盯着旁边的长台阶发呆。
冯莱早习惯了,这男人死要面子,在人前谈笑风生,没事人似的;人后则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且经常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哎,阿明,你说,如果青青不会跳舞,不那么耀眼夺目……”冯莱单手托腮望天,若有所思道,“是个和我一样普通的女生,你猜农三少还会喜欢她吗?”
钟康明:“……”眼睛往她脸上一停,闷声道,“你妒嫉?”
“是呀!”冯莱毫不遮掩,神色坦然,“你敢说你不妒嫉农三少的家世?”
“我妒嫉他的才能。”钟康明睨她一眼,道,“阿青帮过你不少,你不要恩将仇报。”
这些事是冯莱告诉他的,女人的妒忌心非常可怕,它能让人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