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尽管这些礼物是学生在乡下自制的,萧老师并不怀疑它们的质量。
将之收好,招呼学生吃了午饭,然后两人来到庭院的一座圆顶亭子喝茶闲聊。她已经出了月子,不怕风吹日晒,精神好得很,身材稍微丰腴,不显胖。
“老师身材真好!”罗青羽不得不感叹。
“甭贫嘴了。”萧老师抿抿嘴,在亭子里坐下,道,“说说吧,你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一直在网上诈尸,搅浑一池春水,时而沸腾,时而沉寂无声。虽说国内国外的反响不错,没有一份实打实的成绩,终究是虚的。
像那位国际冠军乔安,她的努力得到本国国民的承认。在国际舞台非常的活跃,唱功十分了得。事至今日风头无两,每次出行,俨然国际巨星的派头。
她的实力世人有目共睹,而罗青羽这位亚军只是网络上的一道华丽的彩虹,瞬间的夺目耀眼后,随时会消失无踪。
“您觉得我浪费时间?”罗青羽坐在对面,以置身其中的视觉欣赏院子的景致,“其实我这样还行,有舞台,也有人欣赏,又不会惹麻烦。”
萧老师想起她带来的礼物,和之前让自己获得一线生机的药,心中了然,只是有些遗憾。
“你的世界应该宽广无限,把自己困在一个小平台,被人称为网红,你确定这是自己想要的?”萧老师问她,“温教授在魔都有些人脉,让他帮你找间学校适应适应?”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罗青羽连忙拒绝,“我当初帮一间中学编舞,因为我,原本属于他们的成绩差点就没了,我不想拿学生的前程赌自己的前程。”
她更不想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成天担心自己的节目能不能过。会不会在临门一脚时,被针对自己的人一脚踢掉竞争资格。
“怎么会?你现在名气淡,应该没人找你麻烦才对。”萧老师蹙眉。据她所知,那些年轻二代和老权贵只对炙手可热的美女感兴趣,对过气美人向来不屑一顾。
更何况,罗青羽不在他们眼皮底下混,谁会把爪子伸那么长?
“这是私人恩怨,和他人无关。”应该无关吧?唉,她懒得理,“总之老师,您不必担心我,我有分寸。”
见她不想多提的样子,萧老师默默叹气,便不再追问,话题一转,“那温远修呢?你打算放弃,还是继续?”
罗青羽:“……老师,要不咱再换个话题?”别老提让她为难的事。
“不行,温教授很关心这个问题。”萧老师如是称呼自己的丈夫,“虽然你们不怎么联系,他一再拒绝家人安排的相亲和姑娘的主动约见,他的家人很担心……”
担心他走温二叔的老路,担心他受某些狐媚子的蛊惑终身不娶。他是温老大家的独子,秉性纯良,洁身自好,绝对不能让外边的妖浪贱糟践了。
罗青羽:“……老师,您只字不漏地告诉我,是在变相棒打鸳鸯?”
木错,方才那段话,是萧老师从温家旁亲的口中听到的。温远修的父母是有身份有涵养的人,他们断然不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但心里未必不这么想。
树大有枯枝,再品性高洁的人家也有一两个品性低劣嘴贱的,说的话直戳人的心窝子。
“你俩是鸳鸯?”如果不是,那自然不算,萧老师怜惜的看着她,“我只想告诉你,凡事三思而后行……”
心有偏见,日后的相处真的千难万难,受尽委屈。萧老师知道个中滋味,不希望学生重蹈覆辙。
她几乎耗尽青春与那些人抗争,最后能和温老二结婚纯属意外。如今温家没人敢当她的面说三道四,怕她撂挑子离婚,温老夫人会被气疯。
可学生不同,她还年轻,个别嘴贱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她。若她还嘴,那些人必定吵到温家,成为温远修父母的一种困扰。
长辈若不好过,小辈还能好过吗?何况温夫人一直不喜欢她。
“远修的母亲早些年动过手术,虽然身体好了,但家里没人敢刺激她。你想和她的独子结婚,除非得到她真心实意的认同,否则,于你于他都是悲剧。”
温远修是个好男孩,也是个好儿子。他喜欢她,同时不敢过度刺激母亲。在得不到母亲的认同之下,他选择远离自己喜欢的人,一边无声抗议母亲的干涉。
仅此而已,要顾及母亲的健康,他不能像二叔那么坚决果断。
“我明白,”罗青羽轻挑眉梢,目无焦距的看着院子,“所以我俩说清楚了,做朋友最合适。至于相亲,如果我家人强硬安排相亲,我会打断对方的腿以示抗议……”
等坐几年牢出来,父母就安分了。
噗哧,萧老师忍不住笑着打了她一下,“你呀……”
学生的意思她懂,温远修不肯相亲完全是出于年轻人对国内父母做法的一种抵触情绪。他长年在外,接触最多的是西方文化,对相亲之类的自然反感。
与她无关,不要事事把她牵扯在内。
这些话,是让萧老师日后有机会时,转告温远修父母的。
“她们希望你日后不要再见他。”萧老师说。
这句话,是她生完孩子之后,坐月子时,温夫人前来探望,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