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宁和罗宇生住在女儿的家里,给儿子一个完全自由的空间。
“妈,舅妈。”罗青羽进了屋,和小舅妈打了招呼。
乍见闺女,谷宁略惊讶,“怎么突然出来了?吃饭没?”
“吃了,”罗青羽往屋里扫一眼,“爸呢?”
“回武馆了,家里有粥,给你盛一碗?”从村里到城里,怎么也得一两个小时,肯定饿了。
“哦好。”罗青羽把包包随意往沙发一放,明知故问,“舅妈怎么了?”
这时,小舅妈已经擦干眼泪,眼睛红肿地瞅她一眼,“女孩子不要穿这些奇装异服,土里土气的,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稳重。你爸妈又不缺钱,多去名牌店走走。
看看你表姐,青台市哪个世家哪个**不认识她?人靠衣装马靠鞍是有道理的,你是什么人,才能跟什么人打交道。有空找你表姐,让她教教你怎么打扮。”
反正罗家有钱,任其挥霍。
“不用麻烦表姐,”罗青羽坦然道,“我一村姑穿上凤袍也不像皇后,不过舅妈,你就是太爱操心了,别人的事你操心,自己的事也操心,小舅才会厌腻你……”
“青青!”谷宁端粥出来,恰好听到女儿的一张利嘴又要刻薄人,立即瞪她一眼,“别胡说八道。”
“这是事实,”见小舅妈也瞪她,罗青羽忙一脸真诚,“刚我在门口全听到了,你们别以为我们年轻什么都不懂,其实男人不管多大年纪都喜欢年轻的女人。
现在这社会的离婚率为嘛一年比一年高?因为年轻人一言不合就离婚,过不下去就离,另外找一个更好的。可是舅妈您年纪大了,离婚是不可能的……”
“就是啊,所以我找你.妈去劝劝……”小舅妈这回不瞪了,伤心垂泪。
“劝有什么用?再说,我妈跟小舅一向不对盘,见面只会吵架。若知道她是你请的救兵,分分钟翻脸把财产转移,舅妈,到时候你跟表哥表姐他们更可怜。”
“我就是怕这一点,我有个姐妹也是这个情况,快五六十岁了才被踢出家门,净身出户,那些狐狸精简直不是人……”小舅妈越说越气愤,破口大骂。
她说得口沫横飞,谷宁过来瞪闺女一眼催她去喝粥,少掺和大人的糟心事。
罗青羽不理她,继续忽悠**:
“我舅是个念旧情的人,不会对你太绝情。”前世的小舅和舅妈吵吵闹闹过了一辈子,“看开点,男人都这样,只要他把大部分的钱拿回家,你管他干嘛?早晚要回归家庭的。”
谷宁:“……”这孩子的性格咋辣么飘忽?她不是最讨厌男人出轨的么?
经罗青羽这么一开解,小舅妈的心情好受多了。心情好了,才意识到不该跟一个小辈说那么多,便针对罗青羽这身行头评头论足一番,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啧啧,不像你的性格,撞邪了?”把人送走后,谷宁回家左右打量闺女,一脸的稀罕,“不讨厌你舅和舅妈了?”
竟然好声好气地劝自己舅妈忍了,难得的觉悟啊。
“当然讨厌,我只是把小舅妈想听的话说一遍而已。”小舅妈需要的不是安慰,是认同,罗青羽喝着粥,“妈,您别滥好心跑去劝,除了挨骂,一点作用都没有。”
出轨的人像被鬼迷了心窍,劝不回来的。
小舅妈一把年纪了,断然不会离婚,表哥表姐也不可能同意父母离婚。
前世的时候,老妈住在西环市,不方便过来,小舅妈只能在电话里发发牢骚。顶多千里迢迢过来劝一次,不成功就算了,日子照样过。
不同的是,前世的老妈和小舅关系融洽,劝劝也无妨。今世翻脸了,她不想看到老妈被自己亲弟喷一脸灰。
“妈又不傻,行了,吃你的。”谷宁在餐桌前坐下,“你今天出来干嘛?”
“给哥送点药膏,”罗青羽把三包大小不一的药膏拿出来,“大的这包是他的,这包是他朋友的,小的给你和爸带回家。对了,爸干嘛回武馆?他不是临时工吗?”
而且早辞职了,在她考上大学之后。
“唉,你爸有位学生要参加今年的散打比赛,想让他在旁边指点指点。这不,他坐着轮椅,那些学生硬把他给抬下七楼。”想起那情形,谷宁哭笑不得。
罗宇生也是个腹黑的,竟任由学生们满头大汗或抬或背他下楼。美其名曰,做戏要做全套,既然他的脚摔断了,不能前功尽弃白瞎了闺女的一番心思。
正好看看学生们的体力,能否达到闺女的三分之一。如果有人达到,那必定是个练武奇才,要重点培养。
罗青羽:“……所以你跟爸要在这边住一年?”
“有什么关系?反正我跟你爸平时没事干,他爱留多久留多久。”趁儿子还没娶媳妇,一家人多亲近亲近。
谷宁捧着药正要回房,忽而转身,疑惑地看着她,“给你哥的朋友?这药要被外人用?青青啊,妈年纪大了,已经黔驴技穷帮不了你。还是留着咱自己用吧?啊?”
说实话,这些年,闺女制出来的药让她挠秃了头,把她的工作热情消耗殆尽,迫不及待地提前过上退休生活,无力再顶锅。
当然,女儿脑子里有料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