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和文以苓大概解释了一下品牌效应,大概就和商号一样,古代的商号多是钱庄,钱庄开得越久,越让人信任。
他的想法是在几个地区的大府城开设销售点,这样固定投入,货物也有运送点,府城周边的府城以及下面的县城,可以靠这个销售点普及。
文以苓道:“可是大家都是想要的时候才会找工匠去打造?我们这造在前头,会不会不是别人想要的样式?”
这正是沈陵想要改变的,独家定制费时费力,他的作坊为什么能这么快生产,就是统一样式流水线生产,比专门找人打造快多了。改变这种独家定制的思维惯性,一旦大家尝到这种统一的好处,越来越多的商人会走规模化生产的道路。
沈陵道:“找工匠打造还需要时日,有优势必然有劣势,这样做的优点自然是不用等,选好了直接拿走,像有些不是观赏性的物件,大多数人不太在意样式。”
文以苓虽然持有怀疑的态度,毕竟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但她对夫君莫名的有信心。
沈陵把六福找来,让他去做这件事,六福现在渐渐成了家里的大管家,手里的事情也越来越多,现在跟着沈陵的是新配的一个小厮,上值的时候跟过去。
四月的时候,文启盛传来好消息,他一把过了童生试,还是案首,文平昌虽说着不过是个童生试,可高兴之色溢于言表。他还要留在扬州府继续考秀才,文平昌就是希望他一次性过了院试,才去年放他回扬州府。
沈陵也经常会寄一些整理好的笔记回去,另附几份卷子,过童生试沈陵觉了理所当然,文启盛这个水平,早两年前就可以考了,硬是等他学识扎实了,到能考秀才的时候才放他回去。
他过了童生试,沈陵也写了一封信给他,让他这一段时间可以在周围走动走动,文启盛自幼长在京城,反而对江南一带很是陌生。之前听沈陵讲游学的事情,他就心驰神往。
沈陵也比较支持男儿多出去走走,见识不是书本看出来的。相比较家中女眷的担忧,沈陵暗中是支持他的,当然不能让文以苓知道,文以苓和江氏还在担心他在扬州府过得好不好呢!
天气暖后之后,年年穿得少了,爬得也更利索,不围着围栏可不行,沈陵让文以苓给他做几件爬爬服,在屋里穿这一件就够了,手脚更灵活一些。
每天下了值,沈陵也尽量多陪陪他,文以苓说他每天早上醒了就四处找他,颇让沈陵有些骄傲,没白疼他。
严清辉家乔迁宴请得人不多,都是严清辉交情比较深的,他是个慢热的性子,对人情世故也不太敏锐,朋友少但也精。
沈陵算是比较了解他家底的,严清辉在京城买宅子不容易,他家底比他们都要薄,沈陵都没想到他这样的人竟然会写话本,不过探案录写的是真不错,已经写了几十万字了。
他爹娘经常会找严家叔婶唠嗑,听说,来京城之前严清辉的岳家是想资助的,严清辉拒绝了,连他媳妇的嫁妆也不愿意动。
沈陵也挺敬佩的,严清辉才是真正的白手起家。
人虽少,场面却很热闹,大家都是相熟的,沈陵都免不了多喝几杯。
严清辉更是喝高了,满脸通红,把谁都给烦了一遍,沈陵也挺理解的,租的和自己的房子总归不一样,大家都喜欢安定,租的就会担心什么时候不能住了。
不过看他和平时不一样的状态沈陵还有些好笑。
“......阿陵啊,为兄最喜欢你了。”严清辉终于把魔掌伸向沈陵了,一把按住沈陵的肩膀。
沈陵躲闪都来不及,被他一把按住,他喝醉了,整个人摇摇晃晃,份量全压在他身上,还自称为兄。
严清辉道:“你特别好,最不势力,懂得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考虑,读书的时候,交到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为兄很高兴,高兴啊,来来来,为兄敬你一杯!”
沈陵感动的同时又是一阵好笑,扶着摇摇欲坠的他:“清辉兄,少喝点。”
“这么高兴的日子,我今天才算真的在这皇城下扎了根......”
从严家喝完酒出来,沈陵也是醉醺醺的,被六福扶着上了马车,文以苓让他喝点解酒汤,道:“你们男人那边今日都喝高了,爹也是,喝倒了被娘骂了一顿。”
沈陵咧着嘴笑,此时已经有些不受控制了,文以苓瞧着也是一阵好笑,夫君难得有这样的时候,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给他按压头部,沈陵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今日这么高兴?”
沈陵呢喃:“替清辉高兴,大家一起走过来不容易,他是尤为的。没想到我在他心里评价还挺高的,嘿嘿嘿......”
一家名叫沈记的铺子悄然在城南的闹市上开了业,这家店卖木制品,小到木盆,大到孝子机纺织机,样样都有,刚开的时候,不少人都笑话这么好的地段竟然开这样一家店,谁家买木制品不是找木匠的,都觉得这店开不久。
这家店的掌柜笑吟吟地邀请他们有空来安看,开店第一日打折。
沈陵特地分了一部分人专门做一些简单日用品,规格都规定好,木盆分两个规格,椅子分可以折叠的和不可折叠的,那间店面的后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