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头甩出要买铺子的话,沈全整个人就陷入欣喜当中,竟然是他爹自个儿提出的,他在城里这么拼可不就是为了拼一套房出来!
沈大沈二惊讶的同时心里头也浮现好多想法,这可不是送铁娃去读书那么简单,这可是一套带铺子的宅子!是家产,这宅子以后怎么分,是给老三还是……
沈全欣喜过后,也冷静下来了,看向他爹,余光瞥了瞥他两个哥哥,既然他爹敢说出这话,肯定是心里有了成算。
大伯母和二伯母不敢看公爹,看向自家男人。
沈老头没等两个儿子开口,便替他们把疑惑给解了:“这铺子以后给谁,还说不准,如果家里头以后只有一个铺子,就谁都不给,卖了换钱。最好的就是咱们家再一起努力努力,再买两三个铺子,把咱们家的家业做大,主要呢还是大郎二郎他们得争气,不然进了成也得回来。”
沈老头对三个儿子公平公正的很,话也直接摆出来,虽然以后大儿子肯定是分大宗的,但他如今还是得一碗水端平了,大儿子分大宗,那是因为祖宗家法,但在他这儿都是儿子,岂有不疼的道理。
沈大沈二遂松气,也不敢表现出来。
沈大道:“爹,您肯定是想好了的,您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老三一家在城里头这般拼,我们哪能拖后腿,是该买个房子,不然这东搬西迁,不安稳。再说了,城里的铺子值钱,摆着过个几年也能涨钱。”
沈二附和道:“对,爹,我们听你的。”
沈全还有些不敢相信,竟然就要买房了!虽然就是这么个铺子带几间屋子,还不是属于他的,可也算是在城里安家了,不用怕房主涨租、赶人。
沈老头拍板:“阿全,你回去问一问房东,可否卖给我们,我上回打听过了,那条街的铺子大一点的八十两左右,你们这铺子不大,五六十两差不多,若房东狮子大开口,咱便换一家。”
沈全忙点头:“行,我回去马上就问。”
他喜得藏不住,大伯母二伯母也都安了心,有公爹这句话,他们这日子更有奔头了,最好当然就是家家户户都能分一套城里的铺子,子孙后代都能做个城里人。
如此一来,当真是皆大欢喜,沈大沈二也都想多找几个营生赞赞钱,不是给自己这一房攒,是给家里头攒!
又割了些新鲜菜,家里头如今的时令菜都是送城里去的,看着赚这么多钱回来,他们吃不吃都无所谓,今年腌菜也做了不少,冬天就没得菜了,都得提前多腌一点。
沈大送他们一道去,毕竟小叔子和嫂子,还是得避嫌,沈大送他们一道过去,不落人口舌,顺道去看看许久未见的儿子。
大郎看到爹娘,也是高兴坏了,半大的小子心智还没长成,初出家门虽是跟着叔婶,也没得亲爹娘好。
儿行母担忧,大伯母如今这般乐意,一是为了钱,二是为了儿,翘着大郎似是又长高了几分,还长肉了,便知道他这些日子吃得可不差。
沈大时不时进城送菜,没得大伯母这般惦念。
大郎和他们显摆起他认得字,沈大和大伯母张氏欣慰,觉得三弟当真是用心在教大郎,还教他识字了。
“大郎每天都跟着我识字,等字认得差不多了,我就教教他如何记账,过个一两年,腆着脸寻个账房先生,让大郎过去做个徒弟,或是去大一点的铺子先做做伙计,学几分本领。”沈全心里头有成算,这一家人自然是孩子个个出息才好,家里头才能兴旺。
沈大更倾向前者,三弟有现在可不就是跟着账房先生学了本事,他就希望儿子以后能有他三叔这样就成,信任道:“三弟,你看着办就成,我也四六不懂,大郎跟着你,我们放心。”
大伯母许久未见大郎,以往长久在跟前只嫌烦,隔了一段时间不见便是亲儿,哪哪都好,喋喋问他在这儿可乖巧,可有帮忙做活。
方氏道:“得亏有了大郎,铁娃他爹顾着那茶楼,顾不得我们,这做买卖还是得有个男丁才方便,我们就一溜儿女人,若来得个地痞流氓,都不好应付。大郎来了后,家里头的水缸没空过。”
方氏得知家公想把这铺子给买下来,也是又惊又喜,忙催着沈全去房东家转个一圈。
沈大和沈全一道去了,备上一点薄礼,这房东也是祖上积德,慌乱年间低价买了两件铺子,如今就是坐着收钱。
沈全租着他们的铺子,时不时会送一些礼,又是茶楼掌柜,一家人也都认得,那家的大儿子客气地请他们进来,去喊他爹。
“……我们一家在城里头打拼,还得是要个落脚地儿,承蒙您恩惠,租给我们的铺子最是实在,我们住着很是舒坦,便想着盘下来,您看,您可否割爱?”沈全看着当家大爷的时候,不忘扫过他家的儿子。
他家儿子可不少,有三个,和沈家一样,这孙辈就更不少了,一家人就一道住在这一进宅院里头。他这话刚说,就可见到几个儿子明显的欢喜,沈全心道,指不定真有戏!
那当家的心里头舍不得,他家靠什么在这城里头立足,还不是那两件铺子,一年收个租也就够一家人活得滋润,原本前些年儿子都大了,想给他们做个买卖,好多挣一份家业,谁知几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