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其他两国送来了盖着玉玺的契约,这场狩猎比赛算是彻底结束,开启国几乎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就赶着拔营出山了。
漠临国那边迟迟没有动静,整个营地都静悄悄的,诸凤国这边还有不少大臣昏睡不起,曲仲干脆也让大臣们在这里多留上几天,等把还围在营地外的那些动物都赶上山,再启程。
而他则是抱着酣睡的曲永思坐上花子的后背直接飞回皇宫。
现在有了两只灵兽的存在,曲仲觉得这高高的宫墙好像也变得低矮起来,他能清晰地看到宫里行走的人们,这些人或面无表情地在宫里虚度日子,或野心勃勃地想爬得更高。
他们都依附于这个皇宫生存……而,这个皇宫则是依靠于他存在。
宫外的世界也是如此,所有人都在同一片天空下努力的活着,或许活得有轻松也有艰难,可活下去的大前提都是这个国家的存在。
没有战争,风调雨顺,朝廷清明,这些都是能让他们活得更好的小前提。
而他……诸凤国的皇帝,就是要保持这些小前提的长期存在。
看过宫内宫外的景色,曲仲一行到寝殿的时候,天才刚刚擦黑,没有来福的贴身跟随,直到他出现在殿外,伺候的宫人们这才惊醒,他们的主子……回来了。
一进寝殿,宫人们就抱走了曲永思,曲仲把人全部屏退后,跟花子说起凤凰能穿梭小世界的事。
本以为花子对此毫不知情,没想到它听完后嗤了声,红色的翅膀一展开,把自己遮盖了个严严实实。
“喂!你们不是有事瞒着我吧。”
凤凰的欲言又止加上花子的鄙视,曲仲觉得这几只肯定是有事瞒着他,本打算批改的奏折也不看不下去了。
“我到底是不是你主人啊,你们什么事都瞒着我。”
“你们这样显得我多窝囊啊。”
“花子……”
雪白的耳虎被拉扯得变了形,加之曲仲不停的死缠烂打,花子最后终于妥协般倒出了原委。
“我们找到了戒子袋的破口,可以从破口去其他世界。”
“戒子袋?”
“嗯!而且凤凰正在通过这个破口找肉团子的气息。”
“那找得如何了?”
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曲仲心里一轻,整个头靠在了花子的肚皮上,闲闲地问着。
其实他知道凤凰之所以这么积极,肯定还是花子前次的话让它觉得内疚了,要不就凭那个万事不管的性子,根本不会如此积极。
“你说……”本还想问问花子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太忙于国事而有些疏忽了它们,寝殿的大门忽然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叩叩叩——
“皇上,户部尚书翁永康求见。”
“翁永康?”
一得知他回来就来求见,应该是有要事禀告,曲仲连忙起身吩咐把人请到了御书房。
从宫门处到御书房相隔甚远,本来小半个时辰才能走到的距离硬是让翁永康半刻钟就跑到了。
“爱卿这是遇到何事如此惊慌?”
放下手里还在批着奏折的朱笔,曲仲抬头看向气喘吁吁的翁永康。
“皇上,泾阳郡前日午时有一次地动,郡城周围十三个县均遭不同程度的损毁,伤亡人数不详。”
地震!
曲仲弓着的背迅速坐直,手指在桌上重重叩了几下只后拧着眉头接着问道:“那户部可有商讨出对策。”
“据老臣得知的情况,死亡人数较少,只是房屋田地损毁较为严重,加之现在正是春种之际……”
一边从袖口掏出下午写好的奏折,翁永康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曲仲的脸色禀告着刚收到的具体情况,等宫人把奏折接过去后,他忙不声不响地往后退了几步。
奏折里面记录的可不止是天灾这么简单,其中还包括了一直颇得圣宠的靖国公在其中惹出的**。
可等了半晌,他都没迎来臆想中的勃然大怒,反而是看到曲仲的食指又在桌案上点了几下。
“所以说……是我舅舅趁此机会垄断了郡城所有的粮食?”曲仲轻笑。
……栾奇志。
靖国公栾奇志,他母后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也是他嫡亲的唯一舅舅,因自小在宫里和他相伴长大,原主对于这个舅舅简直是宠到了极致。
虽然宫里已经传遍了靖国公府富可敌国,并且用钱财请了不少的谋士,原主仍然当做不知,一直是把这个舅舅当成了亲人在对待。
现在想想,他母后的这种方法不就和皇后一模一样,而唯一不同的是他母后在原主那成功了。
“回皇上,老臣得到的消息是如此。”翁永康老实回话。
“有了证据抓人便是……”曲仲轻笑,伸手取来朱砂笔哗哗在奏折上批改了几句,抬头发现翁永康已经楞在了原地,又补充道:“现在的大事是地动,就按照你们户部的章程行事即可。”
说完,把奏折递给了服侍的宫人:“对了,还有一事,宣人去把刘雄宣进宫来。”
得了曲仲的批示,温永康心下稍安,连忙拱手出宫调拨赈灾之物去了。
趁着中间等人的功夫,曲仲继续写了几份口谕,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