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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们的爹(1 / 3)

心亭离着琉璃殿颇有一番距离,曲仲无意识地晃着酒壶里的酒,只是无声地跟在苏浦身后走着。

刚才曲鸿羽的眼神让他有些混乱和疑惑。

那样沉重而绝望的眼神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

“曲兄可有过无能为力的时候?”

正胡思乱想中,苏浦略带自嘲地声音响起。

曲仲转头看去,发现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湖心亭,而苏浦说这句话时正靠在亭子的柱子上。

无能为力!

听到这么一句话,曲仲心里一颤,不由得想起了前几个世界的时候。

他看着被水淹没了家的灾民时,他看着被匪患屠村的时候,那种深深地无力感,现在他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

忍着心底翻滚的情绪,他仰头猛地灌下了口酒,这才缓缓地说了句:“很多。”

“侯爷又怎么样,很多时候,也都是身不由己。”

也学着曲仲喝了口酒,苏浦才晃悠着脑袋楞楞地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

月光冷清地撒在了湖面上,四周安静地只能听见湖里地蛙叫声。

曲仲轻笑了声,干脆一撩长袍盘腿坐了下来。

皇帝真是抠门,这么大的一个亭子,连个石桌都舍不得放,整个亭子里光秃秃的。

“关于鸿羽的事,你想说,便快些说。”

“你知晓?”

“这壶酒喝完你还没说完,我可就走了。”

完全没搭理苏浦的问题,曲仲只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就又灌了口酒进嘴里。

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苏浦自嘲地笑了笑,干脆利落地讲了起来。

母亲地以死相迫。妻子地糊里糊涂,他和父亲地毫不知情。

然后还有皇帝地猜忌与制衡。

最后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

我是无辜的……

“呵呵。”曲仲冷笑,晃了晃手里的酒瓶:“既然知晓孩子被扔了,你为何不来寻。”

真是可笑之极,按照苏浦的说法,整个尚义侯府,就没有一个脑子清楚的人。

听信了个和尚的所谓点拨,就能狠心地将已经病入膏肓地孩子丢弃了。

然后好几年不闻不问,只在府里谴责做主导的老尚义候夫人。

最后还为了这么个所谓的帝心,把自己装成了受害人。

“我……”苏浦想解释。

“哼!”冷哼一声,黑目蒙上一层冷意,曲仲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狡辩。

“不过是你也不肯定鸿羽这病能不能治好罢了,或许你心里也早就相信了和尚的点拨,只是让自己能心安理得地坐在这个侯爷位置上。”

像是没说够,曲仲杵着膝盖站起身,朝着愣住地苏浦走了两步:“因为你能想到的,不过是你的侯位罢了。”

别以为他就没有调查过尚义侯府的情况。

一个败家的真纨绔,一个觊觎侯位的二爷,加上一个手段了得的穿越女主。

苏浦不过是因为觉得自己这房地侯位不保,这才生出了要找回孩子地想法。

书里没有鸿羽这个变数,所以才让男主得了逞,现在有了,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更何况曲鸿羽在宫里混得这么如鱼得水,更是让他眼红。

被这直勾勾的眼神吓到倒退了两步,苏浦有种被人看透地感觉。

他张了张嘴,费力地挤出了句:“我也无能为力。”

“好一句无能无力。”

眼底戾气一闪而过,曲仲举起提着酒壶的右手,轻轻笑着说道:“你不过是自私自利罢了。”

话说完,他右手一用力,手心中的酒壶砰地一声碎成了很多块,和着酒掉落了一地。

“看到了吗?这酒壶才叫无能为力。”

翻过手掌,曲仲把掌心里的碎片递给苏浦看。

被这骇人地气势惊到,苏浦下意识地挡住了脸,生怕下一瞬这碎片就会朝着他地脸而来。

“呵呵!”

抖落手心里的碎片,曲仲淡淡一笑:“若是你敢打鸿羽的主意,这酒壶就是你地下场。”

说完抖了抖衣袍上沾上的酒,只留下句:“与你不投缘,下回不要找我喝酒了。”

背着手地背影渐渐走出了湖心亭,清冷的月光轻轻给他披上了层银色,看上去是那么地不真实。

躲在亭子后面的曲鸿羽却清楚看见了曲仲划破的手心。

眼泪顺着眼角无声地留了下来,他没有欢呼,没有庆幸,只是这么默默地蹲在草丛里留着眼泪。

直到苏浦已经走出了凉亭,他才缓缓站起了身,只愣愣看着大殿的方向。

“鸿羽。”奚昭云伸手搭上了曲鸿羽的肩膀,轻轻地喊着他。

“看,我说过我爹很好的。”

转头冲着奚昭云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曲鸿羽扯着唇角努力地向上翘。

越是这样,奚昭云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脑中想了很多地劝解之话,到最后,他也只是憋出句:“你爹是极好的。”

反到是刘松豪爽地一拍曲鸿羽的肩头,挑了挑眉头说道:“我可比你惨了一千倍,你怎么不来安慰安慰我。”

旁边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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