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都到齐了。
进门,一位姓胡的公子哥儿,就对着顾志安乐呵,“志安,你的前未婚妻可是发达了。听说前几天被赐婚给豫亲王世子,牛啊?”
语气中全是不怀好意,只是声音太大,包厢外路过的几人都听见了。其中一人用手肘撞了撞某人,“嗨,说你呢?”
“听见了,不用你重复。”贺向阳已经知道此间包厢中有一人是他知道的。
虽说不认识,可他最近几日,有听祖母说起过,自己也派人在景平侯府找表姑了解过。
婚事决定的仓促,可他不后悔。那天章夫人进宫,他也进宫了,只是他是下午进宫,先去了皇伯父那边,等去祖母那边时,章夫人已经离开了。
他其实见过章依依好多次,心中早就烙下了她的倩影,只是想到家中那蛇蝎心肠的继母,他一直不敢把章依依拉进自家的那泥沼。
可那天祖母拉着他说起了上午谈论依依的婚事,还说希望那人是他,不知道触动了内心的哪根心弦,他突然就主动对着祖母提出了赐婚一事。
当然也问了另外一位当事人的意见,祖母给他与依依制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聊了许久,依依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就赐了婚。
等府中那位继母知晓一切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
没想到今日与外祖家的表兄还有几位玩的好的发小一起出来吃顿饭,居然碰到了依依的前未婚夫。他知道这件事,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并不觉得退婚的姑娘就名声不好了。
只是听到包厢内那戏谑的声音,让他很是恼火。自己未来的妻子,岂是那些外人可以戏说的。
“你要不要教训教训那几个家伙?”贺向阳的表兄孙奕君问。
“不用,我自己会处理。”贺向阳一说身边的几人都在替包厢里的几人默哀。如果只是客观的阐述事实,向阳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可刚才那语气,可不是客观阐述的语气。
包厢内,李晋的到来,惹得其余几位公子哥儿一个劲的问他,“小蔚在京城还习惯吗?”
李晋差点就翻了白眼:习惯吗,比自己还习惯。过得好着呢,这群人眼里只有小蔚,自己一个大活人他们也不关心关心。
真是够够的。
几人坐在一起,高谈阔论,说起了京城的所见所闻。都不由自主的说起了章家。一个幸运的家族,就因为与太后家是远亲,就发达了。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有一位说的白沫横飞,显然得到了更多的传闻,他说:“不止呢,我还听说章家第一年过来,就靠养牛赚了不少。据说他们家在远郊购买了几百亩的庄子,还有买了几座荒山以及一个荒的山谷。
山谷里面已经有条河,不过几百年前就干了。没想到章家接手以后,没几个月那条河居然再次流动起来了。出水了,你们说神奇不,有了水,山谷里的荒滩变草坪。长满了牛羊马能吃的草,那条河河水充沛,滋润着周围的土地,买的下等田也变成中等田。
京城的人都说章家人都运气比别人家的都好,是有大福气的人家。”
“碰巧了,什么福气,别乱说。”顾志安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心底更加的难受了。
好似自己退婚以后,运气越来越差,难道自己的运气被章家吸走了不成。
腊月二十九,依依回家过年。特意请了假参加宫里的年宴。在家里过个安静的年,到出了正月十五再进宫。
“娘,那几位真的全来了京城?”依依回到家里,就悄悄的问玉珍。
玉珍四下张望了一下,轻点头,“对,我打听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你确定今晚行动?”
说起那几人,一向温柔的依依脸上难掩厉色,“要,等了两年多,当然要报仇。要不是之前怕被人查到,联想到,两年多前我就出手了。”
“行,我画了地形图,等下那给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早点了解,我们安心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玉珍也不阻拦,那是依依的心结,那几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在依依第一世的时候害死依依的几人。
夜晚,换好一身夜行衣的依依溜出了府,一晚上连跑几处,在悄无声息中让那几人晕厥,然后扔进了京城郊外的深山中。
死的不能再死,连尸首都无法找回的那种。
做完一切回到家里,已经快天亮。
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卸下,终于可以放开,安心的享受生活。
大年三十,宫中热闹非凡,豫亲王妃笑眯眯的环视周围一圈并没有看见继子的那位被赐婚的未婚妻,得意的笑了笑,还真以为她多受宠呢?也不过如此,连宫宴都不能参加。
冷笑的她没发现坐在上首的太后已经瞧见了她的小动作还有那不屑的冷笑。太后看见吕燕就脑阔疼,真的,当初没瞧出来这女人又蠢又阴毒。
现在知道了也迟了,自己儿子信她啊。府中的事情都听她的。
想起自己的那蠢儿子,太后的脑阔更疼了。她都不愿意瞧见那蠢东西。
因为不喜欢吕燕,她生的一儿一女,太后都不喜欢,也不大待见。
章家其乐融融,一家人吃着年夜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