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了老妹子。”
已经大步朝前走的玉珍听到老爷子的那声谢谢,笑着伸出手,在空中挥舞几下。表示听明白了。
挑着箩筐熟门熟路的走到家属区内,棉纺厂的已经开始生产,后面的家属区,都是三层的红砖楼房,每层都是能住九户人家的,每幢都有两楼梯。
三户人家共用一个两个水龙头,洗菜洗拖把的,下面有水池。长长的走廊外面,家家户户的在靠走廊的边缘,都放了藕煤炉子还有切菜放置碗筷调料油盐的一米高的矮柜,都带锁的。
一到做饭的时间,一排的九户人家,那油烟能呛死人。玉珍来的时候正是准备要开始做午饭的时间,因为休息不上班,大多数的家庭十一点就开始做饭,走廊里不少的妇女洗着菜,水龙头哗哗的流,她们彼此之间还高声交谈。
林厂长家住在二楼,一楼的一位妇女不经意的一个抬头撩头发,看到了挑着箩筐的玉珍,轻轻的用脚碰触边上洗菜的一位妇女,“诶,快看快看,林厂长家的救命恩人又来打秋风了,还挑着箩筐来的,这是要把林家挑空啊?”
那人抬起头嘴巴瘪瘪,“可真是,这人怎么好意思来的?”
“脸皮厚呗,人家是救命恩人?”后面的几个字在蓝色罩衣的妇女嘴里说出来语气可是十足的讽刺。
满家属区都知道林厂长的这位救命恩人的妻子是个什么德性,就没有什么受人待见的地方。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楼不少的妇女都看到了脸皮厚的玉珍。
玉珍走过来,选了靠近林厂长家那边的楼梯上楼,在东边一侧三户中最东边一家,也是边户。
微笑着与向她张望好奇的一群妇女点头,算是打招呼。知道这些人看不上原主,也讨厌原主,不过原主确实之前做的过分。
才有了现在,很多人避之唯恐不及。
二楼也有人看到了玉珍,顾不上手上正在洗的菜,拿着湿漉漉的却干枯的菜到林家门口,压低声音,“林厂长你家的那救命恩人来了。”林锋坐在客厅的木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正在看报纸,难得休息一天,还没有会议,他正惬意的看着今天的报纸。
听见隔壁黄姐的话,林厂长一惊,赶紧的放下报纸,对着屋内喊,“夏梦,珍嫂子来了。”
在屋内正在收拾东西的林厂长爱人吓的手一哆嗦,第一反应是想检查装粮食的缸子。虽然她有数,知道里面有多少粮食,可此时她的第一个反应真的是想检查米缸。
屋内也走出来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林一霆(十七岁),林盈盈(十五岁)。“爸,那人咋又来了?”两个孩子也被吓的不轻。
林厂长有三个孩子,最大的已经高三,明年此时应该已经是大学生,老二也就是唯一的女孩,比哥哥就小两岁,已经也是高一女生。最小的林一凡(十岁),不知道跑去哪儿玩了。
两个孩子那害怕的模样,看的林厂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勉强笑笑,“不许没有礼貌,等下见人了要喊人要礼貌,不许口出难听的话。”
“是,明白。”林家的三个孩子,从小被军事化管理,服从命令已经刻入骨子里。
一分钟后,玉珍已经艰难的挑着箩筐走上了二楼,挑着箩筐走台阶,肯定是不好走的。还别说里面装的满满当当,有红薯有野菜也有各种山货,以及还有五斤籼米粉,昨天分的一份肉。
原主因为丈夫对林家的救命之恩,对林家的姿态一向是高高在上。有种你全家都欠我的意思,在林家着实占了不少的便宜。
林家的门白天有人一般不会关,都是敞着的,便于通风。
在门口正好林锋要出去接玉珍,两人相撞,“嫂子。”
“林锋,快,帮我接下。”玉珍也不客气,直接使唤上林锋。
呆愣了下的林锋,立马说道,“哦哦哦,我挑。”
接过担子,挑了进来,还不轻,玉珍走在后面,顺手关上了屋门。
夏梦带着两个孩子走到客厅,“嫂子(伯母)好。”
三人都有些忐忑,有些害怕,面对玉珍既有尊重也有被折腾的余悸,内心紧张而害怕。
玉珍跟在自家一样轻松,“好,夏梦过来坐。”她自己坐在单人木沙发上,用手拖来两只箩筐在身前。
“好,嫂子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吧?”夏梦声音轻轻的,忐忑的询问。脸色有些不好。
玉珍瞅了眼林锋,“没事,就是给两个孩子寄信,顺便来看看你们,我给三个孩子带了点东西,有山里的野菜,山货,还有一些我自己在山里挖的野红薯,还有昨儿运气好,得到的一份山猪肉,还有一份别人送来的籼米粉。告诉你们味道可好了,籼米粉里面有花生碎,芝麻糊还有不少的好东西加在里面,你们家五个人,我正好带了五斤,一人一斤,好好补补。
现在下雨了,明年应该不会再旱,也许是风调雨顺的一年。到时候就没有了去年今年这么困难。”
“嫂子,这这这,怎么使得?”林锋看着一包包被拿出来的东西,吓的不轻,想问珍嫂子从哪儿弄的,可他又不敢问,怕听到黑市两个字。
满不在乎的人摆摆手,“怎么使不得,以前我没有办法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