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的。走的就是当年兔子走的群众路线,不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还设身处地为人民解决问题。后来,大家都知道了,兔子用新中国的成立告诉全世界这条路是成功的。顾淮之结合眼下的社会情况稍微改了改告诉了福王,最终也得到一个让人惊喜的效果。有了这一份喜报,元熙帝终于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这才有心思去避暑山庄松快几日。陪在元熙帝身边的中书舍人自然也要跟着元熙帝的脚步前往避暑山庄。不过中书舍人这一职位上还真有不少人,论资历,顾淮之和冯适最浅,要是按照正常的官场套路,伴驾那肯定没他们的份。然而这两人都是自带外挂的家伙啊,冯适依旧靠爹得到了一个伴驾名额,至于顾淮之,这次靠的还真不是顾家,而是给福王的那份拉拢百姓的建议。福王素来是个实诚人,和捷报一起寄来的亲笔信上就对元熙帝十分细致地提起过顾淮之在这其中的功劳。当然,以福王的文化水平,要他写一堆高雅华丽的词藻那是在难为他,这封信从头到尾都是大白话,充斥着一股单纯的热忱,以至于元熙帝时不时就能看到几句“这都是淮之弟弟的功劳”、“淮之弟弟真是太聪明了”之类的毫无技术水平的彩虹屁。质朴得让元熙帝这个福王的亲爹想酸一下顾淮之的心思都没有。也正是因为如此,元熙帝更觉得顾淮之可靠。这小子有勇有谋智计无双,决胜于千里之外,还低调得让人想拿根鞭子抽着他出头。简直不像个性急的少年人,沉稳冷静得可怕。这样的人当敌人,那简直是地狱级别的难度。但顾淮之是元熙帝的臣子,元熙帝就只有高兴的份儿了,甚至私底下偷偷对太子戏言,“朕为你找到了一个宰相之才!”太子也很懂,伸手在空中比划出一个“顾”字,口中笑道:“到底是千年世家,底蕴深厚,尽出相才。”这对天底下至高无上的父子谈笑间都是对顾淮之的肯定,随侍在一旁的宫女和太监们头更低了,再三在心里提醒自己,千万不可怠慢了顾大人。顾淮之就这么凭着自己的真本事成功捞到了一个伴驾的机会。不是没人说酸话,尤其是顾淮之同届的考生,自认为天之骄子,一朝跃龙门后心态稍微有点飘。文化人嘛,说酸话是常态。结果有人运气太寸,嚼舌根被太子听了个正着。太子当年也是上过战场的,和顾淮之也交情不浅,当即就翻了脸,将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骂高兴了,太子还开了个地图炮,“你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但凡有顾淮之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在这儿说酸话!好在还有个顾淮之,否则的话,科举选士若是就选出你们这帮东西,委实丢人!”这话可真是帮顾淮之拉满了同年们的仇恨,顾淮之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只想感谢太子八辈祖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太子对他心存不满想借刀杀人恁死他呢!顾淮之当然是不可能被人恁死的,不遭人妒是庸才,顾淮之两辈子加起来听过的酸话多了去了,要是一一和他们计较,那这辈子就什么都别干光和杠精抬杠得了。对付红眼病,只要一直站的比他高,过的比他好,就足够把对方气得升天了。顾淮之半点都没把这些人的酸话放在心上,施施然带着徐清漪收拾好的包袱跟着元熙帝前往避暑山庄。这避暑山庄还是兴朝高祖所建,简单修缮一番后便能入住。里头园林美景让人流连忘返,同行之人中已经有人诗兴大发开始吟诗作对。顾淮之做诗水平不定,也没想着凑这个热闹,随手招了个内侍让他领路,先把自己的房间整理好了再谈其他。领路的小太监很是机灵,因着山庄很少有人来,这小太监明显比宫内的太监活泼许多,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和顾淮之说着话。顾淮之觉得有趣,也多问了他一句,“你的家人也在京城吗?”“回大人话,奴才是云州人,家人都在云州。当年战乱,实在养不活孩子,这才把奴才送进了宫。如今陛下圣明,天下一统,奴才父母托人捎来的口信也满是高兴,可算是能过安生日子了!奴才这些年也攒了些银子寄回家去,眼下家里已经买了几亩田,好日子马上就要来啦!”顾淮之听着也高兴,正要说话,就见这小太监的脸色微微一暗,忍不住问道:“既然好日子要来了,你又为何面有郁色?”小太监迟疑了许久,觉得顾淮之是个和气人,四下望了望,这才小声道:“奴才听家里人,家附近的村子有人考上了进士当了大官。这本是一件好事,但那家人现在仗着家里出了大官,大肆侵占周围百姓的田地。奴才的家人也差点被他们赶走,也是奴才的小弟机灵,情急之下吹嘘奴才在宫里侍奉贵人,这才侥幸逃过一劫。”顾淮之心里咯噔一声,脸色不变,状似无意地追问道:“那其他人怎么办?”“只能自认倒霉了。”“官府不管吗?”顾淮之皱眉。“里正连个芝麻官都算不上,哪敢管京城大官的家人?官府衙门……小老百姓也没那个胆进去啊。”顾淮之心中发沉,是了,自己倒是忘了,一切资本都是基于掠夺的基础上而来。某人心智不坚定之人,乍一得以当官,很容易走上歧途。有些就纯属被家人坑了,毕竟现在民智未开,百姓们也不懂那么多大道理,眼皮子浅的就只想占便宜。相比之下,这种吞并田产的事情世家也干过,但世家吃相没那么难看,会把人一并留着,不至于将人逼上绝路。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查清楚,这种现象到底多不多。要是到处都是这种风气,那基本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