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点儿瘆人。
白珊珊暗暗做了个深呼吸,推门入内。
这间屋子并不大,摆放着几个格子状的高铁柜和几张长椅,大概是平日里一直有人打扫的缘故,这里干干净净,并没有什么灰尘。白珊珊压着步子,一边环顾周围的环境,一边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再一抬眼。
就看见最里侧的高铁柜前站着一道人影。
黑色球服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男人背对着她,没穿上衣,上身赤|裸。脖颈修长,肩线宽阔流畅,臂肌修劲,背肌紧硕,不似健身房里那种绣花枕头似的表面功夫,那副身体上的肌肉充满了生命力,肌理分明地咬在骨骼上。
腰背处依稀可见几道陈年旧伤。
很健美,也很野性。
白珊珊没料到会撞见这么一幕,怔愣几秒后,整张俏丽的脸蛋儿顿时以摧枯拉朽之势红了个底朝天。全身都热热的,在鼻血流下的前一刻,她干咳一声别过头,移开了视线。
“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你的手机和你的水,我给你拿进来了。”她嗓音带着明显的颤音,呼吸也有点不稳,强自镇定下来,扭头一瞧,边儿上正好是张椅子。便弯腰把手里的东西放上去,扑扑手,故作轻松道:“我先出去了。”
然而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背后冷不丁响起个声音,淡淡地问:“我的礼物。”
“你的礼物赛前就已经给你了。”白珊珊没什么语气地说。紧接着就准备离开。
步子刚迈出半步,令白珊珊始料未及的事忽然发生。
商迟伸手,竟一把拽住她的腕子将她扯了过去,抵在了更衣室的柜子上。
两人间的距离骤然缩短。他还赤着上身,牢牢将她禁锢在自己和更衣柜之间,浓烈又清冽的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充盈白珊珊的鼻息。
“……”姑娘慌了神,一时间只能睁大了眼睛瞪着男人咫尺的冷峻面容。
整个霎时陷入诡异的死寂。
商迟抬手,指尖轻轻滑过姑娘细软柔美的脖颈,低头,嘴唇轻轻贴近她颈动脉的位置,感受到她雪白皮肤下血液的流动。
白珊珊全身血液逆流上头,脸颊红透了,呼吸急促,动了动唇,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轻微发着颤。她说:“商迟,你……”
“感觉到了么。”商迟忽然低柔道。语气轻得像一阵风,又像一个梦。
白珊珊这会儿大脑都是空白的,嗫嚅了下,“什么?”
突的,商迟环住他细软腰身的手臂猛地用力,以一种优雅而又丝毫不容拒绝的强硬姿态将她死死压向自己。不给她留丝毫反抗余地。
夏季衣衫本就轻薄,隔着一层布料,两个人霎时贴合得严丝合缝。
“……”白珊珊察觉到什么,整张俏脸霎时红得能滴出血来,又羞又恼,抬起双手便用力推搡他。
双方力量悬殊太大,商迟脸色冷静而淡漠,单手钳住她两只细若无骨的腕子,往后一折,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制住她一切反抗。
“感觉到了么?”他声音淡而沉,病态又绅士的平静优雅。在她雪白微红的耳朵边上重复问了一遍。
“……”白珊珊这时候别说说话,被这人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退无可退,她心尖发颤手指发抖,连呼吸都困难异常。只能瞪大了眼睛看他。
“公主。”商迟唤了一声,语气低柔,宛若呢喃,温柔得可怕,几乎能蛊惑人心。他看着她,视线望进她眼底,似要直达她内心深处。
白珊珊脑子里警钟长鸣,全身汗毛都站了起来,在男人柔凉的低语中屏息。大气都不敢出。
外面分明青天白日,艳阳高悬,她却从他眼中看见了夜色和深渊。
须臾的静默后,
商迟轻轻闭上了眼睛,贴近他怀里的公主,低声说:“感觉到了么,我在为你燃烧。”
白珊珊心跳如雷,只觉全身血液的流速都已经快得不正常了。在羞窘而亡的前一秒,她终于使出全力推开他,恶龙咆哮:“神经病啊!!!”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休息室的门拉开,又“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商迟站原地,目送那道落荒而逃的娇小背影,眸色深不见底。抬手,食指若有似无碰了碰自己的唇。
哪里依稀还残留着她指尖柔软的触感。
野火蔓延,燎原彻骨。
商迟忽然自嘲似地勾了勾唇。
十年了。
这个女人依然是他无法抗拒的毒药。他的生命|之光,欲|念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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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联赛晃眼便已经是三日前的事。
这天午后,阳光缱绻,由江旭陈肃和徐玮组成的助理三人组来到了商府,向商迟汇报之前芬兰分部遭受黑客攻击事件的调查结果。
“上次攻击芬兰分部内部系统的黑客是西班牙地区的世界顶级黑客组织GKa。我已经和GKa的负责人取得了联系,初步可以确定,这次事件,他们受雇于中国A城的某家族。”陈肃语调平稳,不徐不疾道。
徐玮闻言,面无表情地思索数秒钟,沉吟道:“A城四大豪门,‘雷珠镇司马’。其中,雷、朱、郑三家和我们都签署了长期战略合作协议。他们背靠商氏好乘凉,应该没胆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