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礼发现了这一点,便不再多想,好整以暇的坐回摇椅上,吃着点心,喝着琼露,觉得光线有点足,还拿出一把精铁炼制的伞遮在头顶。
晏云清和柳先儿看到这一幕,晏云清尚可,柳先儿肺都快气炸了,因为燥热难当,她一把拽下自己头上的帷帽,抓着晏云清的手十分用力,青筋都爆出来了。
晏云清见了,微微蹙眉,倒不是他受不住疼,而是他觉得柳先儿最近太急躁了,心性不稳,修仙之人最忌心浮气躁,尤其是在这样的秘境中,稍有不慎,随时有可能产生心魔,一旦生了心魔,终是隐患,且先儿如今的修为低微,更难抵御心魔,只怕会身陨道消,魂飞魄散。
故而,晏云清立马握着柳先儿的手,“先儿,冷静,这是幻象!”
幻象?他们的幻象为什么会有蒋礼?自己修为低,就算是幻象,肯定也不是自己的幻象。自己就算有幻象,也是和师父一起飞升成仙,做一对神仙眷侣,反正肯定不会出现蒋礼。
除非,这根本就是师父的幻象!师父他心里,还惦记着蒋礼。或者说,在师父内心深处,是希望蒋礼平安的!而在这样紧急的环境下,师父心里还惦记着蒋礼。
呵呵。
柳先儿心中冷笑。
“先儿,你笑什么?”晏云清恰好看到这抹笑,心中有些不快。先儿的笑,或明媚灿烂,或温柔似水,或清新可爱,总之,她不应该这么笑。
“师父,你说这是幻象,那你说,这是谁的幻象呢?是你的,还是我的?若说是我的,我连蒋礼的面都没见过,如何会有这样的幻象。那只能是师父你的幻象了。可师父,我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你还记得吗?这样要紧的时候,你却还想着蒋礼。师父,是不是在你心里,蒋礼比我还重要?”柳先儿松开扶着晏云清的手,冷着张脸,看着他。
晏云清有些气恼,“你在怀疑我?”
“难道我说错了吗?若你心里没她,为何她会出现在你的幻象里。”柳先儿倔强的昂着头,眼中含着泪。
晏云清看她这幅模样,想起她那十五年受的苦楚,心软了,重新拉着柳先儿的手,“在你消失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就认清了自己的心,我是喜欢你的。除了你之外,再无旁人。至于蒋礼,我对她只是师徒之情,她之所以失踪,多少和我有点关系,故而我心中偶尔会想起此事。至于幻象中为何会有她,我也不知原由。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心里只有你一人!”
柳先儿却不肯信,她挣开晏云清的手,后退两步,也不说话,只倔强的看着晏云清。
晏云清后退两步,“你要我如何做?”
柳先儿忽然指着不远处看热闹的蒋礼说道,“我要你当着她的面,和我双修!”
这话一说出口,晏云清楞在了那里,他下意识就说道,“这,这如何使得?”
“为何使不得?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双修是顺理成章的事!还是说,你说的都是骗人的,你根本不喜欢我!”柳先儿此时心慌得很。虽说回来后,她明白了师父的心,师父也不止一次说过他也喜欢自己。可她的一颗心还是悬在半空,始终不能安心。
正好趁着今日之事,她要和师父双修。
“无媒无证的,这,这不能行!”晏云清心里乱的很。
“天地为媒,日月为证,况你我都是修行之人,难道还在乎这些吗?师父,你这样搪塞,我真的怀疑,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师父,你总是这样,我的心始终悬在那里,无法安定。”柳先儿说着说着,眼泪都下来了。
衬的柳先儿脸上的疤痕,既可怜又可怖。
晏云清底下头来,他是真心喜欢柳先儿的,既喜欢她的性子,也喜欢她这张脸。
好半天,晏云清才抬起头,“好!”如果这样,能让柳先儿安心,那边如她的意吧!
柳先儿转悲为喜,二人就在这苍茫天地间,拜了天地。柳先儿虽那样说,可事到临头,真让她当着蒋礼的面和晏云清双修,她也不好意思了。
晏云清知道柳先儿的想法,原本想着就这样算了,既然已经拜了天地,有了夫妻名分,双修之事,改天再说也是可以的。
可柳先儿却铁了心要落实了这事,便拉了拉晏云清的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晏云清叹了口气,没有听柳先儿的话,召出龙吟剑。方才是为了保命,才委屈了龙吟剑,变这变那,如今怎好让龙吟剑变成金屋,好方便他们做那事,岂不是委屈了龙吟剑?
晏云清在乾坤袖历翻找了一下,找到一个树屋,拿了出来。
柳先儿看了看对面蒋礼的金屋,有些不满,但想到正事要紧,也就不计较这些了,含羞带怯的拉着晏云清的手。
晏云清见此情状,也心中一荡,想着如今他们已经成了夫妻,此举也不算失礼,便将柳先儿拦腰抱起,走去树屋中。
蒋礼甚是惋惜,原本以为能看一场活春宫呢,谁知道竟不行。
不过木屋不隔音,这动静听的清清楚楚,喘气声,衣裳撕裂的声音,还有女人微微的哭泣声,木床咯吱咯吱晃动的声音。
哎呀呀,真是可惜啊,这出好戏,只有她一个人看,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