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到收魂符里,回头还得细细的问一问李天明的事。只是按照他们所说,李天明所在的天佛教等级分明、管理严密,像李天明虽然被称为堂主,但在北方的福城并不算一把手,因此他只能接触到福城的信众,并没有往上联络的权限,他甚至天佛教的神庙在哪里都不知道。
天佛教最底层的是王雅娟这种普通的信众,她们接触不到术法,只能虔诚的供奉邪佛,甚至用血来祭拜它,希望有朝一日能得到佛谕降下术法。而钱有德则比较狠,他直接把自己年仅八岁的亲儿子和拐来的七岁女孩作为童男童女献祭给邪佛,并以此获得功法,甚至还一跃成为福城的八大香主之一。若不是曾若若那时已经十来岁了,过了当童女的年龄,只怕也难逃一劫。
韩向柔站起来走到红衣男孩的身边,红衣男孩虽然紧闭着眼睛假装晕过去,但也听到了众鬼魂的讨论,眼角流下一滴血红的泪水。韩向柔伸手拽住绳子的一头使劲一拽,将红衣男孩甩了下来。
被绳子捆住的钱有德见状连忙胡喊道:“儿子,快救救爸爸!”
红衣男孩听到命令后第一时间抬起了手,可他并没有攻击韩向柔,而是想强行的把自己的手按了回去。他转头冷漠的看了钱有德一眼,转过头希冀的看着韩向柔:“姐姐,你能把我的魂魄烙印给抹去吗?”
韩向柔看着红衣男孩,他杀过太多的人,魂体已经成为实质了,虽然是受命于钱有德,但他自身也要承担一部分因果,只怕下辈子要投胎到畜生道了。
韩向柔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红衣男孩的头发,将自己的阴气从他的百会穴灌了进去。在给别的鬼魂抹去印记的时候,韩向柔为了怕打草惊蛇都用自己的阴气将那里面的神识同化,让留下印记的李天明感觉不到一点异常。而对钱有德,韩向柔就不会那么客气了,她直接将自己的阴气化为一双大手,狠狠的将那抹神识拽了出来,捏的粉碎。
钱有德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人用锤子重重的敲了一下,疼的眼前直冒金星。红衣男孩和钱有德之间的联系断开,他身上的一大半罪孽也飘到了钱有德身上,原本漆黑的魂体也透明了大半,只余下一些淡淡的灰色。
红衣男孩被献祭的时候年龄太小,又受过重创没有太多记忆,韩向柔也不想问他太多关于钱有德的事情,毕竟这些对于他来说是特别糟糕的记忆。
韩向柔手捻符箓打开了鬼门,轻轻的朝红衣男孩招了招手:“进去吧,到下面喝了孟婆汤就会把这一切不好的事都忘的干干净净。”
红衣男孩点了点头,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谢谢姐姐。”
王雅娟听到红衣男孩说话的声音,脸上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句:“童童……”
红衣男孩转过头看着王雅娟,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的童童早已经死了,是你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勒死的。”
王雅娟呆愣住了,片刻后才喃喃的说道:“可我也没办法呀,我又管不了他……”
红衣男孩没有听她说完便扭头朝鬼门走去,当他走到鬼门前时停了下来,转头问韩向柔:“姐姐,我下辈子可以当小鸟或者小鱼吗?自由自在的,也没有爸爸妈妈。”
韩向柔想起招娣当初也是问过自己这样的问题,他们都被父母伤怕了,宁愿不再为人,也不想再受这种伤害。
韩向柔点了点头,轻轻的叹了口气:“去吧,下辈子你会是个快乐的小鸟的。”
红衣男孩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义无反顾的走进了鬼门,消失在黑洞里。
鬼门关上了,王雅娟小声的啜泣了两声,曾贤良厌恶的看着她:“你儿子死了十几年了好容易解脱了你哭什么?你这么爱他当初怎么不拦着你男人下毒手?”王雅娟刚要开口,曾贤良就喝道:“别说你不敢,就准备那些衣服也得好几天吧,你就是不敢反抗你也可以带着你儿子跑啊!虎毒不食子,你俩简直比豺狼还狠心。”
曾贤良越想越生气:“当年离婚的时候我想着女儿年纪小又黏妈妈,跟着你会好一些。我现在真是后悔死了,当初就是你们娘俩再恨我,我也应该把若若抢走,要不然她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王雅娟不服气的看了他一眼:“若若很好,她马上就能成为新一任香主,比跟着你强多了。”
韩向柔见王雅娟又提起他们邪教,伸脚在她怀里用力踩了两脚,被王雅娟抱在怀里的邪佛头像顿时碎成了渣渣。
韩向柔:“你们的邪佛很能耐吗?”
王雅娟看着一地的碎片傻了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韩向柔一伸手又将钱有德拎了起来,轻蔑的笑道:“听说你也是香主,你们香主很能耐吗?”
钱有德看着韩向柔握起的拳头连忙拿胳膊挡住了脸:“……您最能耐!”
韩向柔冷笑一声重重的将拳头挥了过去,直接把钱有德打成了乌眼青才又丢了回去。看着韩向柔凶狠的样子,王雅娟再也不管提什么香主的事,闭着嘴老老实实的蹲在角落里。
估算着时间李天明也该带曾若若回来了,韩向柔掏出两张定身符贴在钱有德和王雅娟身上,免得他俩发出声音破坏自己的好事。
静静的坐在客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