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使用的配方,他传授给众妇女的腌制方法可以保证酱瓜的味道不错。
酱料兑水在鼎中烧开,浓稠的汤汁呈现出红棕色,待在院落中放凉之后便可用,腌菜的缸一字排开,众人程序化地加入了汤汁姜蒜,以及盐腌过洗干净的去水黄瓜段,随后将盖子封好,一旬之后便可食用。
“完工!”
……
长安城中掀起了腌菜热,连同自恃其高的世家郎君娘子也被卷入其中,平头百姓趁着冬日未过,距离春耕甚远,迫不及待把他们储存的菘菜芦菔给腌制了,有味道的酸菜总比干巴巴没有水分的冻菜要好。
世家不同,他们绝大多数都掌握了菹法,菘菜过油炸了,瓜茄存在罐子里,平民迟来的菹法革新对他们造成不了冲击,初言此事,打扮贵重的大家女郎都不屑一顾,甚至讥笑出声。
很显然,她们的鄙夷止步于李三娘食肆的酱菜罐进门,见自家郎君扛着菜缸,形容粗鄙,家中长辈皆目瞪口呆,盯着黑陶罐,推敲琢磨,似能看出花来。
沈煜初回家也遭遇寒流,他自知因何故,二话不说,在矮桌上把密封在罐头口的纸揭开,任勾人的酸味溢出,在温暖的室内迅速挥发。
“此乃李三娘食肆的新吃食,腌酸菜,我这罐与其他不同,是莫小郎君亲手所制。”
家中最古板的老太太抬手,用宽大的衣袖遮掩住自己的下半张脸连同布满褶皱的脖颈,沈煜暗自撇嘴,都能相处对方为何作此动作,不过是来不及吞咽口水,又不愿子孙后代看见她喉头滚动罢了,哎,也太要面子了。
“咳咳——”坐在上手的阿爷假咳两声,“晚上吃蒸饼可好?”
“米饭也不错。”
酸菜配饭,美滋滋!
……
莫文远又受菩萨托梦,不敢拖拉,几日后便置办吃食供奉到佛前,神迹乍现,声势没有前次浩大,但供奉在案上的吃食却又不翼而飞,即使是慧远和尚都拍拍莫文远的肩头,意味深长道:“看来菩萨是真喜你做的吃食。”
莫文远很有思想觉悟道:“我欲长期供奉菩萨,每旬便做一次菜,送到菩萨案前。”
慧远欣慰道:“甚好甚好!”此子真是一心向佛,看来入我佛门的时刻已不远了。
莫文远心中所想他一概不知,若是知道了怕是无法笑得慈祥,他心说且不说菩萨三番两次托梦给自己,便是想到上次送的“官方免死金牌”,他就得好好谢谢对方。
哎,听菩萨的说法,自己以前假托对方姓名解释灵异现象,又或者是拿出新菜言是菩萨托梦对方都是知道的,知道自己常年伪“狐假虎威”,还愿意充当自己背后的虎,已不是“好人”二字能够概括的。
他必须拿出实际行动回馈对方啊!
莫文远万万想不到,今日送上的供奉菩萨是吃了没错,但并不是很满意,他并非是觉得小郎君手艺下降,只不过是他想吃的菜并没有出现在供奉中。
观音菩萨三番两次托梦,假公济私,成了熟练工,当天晚上又悠然入梦,痛心疾首问道:“莫小郎君,你做吃食时心可诚?”
莫文远大惊,我怎么就心不诚了?我超级诚恳的好吗!
“自是心诚,菩萨怎会有如此想法,莫非我做吃食不和您口味?”
说是不合口味就是撒谎了,但观音菩萨对佛跳墙耿耿于怀,能够让饕餮化成人形吃的菜,他怎么就吃不到了?想到当时在鼻腔中攻占高地,霸道至极的味道,他就腹中馋虫作响,一刻不停歇。
菩萨愤愤不平道:“若心诚,予我供奉的味道怎比给神兽的差?”他还特别点出,“我言便是神兽除夕所食之菜,分明装在相似陶罐中,味道却有所不同,他所食香味着实诱人。”菩萨已经不掩饰自己的吃货本性啦!
莫文远的眼睛一点点睁大了,他面露危难之色,似乎不知如何告诉菩萨惨痛的事实,最后他决定说实话:“我做是可以做,但菩萨您不可吃啊!”
昏头的菩萨:啊?
“菩萨你有所不知,给神兽所做的吃食中荤菜甚多,不仅有五花肉火腿还有鱼唇鲍鱼鱼翅等海鲜,更添加了猪油等不净的荤油,我已尽量将素菜做得味重些,但食材之间的差别并非我小聪明能够弥补的。”他惭愧道,“我才疏学浅,无法将仿素之味做得跟荤食食一样。”
言下之意,若菩萨想要吃正版的佛跳墙,还需要破破戒,或者干脆还俗,嗯,为了吃佛跳墙而跳墙还俗,听起来挺押韵。
菩萨召唤来一缕云雾,遮掩住自己的口鼻,让莫文远无法看见他面上流露的崩溃之情,他他他他他,他实在是太愚钝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一茬?
为什么味道不同,因为放了荤啊!
自己选的佛门路,跪着也要走完!
……
太白金星偶尔也是要跟孙悟空等人打交道的,他是玉帝的信使,经常游走在各路神仙之间,牵线搭桥或者帮玉帝传信,西行众人受到天庭西方等一众神佛关注,他代为传信给孙悟空或唐玄奘也不为过。
今次正巧,他传信时恰逢师徒几人吃饭。
西行路远,更别提他们还要遭遇九九八十一难,生活比行走在两地的行商还要艰苦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