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日日给他做!
果冻的魔力已经彻底将他俘虏啦!
……
“这这这这这是何物!”
相同的场景出现在旅店大厅中,王蔚手持木勺,招子紧盯奶味胶冻,仿佛他多看两眼其就能飘出花来。
“豆腐?豆花?我怎么没吃出豆味?”
王蔚不讨厌豆子,相反他很喜欢豆制品中清香的豆味,多奇妙,对世家郎君来说,黄豆是种低贱的食物,少有人愿意吃,然当黄豆磨碎,成了豆浆或者干脆做成豆腐,却成了风靡全国,人人称道的美食。
他以为莫文远开发出了黄豆的更新做法,用崇拜的眼神看他。
真是吃货的福音啊!
莫文远却摇摇头道:“你可从中吃出了黄豆味?”
“并无,小郎君你使用了各种方法,竟将豆味都去了?”
听墙角的小黑羊不屑地打响鼻,豆子,开什么玩笑?他的舌头可没吃出豆味!
果然,绝大多数人族都是愚蠢的,连原材料都分辨不清!
只有莫小远才聪明!
“既然没有豆味,又怎会是豆子?”莫文远网后厨走,回来时手持布包,他伸手抓了把黄色蜷曲脆片,放在桌上。
王蔚道:“此乃何物?”
莫文远道:“这道点心,我只用了四种食材,杏仁、蜂蜜、羊乳,还有此物。”
“它名唤鱼胶,是我同一潮州老丈手中买来的。”
“鱼?!”王蔚失声喊道,“鱼怎么会有这味道?”
小黑羊也很激动,他不由自主甩动尾巴,细短的黑条前后左右到处摆动,慧智看了都手痒痒,恨不得揪一把。
咩咩咩咩咩!
怎么会是鱼!一点鱼腥味都没有啊!
“此乃黄鱼鱼鳔晒干后制得,少腥味,我将其做去腥处理后,同羊乳混合,隔水蒸炖两时辰,待鱼胶完全煮开后连同碗放入凉水中,羊乳便会逐渐凝结,待凝结好,就得到了你所吃的羊乳冻。”
王蔚猛地一拍自己脑袋:“黄鱼鱼鳔,我知是何物!”她阿娘寻常总吃此物,然烹调方式与莫小郎君完全不同,不过是合水煮了,他尝过一次,只有口感可取,味如白水,哪有羊乳冻好吃!
他狼吞虎咽,几口便将羊乳冻吃完了,腆着脸对莫文远道:“羊乳冻可还有?”
莫文远似笑非笑道:“便是有,也不能予你,我阿娘也很喜羊乳冻,她近日日夜操劳,我这做儿子的不能做什么,吃食上总不能再亏待阿娘。”
想占李三娘的鱼胶冻,门都没有!
而且,莫文远心说,鱼胶的价格很贵,他买了都肉疼,给王蔚一碗果冻就差不多了,多了他是真的送不起。
王蔚急了,他同莫文远相交几日,知他对李三娘异常看重,从他阿娘口中夺食难度不亚于虎口夺食。
他恶胆向边生,将主意打到自家阿娘重金买的鱼胶上,一旦物件名称与模样对上号,他便能从家中堂前把鱼胶偷渡出来。
“若我给你鱼胶,你可愿帮我做?”他比划道:“同你这袋分量相似,你给我做10枚如何?剩下鱼胶归你。”
莫文远也不太愿意占他便宜,他计算量道:“你给我此袋四分之一,我给你二十枚羊乳冻。”
王蔚确定这是笔顶划算的买卖,他道:“一言为定。”
……
王家乃洛阳当地豪族,于此地盘桓多年,便是新皇也不可轻易撼动。
王蔚行三,与上俩兄弟岁数差很大,他是王家夫妇老来得子,大孙子小儿子老人的命根子,两人从小对他就颇为宠溺,无论做何事都放任自如,待他长大后便养成了现在的性子。
虽不算游手好闲,却也不干正事,弱冠之年,身无长物,也就养牡丹的手艺好些。不过匠人手艺,难登大雅之堂。
王蔚昂首挺胸走进厨房,房内厨娘见他,急得不行,有年岁大的体面下人问道:“君子远疱房,三郎何故来此?”
他张口便网罗谎话,脸不红气不喘:“我同阿娘谈天,偶尔说到鱼胶,她言其有滑肤补气之用,我很很是好奇,想一睹此物面目。”
老人都知王三郎君好奇心重,明明到弱冠之年,有时行事还同垂髫稚子一般,问题很多。
他将装鱼胶的袋子拿出来,挑出几片黄色胶道:“此乃鱼胶。”
王蔚故作好奇,将其放置手掌心,反复打量,末了似乎觉得没甚意思,便将其扔回袋子道:“可否予我些。”
“啊?郎君要鱼胶何用?”
“只是觉得它有趣得紧,想要拿些罢了,你别多问,先予我吧。”
鱼胶价格不便宜,但王蔚是府上三郎君,下人哪里敢违背他所言行事?更何况鱼胶价格虽巨,却只是针对其他食材,与府中金银财宝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钱的。
王蔚不费吹灰之力便要到鱼胶,美滋滋走了,庖厨中人现面面相觑,末了还是决定同夫人说。
……
“太多了吧!”莫文远看王蔚堆在他面前的装满鱼胶的布口袋。
“我是不知这么多能做几枚羊乳冻,反正多多益善,小郎君你就全做了吧。”
莫文远哑然失笑:“话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