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你在哪儿住,我今天没事,要不我去看看你吧?”
谢风行并没有回他。
但周律并没有气馁,他觉得谢风行可能还在生病,没有看到他的信息。
一个人生病的时候,总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看他一下。
他现在就跟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总之他不能干坐着,他总要做点什么,不然他真要疯了。
他就联系了一下谢风行他们班的班长,顺便还把赵晚给叫上了。
半小时以后,周律就带着人出现在他们的基地门口。
仰头看,是一座三层的别墅,最奢侈的还是院子,他对北城的房价有所了解,这一片是富人区,房价寸土寸金,这么一片院子,就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
他提着果篮进去,就看见几个年轻男人正在一楼旁边的车库里坐着聊天。
见他们过来,小柳最先站了起来,他鞠了一躬,说:“我们是风行的同学,听说他生病了,来看看他。”
常瑞叼着烟回头,见是这位面熟的学长,眉头便挑了一下,说:“他在二楼呢。”
周律道了谢,便提着果篮进去了。
小柳说:“这人叫周律,我感觉他好像在追风行。”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就是一阵哄笑,周律听见了,回头看了一眼,迎面便撞上了陆驰。
赵晚最先和陆驰打了招呼,陆驰点了一下头,说:“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听说风行生病了,来看看,这是我们班长。”
他们班长很局促地跟陆驰打了个招呼。
周律也忙喊道:“陆总。”
陆驰点了一下头,去了常瑞他们那里,周律领着赵晚他们直接上了二楼。
常瑞递了一支烟给陆驰,陆驰接了,没抽,只往耳朵后头一别。
“航大出帅哥啊。”常瑞笑着说。
陆驰要笑不笑的。
谢风行的神色有些憔悴,身上的冰霜感反倒淡了,他坐在床上,小脸苍白,看起来沉静而可怜。周律并没有献殷勤,正相反,他是站的最远的一个,赵晚和谢风行的关系最好,话也最多,其次是他们班长,而他则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温柔地注视着谢风行。
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不能急了。
他需要拿出自己最有魅力的样子来,一个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学长形象。
谢风行偶尔会看周律一眼。
他觉得这世上最可笑的莫过于此刻的周律了。
那种所有丑态已经被别人洞悉,自己还一无所知,故作清纯的可笑模样。
小爱玩上瘾了,时不时还读取一下周律的心理活动给他听。
周律的心绪很杂,也很跳跃,一会沉浸于他的美貌,一会盘算着如何引诱他,一会又在想到底能不能从白森森的魔掌里逃出来,一会甚至在想,如果他能勾搭上谢风行,凭借谢风行的财力和人脉,说不定可以帮他解决了白森森。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甚至还有些澎湃,只是幻想一下,就足以让他苦涩的心头浮起一点欢欣来。
他们三个呆了二十多分钟才走。一直很安静的周律,在这时候主动出击,他目视着谢风行,用最温柔的腔调说:“怕你无聊,来的时候给你买了个小玩意。”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黄鸭来,放到了床头的桌子上,然后羞涩地一笑:“会唱歌的小鸭子。”
赵晚他们三个走了以后,陆驰就上楼来了。
刚进来,就见谢风行把一只小黄鸭扔进了垃圾桶里。
“怎么扔了?”陆驰将那只小黄鸭捡起来看了看。
“不喜欢。”谢风行说。
“怪可爱的。”陆驰说,“给我吧。”
谢风行闻言就看向陆驰。
陆驰觉得他的神情有点坏。
难得见他生动一回。
他就问:“不行?”
谢风行拿纸巾擦了一下手,然后把纸巾丢进了垃圾桶里,最后抬眉看了陆驰一眼:“周律送的。”。
陆驰捏了捏手里的小黄鸭,粗黑的剑眉微微一挑,将那只鸭子丢进了垃圾桶里。
“再量一下,体温吧。”陆驰说。
“不烧了。”
“张医生说的,再量一下。”
谢风行就把体温计夹在腋下,陆驰就站在床头等他。
谢风行抬头看向陆驰,觉得陆驰这样高的个头,居高临下看人的时候,房间都变得逼仄起来。
谢风行经常这样看人,不管对方是愤怒的,伤心的,炙热的,疯狂的,他都习惯用这样平淡无波的目光看着对方,他从不躲避别人的视线,也不会因此害羞。通常情况下,都是别人先转过头去。
但陆驰显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陆驰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谢风行就突然想起小爱说的烫不烫的话。
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他甚至有点好奇。
他无情无欲,对很多人和事都提不起兴趣,像个死人一样,却又喜欢一切有刺激性的东西,运动也好,人也好,这听起来好像很矛盾。
他将体温计拿出来,刚看了一眼,陆驰就拿过去了。
修长的手指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