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震惊的。
他知道白森森脾气大,任性,甚至有点狠毒,有点疯,但是没想到他能这么疯,这么绝情。
“你打算怎么样?你别忘了,和我做这一切的,都是你。你如果曝光出去,我完蛋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当初录下这些东西的时候,心头就是这样想的吧?呵呵呵呵,我真是瞎了眼,”白森森回:“好啊,好啊,那就看看谁能扛得住。”
周律从床上下来,手都在抖。
他到了外头的走廊上,下暴雨的深夜,宿舍走廊里一片寂静,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得,他有些打哆嗦。
他和白森森不一样,他从农村出来的,家里培养他不容易,他不能就这么回了。
他立马给白森森打了个电话过去。
但是白森森挂掉了。
他接着又打,白森森直接关机了。
憋了那么多天的气,今天总算是顺畅了。
白森森冷笑一声,在床上躺了下来,内心充满了扭曲的报复的快意。但这一切,都只是开始而已。
不管是周律,还是谢风行,他都不会放过!
周律却急了,他接连打了个好几个电话,都提示他对方关机,他也不知道对方是真的关机了,还是他被拉黑了。
他一下子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从美梦里摔醒。
他觉得白森森简直像个恶毒的怪物,竟然要拉着自己一起死。
他就不断地给白森森发信息,从一开始的愤怒,质问,无语,到后面的试探,哀求。
“咱们俩最近是出了点问题,但我从来没想过跟你分手啊。宝宝,我最爱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任性,不要吓我好不好。”
“我和谢风行?你觉得可能么?你真的想太多了。”
“但我想了想,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最近太疏忽你,才让你没有安全感,才会这样胡思乱想,宝贝,你给我个机会,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么?”
他不断地发信息,但白森森依旧没有回复他一条信息,他再把电话打过去,白森森已经关机了。
他从害怕,焦急,完全转变成了愤怒。
这个白森森,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周律这一辈子就必须要跟他捆绑到一起了么?他就不能去追求自己的人生了么?难道他就要认命,一辈子和白森森这样的在一起?
他有什么,是容貌比得上谢风行,还是比谢风行有钱,有名气?
他什么都不如谢风行,这样的恶毒,卑劣,无耻,谢风行身上更是不可能有。谢风行就是个冰雪一样,又冷又干净!
周律一个人在走廊里徘徊到天色将明,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身上更是冷的厉害。
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要想办法把白森森手里这些有关他的东西,视频,照片,保证书,全部都销毁。不然他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深夜里,小爱对谢风行说:“周律对白森森的恨意值,已经满一百了。”
只可惜谢风行还在熟睡。
他就用了点小技巧,在梦里告诉了谢风行。
当一个人打心底害怕和怨恨一个人的时候,爱便彻底没有了。
谢风行是被外头常瑞的声音吵醒的,他睁开眼睛,就看见床头有个人头。
头型还挺好看。
他伸手推了一下。
趴着睡并不舒服,陆驰醒过来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僵的。
谢风行侧趴在床上,睁着眼睛看他。
两人大眼对小眼,陆驰要站起来,才发现腿麻了,站不起来,整个人直接又趴到了床头上,要不是他反应敏捷,这一下估计直接就砸谢风行脸上了。
好在他用双臂撑住了,嘴唇几乎贴到谢风行的脸上。
谢风行面无表情地问:“你要亲我么?”
陆驰讪讪的,说:“腿麻了。”
“你在我这守了一夜?”
“没有。”陆驰站起来,等着腿上的麻劲儿过去,问说,“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谢风行坐了起来,蹙了蹙眉头说,“还有点头疼。”
陆驰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自己走到窗前,把窗帘都拉开了。
外头还在下雨,淅淅沥沥的。
“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吧。”谢风行说。
陆驰就把窗户给打开了。
他想,好在是腿麻了,特别不舒服,才让有些地方消停下来了,不然谢风行看见,还以为自己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那只是一个正常的年轻男人早晨醒来的正常现象而已。
外面的空气很清冽,有了那么一点秋天的味道。他看到常瑞拿了个铁锹,在通院子里的积水,小柳穿着雨衣,笑着在那踩水玩,常瑞说:“你小声点,吵到风行休息,陆总可饶不了你。”
陆驰便问说:“下水道堵了?”
常瑞他们愣了一下,抬头便看见陆驰在窗口站着。
“雨太大了,下水道被树叶子堵住了,在清呢。”常瑞笑着问:“风行起了么?”
“起了。”“那你们下来吃点早饭吧,要师傅送上去么?”
陆驰看向谢风行,谢风行只穿了个睡衣,走到他身边往楼下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