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北吻住她的时候, 阮乔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唇上的温度真切而滚烫, 仿佛能将人的肌肤灼伤。
在她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季北松开了她, 她呼吸微微急促, 对上了他漆黑深邃的眼眸, 好像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隐忍又深情的感觉。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他的指尖温暖干燥, 像是夏日的风,仿佛连空气都在这一瞬变得柔和而暧昧起来。
阮乔一动不动地望着他,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了,仿佛怕惊扰了一场梦似的。
他垂眸看着她, 低下头,缓缓凑近,似乎要吻她,他此时的神情已经没了先前的疏离, 看起来柔和得仿佛五年前那个会温柔吻她的季北。
看着此时的季北,阮乔心里不由浮现出了几分希望。
如果季北还喜欢她,那他们是不是还有可能呢?
在她毫不犹豫接下新的任务时,她就很清楚她这么做只是想要找理由留在这个世界而已, 五年的时间都没办法让她忘记他,她也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他。
如果可以和季北在一起,那她愿意和他一起过完一生再离开。
她也知道自己陷入角色的感情太深了,但就连寻常的演员演戏都可能入戏太深,更别说她是真切地代入角色去体验了,她现在已经连抽离的想法都消失了, 或许只有等到真正脱离了角色的那一天她才能清醒地看待季北和这段感情。
但就在季北快要吻上她的时候,车子却忽然停了下来,刹车的声音有些刺耳地划破了安静的空气。
季北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那一瞬的情绪变化快得让人难以解读,随后他就坐起了身,拉开了车门,下了车。
这一连串的动作快得没有停顿,就好像要纠正一个差点犯下的错误似的毫不犹豫。
阮乔看着他的动作,之前还沉浸在温柔甜蜜之中的心忽然就往下沉了沉。
她跟着下了车,打定主意要问个清楚,不想再这样暧昧不清地继续下去。
但就在她下车的时候,身后季北的经纪人却忽然在车里叫住了她。
“阮小姐,请等一下。”
阮乔脚步一顿,回头看向车里的经纪人,他的笑容和气礼貌,将一件季北的外套递给她:“麻烦你帮我带给他,他或许用得上的。”
他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阮乔却来不及多想,接过了外套就跟了上去。
*
冬夜已经纷纷扬扬地下起了细雪,空气里有一种刺骨的寒意。
阮乔走进了小区,跟在季北的身后,在看见他快要走进大楼的时候,她才鼓起勇气叫住了他。
听见她的声音,季北的脚步停住了,却没有转身看她。
但正因为看不见他的神情,她才能一鼓作气地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季北,你是不是还……”
她的话还没问完,季北却忽然打断了她,转头看向她,眼眸深沉,情绪复杂,但语气却是平静到有些轻描淡写的:“阮乔,是你要和我分手的,现在问这些做什么?”
阮乔一愣,看着他的脸。
纷纷扬扬的雪里,光线昏暗,她难以分辨季北此时的神情是什么样的,却已经感觉他一定是没什么表情的。
雪落在她的睫毛上,她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没有回答。
季北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不会给你第二次甩我的机会。”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大楼的门口。
阮乔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慢慢地走进了另一座大楼,坐了电梯,走到了家门口。
大楼里的温度比室外温暖多了,但她却还是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暖意。
她站在家门口,正打算拿出钥匙开门,但将包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钥匙。
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但就是这么一件小事却让她忍不住哭了,她想要忍住泪水,但眼泪还是沿着脸颊落了下来。
她擦了下脸,对这种情绪稍一激动就哭出来的人设有些生气,但越生气,眼泪滚落的也更多了。
就在这时,阮乔忽然听见身后的门被打开了,一道稚气的男孩声音响起,带了些顽劣和好奇:“姐姐,你为什么要哭啊?”
阮乔擦了下脸,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小男孩正站在门口,而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打火机,而他身后也没有其他人,看起来好像是一个人在家。
阮乔感觉有些丢脸,自然不肯承认,说:“我没哭,只是在找钥匙而已。”
小男孩似乎不信,看她一眼,笑嘻嘻地问:“那姐姐看来是找不到钥匙了,要不要来我家坐坐?”
这小孩一看就是闲得发慌想要找人陪他玩,阮乔刚要拒绝,却忽然注意到了小孩身后的房子飘出了些烟雾,她下意识问:“你在家里煮东西?”
小孩摇摇头,还炫耀似的朝她举起打火机,得意地说:“我在试试看烧窗帘啊。”
看着小孩这顽劣的模样,阮乔什么伤春悲秋的情绪都没了,他应该是刚将窗帘烧起来,现在的烟雾还很少,她看见客厅的窗帘才刚刚有一角被烧起来。
她拿起了楼道里的灭火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