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绘哭的很惨。
她一边哭, 一边喘。
“呜呜呜,我迟到了……我要迟到了……”
下一秒,她的话语尽数被人堵在口中,再也吐不出来。
每到这个时候, 韩辰绘就会恨自己的不争气。
所有事情都可以假装,只有身体的本能不行。
一个多月没有经历,韩辰绘根本无法抗拒郑肴屿。
无论她的内心是多么想拒绝他,可她的身体不允许。
她只能哭,不停的哭。
盛夏之夜。
晚风从窗口徐徐吹来,她的哭声和微风缠绕在一起,早就变了调子。
听到这好似撒娇的哭声, 连月亮都羞红了脸,躲进了浓云之后-
一个月没开荤的“深宫怨夫”是很恐怖的, 能量也是无比巨大的。
原本郑肴屿在这件事上就是一个掌控欲十足,又变态又疯狂的男人, 这一次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韩辰绘被抱进浴缸里,对方美名其曰给她洗澡。
后来嘛……
不知道为什么浴缸中的水,一大半都莫名其妙地跑到了浴缸外面,洒了满地砖。
夜深霜重,窗台的昙花已经盛开。
月光之下的昙花纯净白洁,伴随着夜风传来阵阵芳香。
真不愧是“月下美人”。
当韩辰绘被郑肴屿从后面抱进怀中的时候,她看了一眼窗台上的昙花, 委屈巴巴地吸了吸鼻子。
她现在就像一个……
像一个……破布娃娃!
对!就是破布娃娃!
就是那个被千万读者吐槽过的“破布娃娃”!
如果说昙花是“月下美人”,那么她就是“月下破布娃娃”……
还得是满地掉棉花的那种破。
就算被人吐槽到死, 她也一定要把“破布娃娃”这个沙雕梗写进她的霸总里!
郑肴屿有一个习惯,对于韩辰绘来说,可能是一个好习惯。
他习惯在完事之后抱她一会儿。
尽管平时互相攻击,骚话一套一套的,但在这个时候,两人之间很少说话。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在完事之后,只是被另一方静静的抱着,心里也会舒服安定许多。
这样会让她觉得自己,对于他来说,她不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他们是夫妻,不是一丨夜丨情的对象。
就算她不爱那个男人,她也不想成为工具人,两个人之间好歹要有一些温情在的。
郑肴屿抱了韩辰绘一会儿,刚点了根烟,电话就打了进来。
韩辰绘也拿起自己的手机,苦想今天放鸽子的理由……赶紧亡羊补牢一波。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郑肴屿懒懒地回答:“在一起呢。”
在一起?是指她吗?
韩·破布娃娃·辰绘在线偷听。
“……什么时候?”
“……那我要问问她。”
“……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
“……嗯,先这样,我晚点给你信儿。”
郑肴屿挂了电话。
韩辰绘本想傲娇一会儿,但她立刻回想起刚才自己的那个样子……
算了,她和郑肴屿是半斤对八两,这件事上,她是没什么资格装逼了,还不如乖乖的,不然回头又要被“教育”,装逼的是上半身,倒霉的是下半身……不,是全身:)
韩辰绘慢慢地转过身,调整了个角度,方便自己躺在枕头上,能看到坐起来的郑肴屿。
“是谁呀?”
“我大哥。”
郑肴屿的大哥?郑致远?
“大哥有什么事吗?”
郑肴屿将手机丢回床头柜,吸了一口烟。
“说是我三哥回来了,让我们回华清园的老宅聚一下。”
韩辰绘:“…………”
郑家实在“人丁兴旺”,内部派系太繁杂太错乱了。
因为门不当户不对,郑家和韩家的婚约只是先人的一诺千金。所以韩辰绘一开始就不受待见,也没人指望她能嫁给郑家的重要人物,人人怠慢她。
后来,出乎意料的,她嫁给了郑肴屿。虽然在郑家“妻凭夫贵”,地位直线上升,但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郑家很多人都觉得他们最终的结局是离婚。
韩辰绘很少和郑家那边走动。
除了逢年过节,她会主动和郑肴屿回去看看,其他时候她很少去招惹那边的人。
毕竟她的存在,对于郑家来说就是个“眼中钉、肉中刺”,是她拐跑了他们的“太子爷”,她是郑家头号“犯罪分子”,一个罪大恶极的家伙。
如果没有她,没有那个该死的婚约,现在他们的太子爷一定娶了个门当户对的女人,郑家的事业更会蒸蒸日上了。
没有人会嫌弃钱多烧手。
一群利益至上的人,在这个世界里,一切的东西都是无比现实的。
郑肴屿也不愿意让她去搅合豪门的那些事。
他明确的告诉过她,虽然是父母之命,但两个人结婚之后,日子就是两人自己过的,他没时间去搭理韩家,她也别来参合郑家。
所以郑肴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