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随珠见工地那边几天下来都没动静,没准那姓冯的死心了也说不定。
毕竟这地已经有主了,在有主的地里即使挖出了什么宝贝,文物归国家不二话,非文物要看归属——无主物归土地主人,有主物则物归原主。不论哪种,反正不可能归姓冯的所有,除非他想当小偷。
想他好歹也是一家电器商行的老板,不至于干偷鸡摸狗的事吧?
徐随珠闲着无聊,边喝下午茶边分析。
陆夫人十分捧场地倾听着。
就在这时,徐随珠的手机响了。
竟是刘县的秘书打来的。
说是公安厅那边前几天破获了一起盗墓团伙案,其中有几个老滑头为了减刑,攀咬出几个下线的盗墓贼,据说接了个余浦的单子,跑来余浦作案了。
“……警方已经在部署警力积极围捕,初步推断,嫌疑人很可能藏匿在城西公墓那一片。徐老师,你那块地是不是有施工队进驻在开工了?那最好让工人们提高点防范意识,倒也不用停工,停工太刻意了,让他们上工时随手带个防身工具,干活也最好结伴,免得那伙人狗急跳墙伤及无辜……”
徐随珠愣了一下,回过神问对方:“您的意思是,有盗墓贼跑来我们县作案,并且就在城西公墓那一带?甚至可能就藏在我刚拿到的那块地周边?”
“没错,所以刘县让我知会你一声,让那边的工人们注意安全。”
徐随珠:“……”
突然有种预感:那伙盗墓贼,不见得是毫无章法流窜到城西公墓那一带的,没准就是冯新亮雇来“干活”的人。
不过这话和家里人唠唠没什么,刘县这里还是不说了,毕竟还只是猜测,没凭没据的,不好随意给人扣帽子。
谢过对方,结束通话后转而打给包子爹,一五一十转述了秘书的话,末了一再叮嘱:“你一定要提醒工人们当心,要不干脆今天换个活吧?别砌墙了,拿着锄头除草吧,反正以后也要除的,先除起来也一样。至少手上有工具心里踏实点不是?”
陆驰骁应了一声,表示有数了。
“有数?到底怎样算有数啊?”徐老师急了。
哎哟喂,要不是大着肚子,她绝对亲自跑一趟城西。
反正她手里有高科技防身武器,那些盗墓贼敢来伤害她的人,咻咻——一人一针麻醉,送他们躺着进派出所。
陆夫人忙道:“不就是几个盗墓贼吗?阿骁比那危险好几倍的坏分子都对上过,这个对他来说毛毛雨,不会有事的。”
话是这么说,徐随珠还是有些坐立不安。
一会儿盼着盗墓贼尽快露脸然后被陆驰骁一个不落地抓住扭送派出所;一会儿又觉得这样太危险,还是等公安收网吧,别去自家地盘露脸了。穷寇往往凶恶,出点事咋整?盗墓贼给她的印象是横行无忌,可不好对付。
她一边想一边扶着后腰满屋子兜步,绕圈绕得陆夫人眼晕头晕。
“随随,你这样不晕吗?要不还是坐下来吧?你不晕,肚子里的宝宝说不定晕了呢……”
“……”
这天,陆驰骁回来得很晚,徐随珠等得迷迷糊糊睡了一觉他才回来。
不过脸上带着笑,想来盗墓贼的事十有八|九搞定了。
“怎么搞定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跟着他来到卫生间,“快说呀,我这提心吊胆了一下午兼一晚上。发你信息你不回,打你电话怕耽误你做事,你看我嘴角都急出虚火了。”
“还真是。”陆驰骁看了眼她急出小燎泡的嘴角,无奈道,“不是跟你说了不会有事、让你别急么,怎么还发虚火了?有没有抹点药膏?”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情况到底怎么样?到底搞定没有啊?”
陆驰骁失笑地摇摇头:“这事说来话长,要不等我洗完澡慢慢说给你听,你看我这一身灰,别蹭到你了。”
徐随珠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灰扑扑的:“你这是学招财进宝去泥地里打滚了啊?那你快去洗白白。对了你回来时,爸妈睡了吗?厨房里给你留了宵夜你吃了吗?没有啊?那我去给你端上来。”
“别忙了,我不饿。”陆驰骁连忙拦住她,大着肚子上下楼梯他看得心慌,琢磨着接下来几个月要不还是搬楼下客房睡?
徐随珠见他执意不想吃东西,就没下楼,到隔壁书房拿了几样平时打牙祭的小点心,饿的话垫垫肚子也不错。
陆驰骁洗完澡,看她还精神十足地靠在床头等着他,大有一副不听完不准备睡的架势,不禁哑然失笑。本来还想明天再告诉她好消息的,毕竟都半夜了,孕妇熬夜可不太好。
见她精神头这么好,于是就一边擦头发一边讲起白天和她通完电话以后一直到刚刚协助警方将那几个漏网的盗墓贼捉拿归案的经过。
其中少不了招财、进宝的戏份。
徐随珠听他说到那几个盗墓贼被招财、进宝扑翻在地,吓得两腿战战、脸色煞白,噗嗤笑出了声:“所以,最后是招财、进宝立了功?你们是托它们的福才把人抓住的?”
陆驰骁无奈地耸耸肩:“这俩货太积极了,我还没吹哨它俩就扑上去了,幸好没有乱撕咬的习惯,要不以今晚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