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儿,道路终于通畅了,徐随珠开车到码头。
游船前一班刚走,下一班还得等半个钟头,正好表哥的渔船今儿要往福聚、福灵两岛送货,就搭了个顺风船。
只是渔船上都是筐筐箱箱的海鲜,哪怕孕吐期过了,闻着浓郁的鱼腥味,也依然不好受。
徐随珠赶紧往嘴里塞了颗森木星的天然料果腌渍的酸梅,压下了喉咙口那股想吐的**。
林建兵看着她吃,感觉自己的两排牙齿要酸倒了。
他曾经以为和他妈小卖部里卖的话梅差不多,表妹递过来他就吃了一颗,结果酸的三天不想看到家里头的醋。
这么酸的腌梅子,表妹居然吃的津津有味。孕妇的口味真奇特。
徐随珠吃了颗酸梅,总算制止了想吐的**,和表哥聊起了渔场生意。
今年林氏渔场又创新高,才六月份,就赚到了去年九成的收益。何况大头还在后面,一般来说,金秋十月和年前,才是渔场生意最好的时候。
“姑丈有扩大规模的打算吗?”
“爹说咱家就这几口人,眼下的摊子尽够了,再扩大没那精力管,到时候反倒弄的乱糟糟的。”
“倒也是。”徐随珠点点头,“现在的规模也不小了,好好经营,足够一家子生活无忧了。闲钱去买几个铺子,这几年先收租金,等以后姑丈年纪大了,把渔场的接力棒交到表哥您手上了,收个铺子回来卖卖自家渔场的海鲜也不错,有事做但又不会太累。”
“嘿,这主意不错,回去我就跟老爹商量。”
一聊二聊的,很快就到了福聚岛码头。
和表哥愉快地聊了一路,因马路戒严带来的坏情绪一扫而空。
结果一上岛就被人劈头盖脸砸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徐女士,这岛你承包了几年?还剩几年?这样,除了你先期投入的开发成本外,我再出市场价的三倍,你把这座岛转包给我,今天就能签合同、办手续。”
徐随珠气乐了。
见不得她心情好还是咋地?上来就一通转包言论。
谁说她要转让福聚岛了?这岛倾注了她多少心血知道吗?
偏偏对方自我感觉还挺良好,觉得给出了三倍于市场价的转包费,让她大赚了一笔似的,神情倨傲的不得了,抬着下巴,鼻孔都快朝向天了。
王永杰也没想到,对方所谓的“找你们老板有要紧事”竟是这么个事,而且这他妈哪是询问的口气?根本是威逼利诱抢人生意嘛!
福聚岛如果没有开发的这么好,看他们会不会上门来求转让。
别说喜欢,喜欢也不能抢别人家岛啊。好比新婚的小俩口,你看中了人家妻子,就想逼人家离婚然后娶回去?
也别说真心,真心想承包一座岛屿还不简单?四周多的是还没承包出去的荒岛,尽管去市场价承包啊,还不用三倍,一倍就够了,招生引资部门还会主动打折、优惠。
可他们为什么不去?说白了就是看上了开发完善的福聚岛的赚钱能力,想捡便宜。
王永杰虽然不是岛主人,但他从高中毕业就跟着徐随珠,把岛当成了家、把家筑在岛上,从最初的规划、建设,到如今的经营、管理,从打杂的小助理一步步做到拥有一成干股的总经理,可以说,他对福聚岛的感情,绝不比徐随珠少。
是以听对方说要买下这座岛,好悬没当场发难、把人撵下海去。
“福聚岛不转包!”他斩钉截铁地告诉对方,“你们是哪儿听来的消息?搞错了吧。”
对方轻飘飘地投过来一个鄙夷的眼神:“你又不是岛主人,做主的也不是你。”
徐随珠淡淡一笑:“王总是我聘来管理福聚岛的,他拥有一定干股,自然有话语权。事实上,我们岛上的管理层都拥有干股,真要转包,得召开股东大会并且过大半数通过才行,我一个人才真的做不了主。”
“徐女士……”
“如果还是转包的话题,那我也给句准话:我从没有转让福聚岛的意思。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在承包期限内的将来也不会有!”徐随珠索性说的很明白。
对方一听急了:“五倍,五倍市场价!或者价格咱们再商量,你报个价格,我看看能不能接受……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这座岛,徐女士名下不是还有一座岛吗?这座就割爱让给我吧!”
徐随珠挑挑眉:哟,她名下有几座岛都清楚?
结合“马路戒严”,不禁猜测这人要么自己来头大,要么就是家里人来头大。
但她也不怕事,她有大佬。
(关门,放大佬!……哦,忘了大佬此刻还在阿拉伯海上漂==!)
许是沉吟了几秒,让对方误会了,以为五倍的转让价说动了她:“这就对了嘛,这么好的价格上哪儿找?要不是我真的喜欢,哪里舍得出这么高的转包价……”
“您误会了。”徐随珠打断了他的自说自话,“我前面说的很明白了,福聚岛不转让的。如果您是来旅游、观光的,我谨代表全岛工作人员热烈欢迎您;如果是来谈转包的,那恕我不接待。”
“你!”对方也火了,“我好声好气和你协商,诚心诚意想转包这座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