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玻璃种,时下喜欢翠绿,浓绿,对于这种无色透明的玉石并不推崇,可这样沁透的颜色正好适合小芜这个年纪,加上还是珍惜的玻璃种,即便是无色翡翠,也足够珍贵了。
短短一段时间,范氏心里就闪过了好几套适合小女儿的首饰。
“四姑娘和五姑娘的年纪也不小了,应该相看人家了,老大媳妇,你是几个孩子的大伯娘,也该帮几个孩子注意着些了。”
邬氏抿了口浓茶,漱完口后将那口浓茶吐回茶盏中,又用帕子擦了擦嘴角。
不管私底下怎么彼此针对,对于范氏的人品,邬氏还是十分信任的,她知道范氏再怎么不喜欢她和小邬氏,也不会将怨恨发泄在二房的孩子身上。
小邬氏还是太上不了台面了,她能够接触到的都不是邬氏理想中的孙女婿水准,相反范氏就不同了,她身为昌平侯夫人,身边接触的都是三品以上大官的夫人,由她做媒,四姑娘凌英和五姑娘凌薇的亲事能更好一些。
对于二房来说,这些女孩儿嫁得好,同样也是助力,这一点,邬氏比小邬氏看得明白,平日里虽然也更宠孙儿,可对几个孙女也是不赖的。
“媳妇知道了。”
范氏随口应了一句,心里却又想到了自己的女儿。
她看了眼阿芜和凌茁,两个孩子都已经十一岁了,虽然还不及着说亲,可也应该相看起来了,再晚一些,就怕那些亲年才俊被人挑选光了。
世家大族多是如此,定亲早,成亲晚,范氏和凌尧栋就是娘胎里定下的娃娃亲,但直到范氏十八岁那年,才嫁到昌平侯府,成了昌平侯府的世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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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范氏对阿芜的教导就更加用心了,她甚至把特地从宫里请来的教养嬷嬷撇到一旁,手把手地教导阿芜的礼仪规矩。
“你说奇不奇怪,小芜那孩子的规矩并不完美,偏偏一举一动说不出来的好看,我想着,与其逼着她学那些刻板的礼仪,还不如就这样,让她保持自己的特性呢。”
范氏自己从小受着最严苛的教导,可在失而复得的女儿身上,她却不愿意那么严格了,要不是明白学不好规矩步入这个圈子会被人笑话,她连这点苦都不愿意让女儿承受。
“小小姐可是侯爷和夫人的女儿,身上尊贵的血脉是怎么样都无法改变的。”
范嬷嬷一脸骄傲,她这个古板的性子只认血缘,在她看来,七姑娘是侯爷和夫人的女儿,再怎么优秀,都是理所当然的。
“夫人放心吧,明日七小姐一定能够大放异彩。”
范嬷嬷知道夫人在担心什么,不管家里人怎么宠爱,这个时代,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嫁一个优秀且疼人的夫婿,而七小姐明日在诚意伯府的表现在很大程度上会决定她的未来。
如果七小姐的表现入了各家夫人的眼,将来她的亲事就不会因为她曾经流落在外十一年而受影响,可要是七小姐表现不堪,即便昌平侯府再强盛,也注定愿意娶七小姐的都是一些攀龙附骥之辈。
“我这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范氏摸了摸自己的眉头,其实按照她的想法,女儿凌芜正式出现在这个圈子里的时间还应该推迟一两个月,最好还是在昌平侯府主办的宴会上。
诚意伯府大小姐的及笄礼,注定那位小姐才是主角,她给女儿打扮的时候,还得保持一个度,不能喧宾夺主。
“而且这诚意伯府……”
范氏顿了顿,她和诚意伯夫人的接触不多,但从丈夫凌尧栋的口中却多次听说过那位臭脾气的诚意伯。
对方是坚定的大皇子党,不久前还在朝堂上当众指责严忠英宦官当政,扰乱朝纲,按照严忠英的小心眼,恐怕诚意伯早就被他记在需要铲除的名单上了。
偏偏诚意伯和昌平侯世代相交,人家一个多月前就派大管家送来了请帖,不去也不好。
“希望不会出事吧。”
范氏揉了揉胀痛的脑袋,诚意伯也是先帝亲封的爵位,严忠英再怎么大胆,也不能直接对一个伯爷动手吧。
“阿茁那儿……把我那套琥珀头面送过去吧。”
这些日子范氏的心神都在阿芜身上,确实也忽略了养女。
之前因为她装病的事,范氏心中有些怪她,可时间一长,往日的感情又占了上风,想着这些天养女似乎乖巧了许多,范氏的心也软了。
“是。”
范嬷嬷不置可否,只要夫人不把养女看的比亲女还重,只是送一些衣裳首饰,在范嬷嬷看来并不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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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诚意伯宴会这天,昌平侯府的姑娘一个个打扮地无比精致,光是站在那儿,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阿芜戴上了工匠赶制的那套粉珠头面,这些珍珠每个都有拇指盖大小,圆润无瑕,难得的是每一颗粉珠的颜色大致相似,这就十分罕见了。
“大伯娘对七妹真好呢。”
凌薇凑到凌茁身边小声嘀咕道,眼神里的嫉妒是针对凌芜的,幸灾乐祸是针对凌茁的。
今天她头上也戴了一套珍珠头面,这批珍珠是南海的养珠场送过来的上等品,可惜是白珠,而且还是淡水珠,远不如阿芜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