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继续往前走。
……
因为血族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和医院精心的照顾,毓青这全身的伤也只养了两个月。在这两个月里,申珏一直陪在毓青的身旁,毓青吃不了饭,申珏喂,毓青不能洗澡,申珏去打水帮毓青擦澡。
毓青自从醒来那天后,就一直没有说话过,即使申珏问他话,他也只是点头或者摇头,虽然很配合,但就是不开口。可他的眼神总是盯着申珏,申珏走到哪,他的眼神就跟到哪里,若是申珏出去久了些,他还会下床去找。
他也不叫别人帮他找,自己跟无头苍蝇一样在满医院到处乱走,导致申珏不得不每次出去前,还要特意跟毓青说自己去哪了。
申珏看着这样的毓青,莫名心慌了一下。他觉得毓青的变化似乎有些大。但想想也能理解,他也因为那一件事,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睡觉吧。”申珏把毓青手里的书抽出来,转身去把窗帘拉紧。
这两个月,他一直跟毓青睡在同一个病房,他睡的是一张折叠床。
申珏拉上窗帘后,便走到了折叠床旁,把外衣脱去,他先前洗过澡了,但因为在医院,所以他在睡衣外还穿了一件外衣。
他正要上床,突然听到毓青的声音。
这是对方间隔两个月第一次开口。
“我明天就去跟王晟峰道歉。”
申珏动作顿住,微微侧过脸,“你做好准备了?”
其实毓青早就可以出院了,但申珏没有提,他在给毓青时间。
“嗯。”毓青轻声说,他抬眼盯着对方的背影,眼神复杂。
“那好,你道完歉就出院吧,你要先回去住一段日子,还是直接回军队?”申珏问。
毓青几乎没有犹豫,“我要回军队。”
申珏沉默了一会,才说:“好。”
毓青道歉的时候,申珏没有跟他一起进去。王晟峰受的伤很轻,但偏偏也跟毓青一样住了那么久。
申珏站在门外等毓青,过了好久,他才等到毓青出来。毓青的脸上多了一张新鲜的巴掌印,而裤子的膝盖处更是多了些灰。
毓青走到申珏的面前,低下头,“公爵,我待会就回军队了,这段日子谢谢公爵的照顾。”
申珏嗯了一声,“那我先走了。”
他刚转过身,突然听到毓青的声音。
“公爵有收到我的信吗?”他轻声问。
申珏脚步微顿,“有。”
毓青扯了下唇角,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了。”他也转过身。他身后就有白龙军队的人,他们来带毓青回去。
……
申珏回到庄园后,就问了管家,“之前毓青给我寄了信?”
管家闻言点了下头,“有的,每月一封,我都让向文转交给了公爵了。”他观察着申珏的神情,“公爵没有收到吗?”
申珏微微拧了下眉,“没事了。”
而后,他把向文喊了过来,“信在你那吗?”
向文听到申珏问信,眼底闪过一丝心虚,但还是说:“公爵说什么信?”
“毓青寄过来的信。”申珏平静地说,“你藏在哪了?”
向文咬了下牙,“我……我烧了,那个贱胚子寄来的信有什么好看的?公爵觉得他还不够祸害吗?为什么要管他呢?”
他说到后面,激动得脸都红了,“我就见不惯他那个样子,凭什么啊?还可以去参军!”他眼眶悄悄变红,“公爵那段日子瘦了多少,我都知道,我去跟他说,可他一点都不在意,我恨,我恨没长他那张脸,起码我会心疼公爵,不像他,只会闯祸。他在军队里也只会闯祸,还要公爵替他擦屁.股。”
向文这些话一直憋在心里太久了,时到今日,他才有勇气说出口,就算申珏将他辞退,他也不在乎了,起码他把自己心底话说出来了。
“我知道我犯了大忌,我现在就去跟管家说。”仆人私藏主人的书信,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因为这些书信很有可能关涉到大事,所以一般的庄园都会对此事看得特别重。
向文说完就转身走,申珏看着他,有些疲倦地揉了下眉心,“好了,下不为例。”他见向文的脚步顿住,又补充了一句,“你以后不要什么东西都听别人说。”
向文本来有些小开心,但听到申珏话后,像是被人迎面泼了一身冷水,他僵在原地,连头都不敢回。他不知道申珏是怎么知道是叶业告诉他这样做的。
当初管家把毓青的信给向文时,向文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拿着信去了申珏的书房。在书房里,他碰到了叶业,叶业正在帮申珏整理书柜,见到他进来,就打了声招呼,目光自然落在了他手上的信封。
“向文哥,那是公爵的信吗?”他走过来,准备接过来。
向文这时嗤笑了一声,“一个卑贱的家伙寄来的。”他丢到了叶业的怀里,“你把这个跟公爵其他的信封放在一起吧,对了,这封信放在最底下。”
越晚看越好。
向文在心里想。
叶业闻言有些好奇地拿起信封仔细瞧了瞧,在看到信封上的寄信人名字,他啊了一声,惊讶地说:“居然是毓先生寄过来的。”他说完就有些尴尬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