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也不觉得疼,可咬人极疼。
李翊怕伤到她,也不去推,看着她的小脑袋贴在自己胸前,一时间也忘了疼。
戚悦抬头,拿了床头的帕子擦了擦唇边的血。
李翊伤口处鲜血淋漓。
她笑了笑:“陛下这么喜欢同臣妾亲热,臣妾自然要留给陛下一点刻骨铭心的印象。”
李翊之前也被她咬过,只是没有像今天这般,差些被她咬下一口肉来。
戚悦的心狠,他算是切实尝到了。他这么疼爱这个小姑娘,可一转眼,她却舍得如此伤他。
蛇蝎美人的诱惑,却不是这点小小的疼痛就能抵消。
戚悦的手指白得近乎透明,宛若上好的玉雕,她细白的手指在李翊的伤口处按了一下,鲜血洇出,沾染在了她的手上。
夜明珠柔和的光辉下,她漂亮得不似真人,声音很轻,很是悦耳,让人心动,让人沉醉。
“陛下,这个伤疤,若你敢用药医治,就再也不要上臣妾的床。”她漆黑的眸子盯着李翊,“若你不上药,就会留下永远的疤痕,每个躺在你胸膛上的女人,定然都好奇这个伤疤的来历。”
戚悦心头丝丝恶意涌现,她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女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是。
李翊抬手将戚悦拉到了怀里:“你给朕的,朕永远都留着,今天你也累了,朕暂时放过你,明天朕得了空,定会将你欺负一番。”
他的声音含笑,低沉且有磁性,酥酥麻麻响在戚悦耳边时,哄得她想睡觉,顿了顿,似乎是提醒一般,李翊往她耳朵里吹气:“听到了没有?”
戚悦捂住了耳朵。
他的手穿过衣衫在戚悦的身上游走着,她的身子虽差,可这段时间她也一直休息着,若温柔一些,倒也不是不能碰。偶尔一两次,应该不至于伤了她,李翊就是怕自己会失控。
她的甜美诱惑,对李翊而言,真的难以抗拒,他做不到浅尝辄止,一旦尝了,他会往死里索求,疯狂压榨。
次日,戚悦醒来的时候,李翊早已经去上朝了。她伸了个懒腰,衣服松松的滑落,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低头一看,赶紧把衣服给拢紧了。
戚悦皮肤比较薄,肤色又太白,遮掩在衣服下的更是细腻,李翊那流氓,昨晚趁着她睡了,在她身上印满了吻痕,点点红痕,仿佛梅花落在了雪上。
戚悦不懂李翊的恶趣味,可她下意识的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被李翊吻过的样子,洗漱更衣时,她都让宫女把东西放下,自己亲自动手。
梳妆出来,景姑姑服侍戚悦用了早膳,又端出一只月白釉碗出来:“娘娘,这是御膳房一早上送来的新鲜桑葚,说是您昨晚想吃。陛下特地吩咐了,您身子不好,不许吃太多。”
戚悦刚刚吃过早膳,倒也没有多大的兴趣吃桑葚,昨晚上想吃,今天就未必了。
她拈了一颗尝尝,清香甘甜,味道极好。
景姑姑又道:“一早上,阿云和夏潋她们就安排着让人给狐家小姐还有两位郡主传递消息,人来不来,应该下午就能探出来。若她们都是识相的,不至于推了娘娘您的邀请。”
戚悦点了点头。
景姑姑接着道:“薛公公那边已经打听出了,狐小姐不负盛名,容貌比那日进宫来的沈秋君要好,性情也比沈秋君沉稳,虽然被狐丞相宠着长大,性子却不骄矜,反而平易近人。”
“狐小姐和咱们小公子在一年前见过,小公子去外地和人商量要事,一连三天,怕时间长了定国公夫人注意到,连夜赶路,不慎从马上摔了下来,当天晚上就在野外睡了。第二天,狐小姐恰好从外祖母家里回京,遇上了小公子,狐小姐很规矩,人没有下马车,听侍女说路上有人浑身带血,就停了马车,让手下的人给小公子上了药,还留了点银子。”景姑姑娓娓道来,“后来小公子千方百计结识了狐家三公子,远远看了狐小姐一眼,就再也忘不掉了。”
戚悦手中慢慢转动着一串玉珠,闻言道:“阿愉性情爽朗,看起来粗枝大叶,心里细腻得很,承了狐小姐的恩情,再喜欢上人家,倒也正常。”
景姑姑道:“晚宴时伺候的人,要准备助兴的把戏和人物什么的,也都准备好了,咱们这边妥当,还希望颜贵妃和李妃那边不要出什么幺蛾子。至于万春公主和灵昌公主,也希望这两位脑子灵光点,能看清楚局势。”
前两天下雨,今天天气虽然仍旧阴沉着,好歹是没有下雨了。
新开的玫瑰还带着露水,戚悦看了,抬手就去摘,一时不慎,手指被刺了,渗出了血珠。
她蹙眉含了手指。
景姑姑有些心疼:“娘娘,还是回去吧,回去奴婢给您上药,手指头伤了怎么能行。”
戚悦再度抬手,折了那支玫瑰,回了房间。
她拿了银剪刀,一点一点剪去玫瑰的刺,插进了花瓶中。
不到傍晚,万春公主等人就陆续进宫了。颜贵妃和李妃的事情败露,并且是让李翊亲自戳穿,李妃这两日胆战心惊,生怕李翊一个不开心就废了自己。颜贵妃清楚的知道,她已经得不了李翊的宠爱,可心里仍旧不甘心,既然没有被禁足,她还是早早来了栖凤宫。
万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