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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哪里值得你计较, 若是在我身边,这种人根本不配……”
话音戛然而止, 随遇安张着嘴,突然想到一种方案, 因着这个突然冒出来,不, 应该说早就冒出来,但一直被他死死压在心底的想法, 他呼吸陡然一热,心“扑通扑通”剧烈跳动了起来。
嘴里紧张地分泌了不少唾液, 随遇安不自在地喝了两大口水,呼了呼气, 刚准备开口, 却听那边说道:“随遇安,我累了,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吧。”
“等下!”嘴已先于身体做出了反应。
“嗯?”
随遇安定了定神, 既然已经凭着刚才那股子冲到心口的情绪左右了行为, 干脆顺着说下去, 他问:“过几日是你生辰?”
声音很平静,但仔细听去,却分明听到一丝颤抖的尾音。
“嗯, 十日后。”
“这样,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 蔡红豆茫然地愣了一会。
他突然问这个……是想给她准备生辰礼吗?
心口微微发热, 蔡红豆又紧张又欢喜地捏紧了手里的黑匣子。
傍晚,蔡娘子他们回来了。
蔡红豆不欲使他们担心,遂就没将蔡招娣来的事跟他们说,反正她也没占到便宜。
谁知,用过晚饭,蔡娘子去村子里散步,路上偶遇街边邻居,那邻居却将蔡招娣往她家去的事跟她说了。
说罢,那人还犹犹豫豫道:“况且,我听说,那夜红豆是跟王弘文牵扯不清才跑了回来。”
蔡娘子当即就气着了,她也没回家问红豆,想也知道那个傻孩子是怕他们担心才没说,她直接去了蔡招娣家。
县丞公子家妾侍又怎样,只是个妾而已,真当自己是正正经经嫁给县丞公子了!
蔡红豆听到蔡娘子到蔡招娣家找事的消息已是一炷香时间后,她惊的一下子跳起来,慌张失措问:“娘怎么知道的?”
话落,心下立即明白,定是村里人在娘跟前嚼舌根了。
她又是懊恼又是担心,她之所以没告诉爹娘,一是不想让他们担心,二就是怕他们去找蔡招娣麻烦。
无论如何,蔡招娣现下已经是县丞大人家的人了,即使她只是个妾侍,也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能惹的,她真的怕到时候县丞公子动怒……
想到这,她再也忍不住,起身就要跑过去。
青豆忙拉住她,惊得声音慌了调,但仍刻意压低嗓音,道:“姐,你慢点。”
蔡红豆回过神,下意识将手放到腹部,然后停下了脚步。
青豆扶住她,说:“爹已经赶过去了,你不要着急,咱们这就过去。”
蔡红豆握着青豆的手微微颤抖。
两人疾步赶到蔡招娣家,却见她家门外已里三圈外三圈围满了人,里头传出来蔡娘子底气十足的怒喝声。
“婶娘自问待你不错,自幼你来婶娘家里,红豆但凡有什么,总要给你备上一份,没想你却是这么回报婶娘的,那夜红豆被噩梦惊了神,又听见王弘文那个兔崽子一直在屋外走动,吓得她连夜跑了回来,你作为同村姐妹,不仅没一点帮衬,反而想着法地损我们家红豆,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你有良心吗?”
青豆眉心一跳,紊乱的心脏立时平复了下来,她慢慢停下脚步,顺便拉住了蔡红豆。
蔡红豆心急欲焚,突然被扯了一下,还有些回不过神,她着急地看向青豆,说:“怎么了?快些走啊!”
青豆凑到她耳畔,说:“姐,你一会装得虚弱点,不要说话,配合我。”
“啊?”蔡红豆紧张的眉梢透出几分迷茫。
“听我的,没错。”
青豆拍拍她的手,这才扶着她继续往前走。
“娘!”未走至,青豆率先喊出了声。
听见她的声音,众人下意识散到两旁,为她们散开一条道来。
青豆扶着蔡红豆走了进去,蔡娘子回头瞧见她们,脸色一变,忙走过来,问:“你们怎么来了?”
“姐听说你来找招娣姐麻烦,她不放心,硬是拖着病体下了床,过来看看你们。”
闻言,蔡娘子心思一转,立即明白了青豆话中的话,她心下一笑,二丫头这是瞧出了她的算计呢,可不好让二丫头特意的配合落空。
蔡娘子眼眶登时红了,她用袖子抹了抹蔡红豆额角的汗,哽咽道:“娘的红豆,你这是犯了什么太岁啊,一个说好的成了别家的夫婿,一个好姐妹成了官家的人,咱惹不起,偏还躲不起,净有些人想着法地来埋汰咱们,娘要是再不出声,咱娘俩就要被他们逼死了。”
妇道人家,还是孱弱的妇道人家,总是让人同情的一方,众人望望眼眶通红的蔡娘子,再看看一脸苍白,身子单薄的蔡红豆,立即欷歔不止。
“唉,招娣家的,人家红豆也没招你没惹你,你干嘛总是跟人家红豆过不去。”
“你这娃,自小在咱们蔡家庄长大,如今成了官家的人,咱也不求你多庇佑蔡家庄,可也不能想着法地欺负咱庄里人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蔡招娣几欲昏过去。
他们说着话,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