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
“怎么可能找不到?!”
禧王李承昂凤眸光芒冰冷刺骨,还带着不可置信。
“你们都是废物吗?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你们连个孤身的弱女子都找不到?”
屋里的人都被李承昂骂得连头都抬不起来,脸皮子直发烧。
王爷骂得没错!
他们都在江南做威做福多年,毫不客气地说,只要他们想找,哪里是藏在谁家耗子洞里他们都能给找到,可是,现在不过一个孤身的弱女子而已,他们已经找了一天一夜了,愣是连个身影都没找到。
倒是找到了那人假扮拂香的衣服。
也有心中觉得委屈的,盐商徐鹏便讪讪道:“王爷,这也怪不得我们……那个小女子她也不是一般的人啊……”,她会易容啊!
一会儿换一个容貌,千变万化。
他们上哪儿里去找啊……
多亏她的身高不能变,又是孤身一人,且有晕香之症,否则,可真是大海捞针了。
虽然,他们现在没有找到,但是,只要再给他们一段时间,他们保证能找到人!
说到这儿,徐鹏不由得神色扭曲狰狞,咬牙切齿。
“一段时间?!”,李承昂凤眸狠戾,“你们以为李承熙还会给你们更多的时间吗?!”
三天!
就三天而已!
三天过后,他们就根本没有时间找顾香凝那个狡猾至极的女人了!
因为,李承熙不会再将江南的事情拖下去了。
李承昂的一句话,让屋内的江南商人脸色都变了。
他们自然是不愿意提高商税的,提高商税充国库,就是从他们身上割肉,他们如何舍得?可是,如果不提高赋税的话,看宸王李承熙的狠劲儿,怕是会将他们通通绑到刑场上砍头。
他们弹劾宸王在江南仗势行凶的奏折早已如同雪片般飞入了京城,可是,弘德帝似乎铁了心要保宸王李承熙,将他们的奏折通通压了下来。
从朝堂上动不了李承熙,不能让李承熙被斥责调回;在江南上李承熙有袁天阔的兵士在,指哪儿打哪儿,抄家砍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真真一个煞神一般。
“禧王殿下,我们该怎么办啊?”,徐鹏从袖口里掏出帕子不停地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
这个宸王简直是个刺猬,让人无从下口啊。
看样子,不在江南扒下他们一层皮,他是不会回京的。
“怎么办?!”
“人都已经将刀架在了你们脖子上,你们还在犹豫怎么办?”,李承昂语气冰冷刺骨,阴气森森,让人忍不住瑟缩。
李承熙咄咄逼人,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江南都指军使已经到了。
“您……你的意思是……”徐鹏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神情有些激动又有丝惧怕。
屋内其它的商人自然也听懂了,脸上的神色也都同徐鹏一般。
对于图穷匕现的这一天,他们已经盼了许久了。
“没错!”
“是应该给李承熙一点厉害尝尝了,让他知道这是在江南不是在京城!”
敢来他们的地盘上这么凶,让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就别他们心狠手辣了!
一个江南商会的商人抖了抖满身的横肉,语气阴狠。
这一切都是李承熙逼的。
他们现在除了这一步,还能走什么?!
“让江南都指使的军队牵制袁天阔的军队,调出杀手行刺李承熙!”,李承昂声音平静,可是,凤眸却极冷,杀机凌厉。
如果李承熙受了得伤,那么,江南赋税之事必然不能再推进下去。
如果李承熙身亡……那就更好了……太子之位再无悬念。
就算弘德帝震怒又如何?
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培养第二位皇子了。
再说,他将他们两人扔在江南这个蛊场,就已经该知道最后失控的结局。
屋中李承昂的心腹皆激动不已,心神激荡,从龙之功,滔天富贵,如何能不让他们疯狂?他们是有钱,可是,有钱抵不过有权。
否则,他们也不会投到禧王李承昂的阵营。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们的荣华富贵与禧王紧紧拴在一起,眼下这个更换门庭的机会,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抓住。
宸王李承熙必须死!
……
苏州府衙。
宸王李承熙第一次见到将袁天阔迷得不清的苏念雪,只一眼,就不由得让他皱起了眉头。
不为别的,只为苏念雪还顶着一张路人脸。
为了怕引起李承昂的怀疑,给顾香凝带来危险,苏念雪脸上的妆容并没有卸。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顾香凝的易容之术。
是他大意了。
他见过顾香凝易容,亦知道她的易容之术有多么出神入画,可是,他太想当然了。
竟然真的以为顾香凝的易容之术有着最大的破绽可溶于水。
结果,因为他的一时大意,她就又溜了。
原来,她竟然可以调出不溶于水的染料。
若不是因此,顾香凝何至于逃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