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到**平这个脸色,又想到厂子里的传闻,有些老同志是知道的,向阳父母是为了保护钢铁厂的财产才去世的,而**平曾经还追求过人家。
可向月一家把人姐弟俩都赶走,当时向阳可还是考上了大学,后来他**平娶了向月步步高升,可向阳在乡下嫁人生子,原以为堂姐妹的这一生的走向也就清清楚楚了,但没想到现在直接就反过来了。
**平掐着腰站在客厅里,面容阴鸷的出了一口气。
“我们是连襟,但也很久没见了,所以咱们还是多多藏好各自的尾巴,管他想干什么。”
他们这个会也就散了。
老卢写汇报材料是一把好手,把账本情况写的也很清楚,证据全在,这份交上去不过一天时间,上面领导召集大家开会,已经是震怒,指责这是蛀虫,是国家跟人民的蛀虫,这样的人也是罪人,要彻底清空扫净。
周场面色一如既往,开完会他就被单独叫到了大领导的办公室里。
“首长好。”他敬了一个礼。
首长看着他,精神面貌好,做事情也很利落干脆,不愧是带兵的一把好手。
“这次的事情办的很好,这边还有个调令,到时候会发通告,另外还是需要你把专业的东西用在应该用的地方上的。”
周场听到这话瞬间就笑了,“好,我肯定会接着好好干的。”
首长背着手看他这喜于言表的样子,伸手无奈的指了指他,“怎么,让你这次查钢铁厂的事情就这么难啊?”
周场忙摇头,“查事情不难,打交道难啊。”
首长还是知道他的性格的。
“得,不难为你了,这不是实在找不到可用的人吗?”他说完也很是感慨,现在到处都着急用人。
周场从首长那边回来,下午三点,就直接带兵去了钢铁厂,拿着手续,到一切涉事的领导办公室里把人拿下,动作迅速又很猝不及防。
厂长站在一旁都没敢动,舔了舔嘴唇。
“周旅长,这是?”
周场看着他,脸上还是往日的笑容,“公事公办,厂长不必害怕。”
**平看到这些人出现,就瞪大了眼睛,果不其然,周场果然不是为了什么优化的事情来的,他被带了出去。
周场穿着一身军装,背着手站在原地,下巴微微上扬,看着这些人。
**平看到周场还咽了咽唾沫,但还嘴硬,“周场,假公济私,你故意搞我,我要上告,告你诬陷。”
周场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整理了一下手套,他嘴角上扬,剑眉星目,这会的样子跟二十年前也没什么变化,十分痞气,心情良好,怎么说呢,他其实跟向阳是一个态度,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这些人已经不会再影响到自己。
“**平,你有什么值得我冒险去诬陷你的,你以为这还是二十年前,嘶,不过二十年前我就看不上你,二十年后依旧如此。”
他说完抬起胳膊示意让人带走。
**平本以为周场没证据,可这么看来,不仅有证据,他应该全部都查清楚了。
钢铁厂把人抓完之后,他还要带人去封家,查抄不法获得的财产。
向月这几天都没回家里去住,把儿子也带回了娘家,只是钢铁厂的很多人被抓这件事情瞬间就传遍了。
她工服都没来得及脱下来就直奔家里,只是刚刚到家,就发现已经贴上了条子,甚至还有人把守。
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看到向月回来,还叫住了她。
“你家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看见来了好多当兵的。”
向月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你个死老太婆,巴不得看我们家的热闹是吧。”
邻居也急了,“向月你怎么说话呢,你们这两口子都是狼心狗肺的,呸。”她说完转身就走了。
钢铁厂贪污受贿,还有一些是残害性命的,总共牵连二十八人,分别都已经移交到有关部门进行审查定罪。
周场的升迁任命调致三十八军,为师长,主要负责北京的一些军事部署。
老卢随迁。
向月又赶紧跑回家里。
赵耀还在家里发脾气,他根本就不是学习的料,考上屁大学,还非要被拘着。
向大伯跟向伯娘在前院跟邻居们唠嗑。
向月一路跑着回来,喘着粗气,一向特别注重自己外表的人,头发也被风吹得乱糟糟的。
“爸,妈,出事了。”
向大伯跟向伯娘都是要面子的人,赶紧就拉着闺女回家,关上门。
“啥事?”
向月看着他们,她可能心里确实一点都不爱**平,不然他被抓进去,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平被抓了,家也被封了。”她说的时候很是平静,那下一步呢,她该怎么办,跟**平离婚,可床底下还藏着十几捆的钱,这会估计也被搜查走了吧,对,还有院子里花盆里埋着的金条,那金条一定要拿到,但现在院子也进不去。
向大伯跟向伯娘听见这个消息像是天塌了一样,他们老两口没有儿子,这个女婿就当做儿子来使的,百年之后还等着他给自己养老送终呢,这他进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