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了不知道多久,丁爸爸迟疑的抬起手,按了下儿子的肩膀,“先进去吧。”
李鱼如获大赦,屁颠屁颠的跟在父亲身后进了家门。
电视新闻还放着,主播标准的普通的话填满了空荡的客厅,缓解了心里的紧张和尴尬。
一走出玄关范围,青年就脚底抹油似的,溜得比谁都快。
但是看那背影,丁爸爸就知道他心里有多心虚,脸上有多臊。
想起之前从挡风玻璃上看到的情景,刚熄灭一点的怒火又爬上来了。
就他儿子被人亲得两手挣扎的样子,不用猜都知道是在交往中吃亏的那个。
丁爸爸被这个念头折磨得差点崩溃,明明自家儿子也是牛高马大的,小学还得过投铅球的冠军呢。
“想什么呢,你和小幺刚刚去哪儿了?”丁妈妈不知何时站到了丁爸爸身后,似乎有话要说。
丁爸爸抬头看她一眼,“说吧,我不生气。”
他现在的确满肚子火气,却无力发泄,尤其是想到儿子离家几个月后再回来,居然变乖了不少。
自己的儿子丁爸爸最了解,娇生惯养,吃不了苦,没有意志力,从小大小对任何事情的都坚持不了三分钟。
但听他之前的一番话,他感觉儿子似乎有所成长,成熟不少,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放他跟野男人混一混,谈谈恋爱好像也不错?
丁爸爸打了个哆嗦,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别抓了。”丁妈妈嘴角一抽,逮住丈夫抓头发的手,叹了口气坐到旁边。
“同样的话我之前已经说过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劝你。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当父母的能干涉他一时,还能干涉他一辈子吗?倒不如放开手,让他去寻找自己的生活。能把日子过得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见丈夫没有反应,她抬手碰了下旁边的膝盖,“你到底怎么想的,说句话啊。”
三楼的房间里,李鱼正蹲在床上看实况,越看越感动,同时又迫切的想知道丁爸爸最后的答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丁爸爸粗声粗气的开口,“小幺他就是被你们一个个给惯坏的!”
丁妈妈笑而不语,知道这是说通了。
但紧跟着就听丁爸爸说,“家规不能坏,我要好好考察,要是人品不过关,对咱们儿子不好,姓盛的永远别想进在咱们家的门!”
丁妈妈,“我看小盛很不错。”
光屏前,李鱼忙不迭点头,直夸丁妈妈有眼光,有品位。
扭身钻进被子里,脸埋在枕头上蹭了蹭,嘴角翘得老高。
丁爸爸的保护欲让他有感觉,好像只要有爸爸在,即便受了委屈也不用怕,因为会有人给他撑腰,将他护入羽翼之下。
这一刻,李鱼深切的体会到,父爱和母爱是不同的。
母爱是柔软的,润物无声。父爱则是刚硬的,直接的,粗犷的,看似冷硬得让人想要后退,甚至偶尔会带着攻击性,实则是一种强硬的维护。
只有回过头来仔细品味,才能体会到其中情感。
李鱼深深吸了口气,心里被塞满了东西,温暖,饱|满。
不知不觉间,眼睛缓缓闭上,思绪和心情尽数沉淀,陷入沉睡。
在青年的呼吸随着深度睡眠变得轻缓后,紧闭的窗户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推开,带着凉意的空气沿着缝隙滑进屋内。
迷迷糊糊中,李鱼感觉有点冷,下意识蜷起双腿,抓紧了被子。
那股凉意带着强势闯入了薄被中,随即就感觉到对方狠狠打了个哆嗦。
人影懊恼的叹了口气,不甘心的爬出被窝,隔着柔软的被子把人牢牢困在怀里。
李鱼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知,正沉浸在梦里。
他梦见自己真的成了一条鱼,而周围的水却不是水。
透明的液体带着可怕的攻势,将他弄得遍体鳞伤,告饶也没用。
以至于他早上醒来,浑身酸痛,活像是跟人狠狠打了一架。
李鱼按着后颈走入卫生间,经过镜子时脚下迟疑,又倒退了回去,呆滞的望着镜子里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那人身上的背心松松垮垮,锁骨和肩头上有明显的奇怪痕迹,脖子上就更别提了,痕迹比其他地方都要大块,像一个恨不得能被所有人看见的印章。
李鱼揉了揉额角,怎么办,大夏天的穿高领毛衣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丁妈妈的声音穿过厚实的门板,模糊的钻进来,“儿子啊,起来没有,再不起就要吃中饭了。”
李鱼问系统,“现在几点?”
“十点半了。”1551说,“你大哥二哥都不在,你爸爸坐在客厅看报纸。”
李鱼手忙脚乱的刷牙洗脸,冲进了衣帽间,好不容易找到一件半高领的短袖T恤,据说是某品牌的服装设计师亲自操刀设计,并且亲手缝纫的,全世界只此一件。
原主当时买这衣服花了大价钱的,回到家就被丁爸爸指着刷卡信息臭骂了一顿,后来他负气将衣服闲置,一次也没穿过。
李鱼把衣服抖开,沉压太久,有一股淡淡的樟脑味。
他套上衣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