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妈疼爱,上头还有两个哥哥顶着,他们一个从政,一个从商,都是前途无量的青年才俊。
只要他不干太出格的事,这辈子衣食无忧。
可顺风顺水的生活,还是被打破了,两个月前,原主受到国外同性婚姻法合法化的刺激,壮着胆子跟家里出柜了。
向来疼他爱他的亲人,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高度反对,甚至为了“治好”他的病,接连三番安排他与女人相亲。
丁联忍无可忍,跟家里大吵大闹,被父亲狠狠扇了一耳光。
他当时整个人都呆住了,脸上火辣辣的的疼痛,不断提醒着他,在这个家庭里,他成了最叛逆,最不受待见,最让父母愤怒的存在。
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他硬着脾气在发小家呆了半个多月,家里人没来找他不说,还把他卡给停了。
原主爹妈的意思很明显,他们清楚儿子自力更生的能力,故意断了经济来源,以此为要挟,让他自己回家,认错,改错,重新回到“正确”的人生轨道。
丁联心里苦闷,为什么那么宠爱自己的亲人,就因为他不爱女人,就全都变了脸。
当年他发现自己性向的时候,因为害怕,抱着膝盖缩在柜子里,偷偷哭了无数次。
他觉得自己是怪物,另类,总有一天会有人发现他的不同,将他踢出人群。
后来渐渐长大,了解到的东西越来越多,他明白自己不是生病,是正常的。
所以当他大胆出柜的时候,心里多少期盼着能被理解,支持。
父母态度的急剧转变,让原主心里无比痛苦,他愤怒的剪掉银行卡,砸掉手机,揣着兜里最后剩下的钱,下楼去买了一箱啤酒。
酩酊大醉后,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原主意识到,他没了依仗,得靠自己活下去。
于是等发小回家,便提出想到对方酒吧上班的请求。
发小名叫唐宋,和原主一样,是家里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幺子,听了丁联的想法,他想也不想的答应下来,拍着好兄弟的肩膀说,“行,你来了就跟我一样,挂个经理的职位。”
丁联知道,这是一个白领薪水的闲职,不好意思直接答应。
正巧夜店里最近在招聘领班,他自告奋勇,“领班行吗?我想学点东西。 ”
唐宋起初不答应,怕委屈了发小,结果两人一个比一个固执,相持不下。
最后,他亲自把人带到各个经理和领班面前,千叮万嘱,不能为难人,不能派重活,见了丁联就如同见了自己,不得有任何忤逆。
想到这儿,李鱼忍不住跟系统吐槽,“唐宋就是个土皇帝吧。”
1551,“差不多,店里的人都叫他一声哥,附近的治安巡逻也对他恭恭敬敬。”
这些都是坚实的家庭后盾所带来的附属。
扶着自己的小青年提示了一声“注意脚下”,两人跨过门槛,正式进入夜|总会。
夜|总会里灯光绚丽,大厅中正前方的舞池中,一个打扮很潮的重金属乐队正在卖力表演。
观众的情绪被带动,嗨得不行,又唱又跳,还有人尖叫着朝舞台上扔钞票。
小青年扶着李鱼绕过舞池,进入一条走廊,拐过两道弯后,两人进了经理办公室。
办公室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名牌,唐宋。
小青年,“丁哥,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叫把总经理叫过来。”
李鱼说话嘴疼,抬手挥了挥,示意他快去快回,再不去就快他妈的要疼死了。
办公室内光线昏暗,吊顶上的灯泡不太给力。
李鱼抬手摸了下肿起的脸,嘶了一声,唉声叹气的跟系统抱怨,“敢不敢轻轻松松穿一次,每次到新世界,不是那儿疼就是这儿疼。”
1551,“没办法,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李鱼蹒跚的走到饮水机前,用纸杯装了杯水,边喝水边打量这间办公室。
原主的记忆中,这间屋子总是灯光明亮,不似今天这样光线暗淡。
李鱼摸了下后颈,凉飕飕地,有一股看不见的冷空气,嚣张的一扫而过。
“1551。”他缩着脖子,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凉的。
1551知道他想说什么,“没鬼,是空调坏了,失灵了。”
李鱼仰头一看,果然,指示灯忽明忽暗,红绿变换,他从茶几下找出遥控器,上面显示温度的数字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不是闹鬼就好。
李鱼松了口气,去柜子里取出自己的备用外套穿上,拉好拉链,坐到就近的老板椅上,继续整理原主凌乱的记忆。
进入这家名为红月亮的夜|总会后,抱着多学习,将来自己开店的打算,丁联做的还算得心应手,一点从前小少爷的架子也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就和各个领班、经理打成一片。
唐宋对他刮目相看,“我还以为你就三天热度,没想到啊哥们儿,还挺能吃苦。”
“要不然怎么办?”那时候的丁联已经打定主意,跟家里打长线战争,“这段时间我也想通了,毕业后赖在家里吃喝玩乐,浪费了不少时间,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现在这样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