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觉得新奇,溜去厨房抓了把五谷杂粮带出来,撒到台阶上。
“咕咕。”他模拟出叫声,妄想把大黑勾|引过去。
大黑蹦蹦跳跳过来,红色的眼睛转动,在地上停留一秒,忽然张开翅膀飞起来,去啄陌生人的脑袋。
于斯被啄得跳起来,他捂住嘴逃跑,被石阶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却因为怕惊动宅子主人,不敢吭声。
黑色的鸽子像是巡视领地的士兵,昂首挺胸在原地走上几步,飞到对面屋顶上,安静注视着院内。
石遇坐在茶座前,替自己沏了杯清茶,对外面的情况一清二楚,他低头小啜一口,轻挑眉毛。
茶香馥郁,浓烈中又带着一丝幽香,轻易让他想起气氛热烈的夜场内,穿着白色的背心和灰色短裤,带着一对粉□□耳的青年。
石遇摩挲着茶杯,恍然想起在车上时,碰到的青年滑腻微凉的皮肤。
灯光昏暗,在青年的脖颈和锁骨处打出很深的阴影……男人深吸口气,按耐住从自车上起就隐隐上涌的燥热,绷着脸再次走入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
第二天一早,闷了两天的老天爷终于哭了。
一睁眼,李鱼就感觉到舒爽的凉意。
厨娘今天心情不错,出门的时候嘴里哼着歌,唇上少见的涂上了口红。
李鱼跟在她身旁,“宋姐今晚有约吗?”
“是啊,约了朋友吃饭。”厨娘今天穿了高跟鞋,走路小心翼翼,她用力抓着扶手,边下梯子边说,“小江啊,明天就周六了,打算怎么玩儿?”
李鱼注意脚下,“约了朋友。”
厨娘哎哟一声,调侃,“宋姐还是头一次听说你有朋友呢,谁啊?”
李鱼笑了笑,怕说出来把人吓死。
见青年回避不说,厨娘撇嘴,阴阳怪气道,“我们这些老阿姨就是爱碎碎念,说到底也是关心你,不领情就算了呗,当我没问。”
正常来讲,话都说到这份上,对方即便不说实话也要搪塞几句。
然而李鱼不走寻常路,抄着手继续走,仿佛自己是个聋子。
厨娘气得脸色青白,接下来整个早上都在找青年麻烦。
等马丽娅一来,立刻抓着她说,“江沅那小子,平时白对他好了,今早我跟他说话,他爱答不理的,什么东西。”
“会不会有误会。”马丽娅看了眼站在槽子前洗碗的青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厨娘见她不肯站在自己这边,原本只是虚握的手,改为了狠狠一掐。
马丽娅疼得低喊一声,“宋姐!”
厨娘面部扭曲,声音森冷,“误会误会,除了这两个字你还会说什么?!”
马丽娅被她的样子吓住,半天没反应过来。
背后的说话声停止,李鱼把洗好的碗筷分门别类放进消毒柜中,合上柜门,擦着手走出去,准备开始打扫。
管家的腿在静养两天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早由他亲自送饭。
他高高兴兴的去,一脸气愤的回来,穿过厨房大门时,狠狠瞪了眼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青年,“先别出去,进来好好听听。”
哐铛一声,食盒被重力放到案板上。
厨娘脸上的狰狞散去,被巨响震得抖了下,“怎、怎么了,石先生不满意?”
管家用力在金属台面上拍打几下,“昨天才夸了你,今天又不行了,你自己看看粥里是什么!”
厨娘被吼得战战兢兢,她小心翼翼的揭开盒子,把粥端出来。
白色的大米粥上,飘着一只绿头苍蝇。
苍蝇个头不小,死得不能再死,但它仰躺的睡姿却给人一种,随时会诈尸跳起来的错觉。
李鱼隔老远瞥见这一幕,替石遇担忧三秒,“目标还好吧?”
1551说,“还凑合,看到那只苍蝇的时候,脸都绿了。”
李鱼嘴角一抽,这定力可以啊,换做是他肯定吐。
厨娘的第一反应是不能承认,要怪就怪江沅那死小子,要不是他惹她生气,熬粥时分了神,她怎么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管家,这事不怨我,粥可不是我熬的,是江沅。”
管家看过去,“这粥是你做的?”
“不是。”李鱼镇定道,“是宋姐熬的。”
“江沅,你别血口喷人,这粥分明是你全程守着熬的,你怎么能赖我头上。”说着厨娘眼眶一红,马尿说掉就掉,都不带酝酿的。
大清早的,厨房就两个人,谁的话可信度都只有百分之五十。
管家被她哭的心烦,“闭嘴,每人罚三百。”
“江沅。”他指向门外,“今晚把花园整理干净,松土,修剪枝桠,还有施肥,一个不能少,明早我会检查。”
厨娘以为自己没事了,心疼了下钱,扭头打算去干别的,被管家叫住。
“你负责厨房和操作间的大扫除,地板和天花板,每个角落都必须弄的干干净净,不过关明天接着干。”
厨娘气得瞪眼,又不敢发作。
等人一走,她气冲冲的跑到李鱼面前,“你怎么回事,宋姐我平时带你不薄,你就这么回报我?!”
李鱼被她拉住,走不了,“宋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