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地开口:“少祭司府,缺一个看门的。”
陈容:“???”
她原以为凤阙这话是说着玩的,熟悉了之后,才发现,对方竟然是认真的!
少祭司府看起来很大,可是压根都没有几个人,有侍女告诉她,是因为少祭司为人难以亲近,不喜欢有人在这里。
陈容只是狐疑,不过她阿凤师傅还是很有钱的,见面礼给的很大度,她也直接把容貂阁迁来了京都,母亲和弟弟也自然是一起来了,安置在凤阙送给她的山庄里。
凤阙一天天的看不见人影,她也只顾着打理铺子,晚上就回少祭司府休息,和之前也没有多大区别。
外边大雨落个不停,她在铺子里抱着算盘发呆,熏香袅袅都阻挡不了突如其来的寒意。她也早早的穿上了厚重的衣服。
凤阙从外边打着伞进来,抬手拍了一下陈容的脑袋:“在想什么?”
陈容回过神,笑着和她打招呼:“阿凤师傅啊,我在想我们成为师徒也那么久了,你不教我点什么吗?”
凤阙摘下帷幕,走上二楼,陈容就跟在后边。
“我好歹是你唯一的徒弟啊。”
“我没什么能够教你的。”凤阙自然而然地坐下来。
如今已然成了容貂阁的常客了。
陈容心里腹诽着,不过面上还是笑眯眯的,“听说太子要回京了?”
“嗯,所以最近会很忙,而且……”她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凤眸里带着丝丝的寒意:“不少人都蠢蠢欲动了,你且置身事外,看个热闹吧。”
陈容没想到凤阙会是那么不正经,支着下巴问她:“我听秋叶说,你已经十九岁了?为何还这么矮?阿凤师傅啊,你可多吃点吧。”
陈容应当是唯一一个敢打趣凤阙的人。
凤阙最开始收陈容为徒,一是想帮她一把,二是……在这个诺大的棋局里,需要一个变数。
“那你这干瘪的身材,为何不多吃点?”凤阙手里拿着茶杯,笑了一声,姿态矜贵。发冠上的插着的钗流光溢彩,一张白净的脸确生的风华绝代。衣衫永远是一丝不苟的,几乎连一个褶子都不会有。
陈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好像是……干瘪了一些。把外衫拢了拢,“这天气真是多变。”
“马上就会有一场喜事,你到时候与我一起去。”
“喜事?”陈容疑惑发问时,凤阙却又不开口了。
京都的十一月,官道两旁的枫叶都红了,落叶纷纷的日子里,一行马车轿撵从正门驶进了京都皇城。陈容在茶楼上看热闹,为首坐在高大马匹上穿着一身鹤纹黑袍器宇轩昂的男人正是北御城。
陈容暗道人靠衣装啊,用胳膊肘抵了抵趴在旁边的貂前辈,“看看你男人,真是优秀啊。”
貂前辈翻了个白眼,正要转身却把支窗的夹子跌了下去,惊了马匹。
北御城抬眸看去,正好看见面色仓皇的貂前辈。
“蝉儿?”
陈容一愣,看着旁边的貂前辈:“你肯定是故意的!”
“我没有,我不是!”貂前辈慌了,它没想干嘛啊。抱歉,疏忽大意了,这命运竟然是该死的卧槽,“我先撤!”
陈容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你这是只负责闹事不负责收拾残局了是吧?
“太子,叨唠太子了,手下现在就吩咐人去……”北御城的手下赶紧来道歉。
“不必了,是熟人和我闹着玩。”北御城勾了勾唇角,抬头看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的窗台,“走吧,不要耽误吉时。”
“是。”
陈容和貂前辈看到太子走了,这才双双松了口气,陈容忍不住道:“这北御城其实还可以啊,就是可惜白瞎了给陈颜诺。”
巫殿和太后是一派的,为了制衡太子,故而会将大祭司的徒弟嫁给北御城作为眼线。而这些徒弟里边大祭司唯一舍得炮灰的就是陈颜诺了。
虽然有惜才之心,可是也是陈颜诺涉世未深最好控制。
“他们就算在一起了,也不见得会幸福和睦的。”陈容叹了口气,心疼貂前辈兜兜转转还是个单身狗,“不过你还有小侯爷,放心。”
“……你可不要再秀了。”貂前辈无语的很。
北御城到了皇宫接受了封赐,皇帝已经是重病在榻了,全权由太后来受理此事。太子印鉴是由华服出场的陈颜诺亲自交付到北御城手里的。
“恭喜太子殿下。”陈颜诺低低地笑道。
北御城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陈颜诺也不介意,反正师傅已经和她说过了,往后她就是一国之母,感情的事情也是急不来的。
太后见两人倒是登对,笑道:“一转眼太子也已经到了这个年岁了,哀家看你身边倒是每个体己人的,东宫总不能没有一个主母当事的。哀家瞧着这陈家丫头,和你倒是般配,便将她许配给你为妃可好?”
北御城低着头,眼底有些讥讽。若是答应了,自然就是安插了一个眼线在自己身边,可是若是拒绝了,那就是与巫殿为敌……可是区区的一个巫殿,凭什么主宰这皇朝呢?
“太后好意,儿臣不敢不遵从……只是,儿臣已心有所属,只怕是要委屈了陈小姐。”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