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最近妖界和魔界的交界处出了些事儿, 有妖魔凭空出世, 搅得三界都不安定。”尚将军脸上有些难为情:“原本这是该天界处理,可是奈何天界离这里又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 而妖族呢?如今又没有能够独当一面的人。”
他叹了口气, 情真意切道:“所以在下只能腆着脸来请魔尊出手了。”他一顿, 义正言辞,“当然,在下一定会协助你的。”
陈容这还没答应呢, 就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在心底发笑, 暗自寻思着怕是没好事。
在原剧情里,斩天成为魔尊之后也三番四次的受到天界的制肘和暗算。后来宋清涟告诉他, 忍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于是乎斩天不再理会天界的命令,也就导致魔界和天界关系破裂。
如今这个世界,修仙才是正道,天界才是正统。已经是这几千年来既成的规矩了。
那人见陈容只是似笑非笑的模样,也不答应也不拒绝, 心底也没底了起来,递来一封信件给陈容,“这是公主写给你的书信。”
陈容倒是没想到他还会拿符月来当做劝自己入坑的筹码, 不过倒也正常, 魔界以往的大佬大部分都是死在了情这一字上, 所以现在大家伙儿还都以为魔族的人越是厉害越是痴情这个玄学一般的风气呢。
如果如今坐在这里的是斩天那定然还是符合这个守则的,可是却是陈容。
陈容打开书信,发现确实是符月的亲笔,上面写着一些客套的话。陈容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随手把信丢在了一旁,“不过你可否让我见见你们公主,在临走之前我有些话想要与她说。”
“这……”尚将军脸色犹豫,“公主每天那么忙,也不是我能够知道行踪的。”
“我知道了。”陈容从王座上起来,手背在身后,对尚将军投去了一个理解的笑,“那我自己去见她便是了。”
尚将军自然是拦不住陈容的。
陈容去了天界倒是花费不少太多时间,只是见到符月的时候,她刚从外边回来,见到陈容目光有些不自然,“你怎么突然想起要来找我了?”
“我明日便要和尚将军一起去诛杀妖魔了,特意来和你道个别。”陈容道,心里想着这应当是最后一次这么和和气气的见面了。
在这一场争斗之间,应当只有符月是无辜的吧?可惜自己终究是要对不起她的。陈容心底有些愧疚,“我先走了。”
“等等。”符月调整好情绪,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你要注意安全,早日回来,我等你。”
陈容点了点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却发现她头上簪了一支好看的红珊瑚簪子,“这簪子倒是好看,东海才有吧?”
符月脸上的笑容出现了一丝龟裂,“我去寻嫂子聊天的时候她送给我的,我也不知是何处来的。”
“嗯,很好看,很衬你。”陈容收回手,故作没有察觉任何异样的模样走了。
符月呼了口气,赶紧把头上的簪子收起来了,随即匆匆忙忙去见了自己的心腹,这才得知宇文重承假借自己的名义骗陈容去诛杀妖魔。
她怒气冲冲地去了中殿,看到正在书写东西的宇文重承,气的走过去,“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我的人告知我,尚将军去了魔界找陈容,让陈容去剿灭邪物。妖界何时出了乱子?呵,我竟然不知道天界的事情还需要让魔族的人去办!”
“我怎么不知道,你能说给我听听吗?”符月眼底压抑着羞愤,“你就仗着她不会拒绝我,所以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她是吗?!”
正在批阅奏折的宇文重承淡定的放下毛笔,抬眸冷冷的看着符月,“魔族是天族一统六界最大的碍脚石,你若是一个天界的人,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一个魔族。”
他勾唇:“况且,这也是父君的命令意思,难道你连父君的命令也要忤逆吗?”
符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半晌之后才道:“我不相信。我们的婚约不是父君指的吗?他为什么又要对付陈容呢?”
“当时指婚不过是为了牵绊住她,免得她生出祸端,如今她毫无上进之心,自然也到了该铲除祸患的时候了。”宇文重承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说着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
“你在胡说些什么?”符月震惊的看着宇文重承。
“你看上她的,不过是她的权利和她的能力罢了,最重要的是她能够为你所用。这天宫里边没人比你更加现实。”宇文重承站了起来,抚平了衣袖上的褶皱,姿势从容淡定,“你想做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们虽不是一母所出,可是我毕竟是你的哥哥。”
“如果你当真对陈容死心塌地,那你告诉我,你刚才去见了谁?是极乐君,还是斩天?大抵是东海太子吧?”宇文重承讥讽道:“还记得当初你母妃死的时候是怎么说你的吗?”
符月脸色惨白,她当然记得——她母妃在病榻上形如枯槁,可是她衣裳华贵的跟在了天后身边,她母妃骂她,是养不熟的狗。
“够了!”符月被戳到了提不得的心事,情绪激动了起来。
“所有人都只是利用的棋子,用来抗衡天界,我说的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