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了些单薄的意味,具体又说不上来什么,陈容正要站起来,突然余光瞥见一抹白色突兀地蹿了过来,还没看清就已经被一股力气撞进了池塘里。
“砰”一声水花四溅。
陈容从水里扑腾着探出个脑袋来,冷的牙关发颤,看到了那个始作俑者——一只越一米高毛绒绒的白狐狸,一双琉璃般剔透的眸子里还带着幸灾乐祸。
“你这臭狐狸!”陈容恼怒地爬上岸,胡浑身都湿透了。
曦薇微微皱了皱眉,看着狐狸:“现在倒是成了野狐狸了。”
白狐见自家主子动怒了,低低地呜了一声,想去蹭曦薇的腿,可是却被她躲开了。它主子向来对它是纵容的,不过就欺负了一个这个小魔族,怎么就生气了?
陈容施了发诀把衣服弄干了,不过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双手抱着胳膊,一件衣服已经披在了自己身上了。
狐裘蹭在脸颊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我又冷不死。”陈容下意识就说了一句。
曦薇深深地看着她,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叙旧情,只是来找这只离家出走的野狐狸罢了,别胡思乱想。”
陈容看她走了,诺诺地跟上去。搞得一头雾水,和她解释什么?她又不在乎。
不远处的二楼,穿着白衣的女子双手死死地扣在窗台上,面上戴着面纱,好看的一双眼睛里压抑着无边的黑暗。
到了客栈曦薇拿出一壶酒来,坐在桌子边,敲了敲桌面,对已经准备睡觉地陈容道:“过来坐。”
陈容欲言又止:“我不喝酒。”
曦薇撑着脸颊,笑着看着她,显然并不相信:“一杯罢了。”
狐狸已经大咧咧的霸占了这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甩着毛绒绒的尾巴,留下一个妖娆的背影,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耻。
陈容收回视线坐了下来,心里也是愁的很,不知道系统跑到哪里去了,竟然说都不说一声就没踪影了。
三两杯酒下肚,陈容脸上依旧泛起了薄红,而曦薇还是没事人一样转着酒杯姿态优雅。“砰”一声,陈容的额头砸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
惊的已经合上眼的狐狸又扭过头来看是什么声响。
“赶紧起来。”曦薇站起身,对狐狸道:“你还真当自己是宠物了?”
狐狸龇了一下牙表示自己的不满,它觉得自己已经失宠了,心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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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容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有些疼,揉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客栈内了。
房间里布置的十分豪华,描金绣的绸缎床帘遮挡了一半的视线,她挑开床帘穿着鞋子下了床,踩着地上柔软的铺陈,被莲花木架托着的夜明珠吸引了视线,刚走过去想摸一下,便听到房门被推开,赶紧肃然了起来。
“你醒了?”曦薇走了进来,狐狸跟着要进房,却被曦薇一个凉凉的眼神逼的退到了门外乖巧等着了。
陈容心里十分不满,态度也疏远忌惮了许多:“这是什么地方?”她抿了抿唇:“你到底想做什么?”
曦薇笑了一声,带了些无奈:“这里是江复山,我师姐的住处,非妖族不允许进来,所以只好把你弄晕了,免得被你记住了路。”
“这些日子要办婚宴,自然是加紧了防卫的。”
陈容心里堵着一口气,她其实不是很想来参加什么婚宴,也只想有自由的去做自己的事情。
曦薇见陈容面色不好,仿佛是看透了她的心事一般,道:“你放心,这回在这里便可以解决了婚书之事,到时候你就自由了。”
她说完就走了,倒是那只狐狸在门口探着脑袋看陈容,偷偷溜了进来,爬上了陈容的床,舒服地打了个滚,掉了不少的毛。
陈容懒得理会狐狸,自己一个人径自就离开了。没想到走了假山处竟然撞见了曦薇在和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在说话。
曦薇道:“我已经通知了族里让旁人送了新的婚书来,约莫明日便到,耽搁师姐了。”
那女子笑了笑,丝毫不在乎的模样:“反正离婚宴还有几日,你无事便好了。”一顿,“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陈容?”
曦薇眉头一挑,笑道:“这本就是个误会,解除了婚约就可以了,倒是还有一事要劳烦你。”
“这倒不像是你的性格。”女子听她不打算处理陈容,还有些惊讶,抿唇笑了:“有什么事情,你直说。”
曦薇吸了口气,眉宇间有了些忧色:“我想渡一半妖丹给孟清岚。”
女子一愣:“她当初自己作孽被除了仙籍现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收留着她也就罢了,还管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对你的心思……”女子惊愕地抬起头:“莫非你真的像传言里一般,对她有情?”
曦薇的脸色沉了下来:“我只是顾念着师徒一场罢了,师姐不要揣度太多。”
“行,让人把她接过来吧。”女子脸色也不好看了,“不过……你这样定然会后悔的。”
陈容听到了不该听的,捂着嘴敛息溜走了,没敢再听下去,感情这曦薇和青楼里那个女人还真有一腿啊。
孟清岚。
陈容记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