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在村口共同欢心雀跃的喜庆了一阵, 才簇拥着谢锦秀回了谢宅,等看着衡门上挂着的那个宅字,谢锦秀微微一笑,在府城做的匾额如今就有了用武之地,而自家的衡门也要发生变化。
诗经里有云: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泌之洋洋, 可以乐饥。
衡门就是,以横木为门,十分简陋的大门。
而在古宋国,衡门就是代表着贫寒农家, 而现在谢锦秀已然是秀才, 改换门厅就会从这个衡门开始,两边的立柱可以凿上些祥云花纹,虽然不及华表柱精美,但是也不是简陋的农家相比,门梁上可以有遮盖檐。
谢锦秀看着大门,谢明陈自然也看着了。
“李家村的村长和族长前期日过来了一趟, 他们自夸木匠手艺不错, 说是要送祥云入门, 庆祝你考上秀才!”谢明陈说着,眼中就染上了笑意, 感觉多年的郁气一朝得以消散。
谢明陈看着谢锦秀更是和蔼慈爱了很多。
“二爷爷,三叔在府城已经制了匾额。”谢家云也在旁边凑趣一般的说着。
“是了!秀才公的家宅可以称之为府了!”谢信在旁边捻着胡须有荣乃悦的说着。
“三叔公,快快请进!”谢锦秀不再看着门柱, 而是自己跨进了家门,就招呼着族长等族里的长辈进门。
而谢家云则是留在院子里安置着马车,和雇来的车夫结算,把从府城带回来的东西一一的放置到合适的位置,自然这两车的奴婢就在谢家人面前亮了相。
李氏和姜氏看着跟着回来这些人,就有些奇怪,而谢家云和谢家风则如同府城一般安排着这些奴婢各司其职,很快的,李氏和姜氏手里的活儿就被抢了下来,然后她俩就闲了下来,烧水自然有厨娘和帮厨的丫头小子。
沏茶上茶,由春灵和夏景接了过去,门厅里面几个丫鬟也在忙碌,一时间直接让李氏和姜氏无所适从,有些麻了手脚,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这些姑娘小子们是怎么回事?”李氏自然不能去问门厅里面的谢锦秀,那会打扰和族老谈话的谢锦秀,自然就问着在外的谢家云和谢家风。
于是李氏就听着了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家小小少年,他家的幺儿怕自己劳累,居然给自己买了几个丫鬟,说是留下来早晚伺候自己。
“还有针线婆子!”谢家云继续说着,“那边两个年纪偏大的大娘,就是针线婆子,三叔说二奶奶穿针引线实在是辛苦,让您好好养养眼睛和身子骨!”
这话一说,李氏只觉着自己哪里都舒服熨帖。
“那些人呢?”李氏指指被安置在二进院子偏厦的几个大汉。
“那些都是自卖自身的庄家把式,家里的田地因为一些原因被卖掉了,而又没有地方佃田,怎么也得活下去,就自卖自身,被买到了咱们家里,三叔说是让做些力气活,让二爷爷也能够歇歇!那些田里地下的活儿,都放手,好好当个老太爷享受清福!”
谢家云说着,就想到了自家爹娘,自己比谢锦秀还大四载,却让父母还为自己操心,实在是不孝,这么一想,谢家云越发的想要努力上进,更要办好差事。
“好好,我幺儿真孝顺!”李氏和谢明陈的感情是风风雨雨过来的,自然她也想要他能够一起享受清福。
谢家云在一点点的跟李氏说着谢锦秀从府城带回来的人和物,将李氏哄得是开心笑着,身边围着小花一样的小姑娘,让李氏直接乐起来。
此时厅堂中,谢锦秀一一拜见了长辈后,就开始讨论着办理宴席的事情。
三天的流水宴席,是谢家村族人共同喜庆的事情,谢信主张全村操办,而谢明陈则打算自家操办,但是族老,族长理正都不同意。
“这是咱们谢氏一族的喜事,不拘于一家几人!必须操办的大气喜庆起来!”里正直接做主说着。
毕竟近二十年周围才出了这么一个秀才,而且根据附近五十里外的那个老秀才的经历,可是有考了五十年才考上举人的先例在,谢信虽然相信谢锦秀读书有前途,但是也不觉着谢锦秀能一直平顺的考上举人进士兵,可能也不是短时间的事情,所以此次的机会难得,宴席一定要把谢家村的名声打了出去。
于是经过了一番激烈友好的争论后谢明陈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只是昨日镇上刚刚过了集市,要想要把酒宴的东西准备齐全,就得再等五天!是不是来不及?”谢锦海在旁边提醒着。
“五天,那可不成!”谢信抿了一口茶水,皱着眉头说着。
谢锦秀则微微一笑:“三叔公,不若列个单子,孙儿去问问镇里的学兄,他家应该有办法置办齐酒宴需要的东西,正好家里也有马车,让家云和家风直接去置办齐整一趟拉回来就成!”
听了这话,谢家族老都满意的点点头:“那明日就去,至于酒宴的东西,我们几个老头子今晚好好合计一下!”
这么一说,众人才看着谢锦秀的脸色有了倦意,于是就散了会谈,放了谢锦秀去好好休息。
而谢家人一聚齐,谢明陈自然也知道了谢锦秀给家里人的安排,自然是心里受用,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吉福成衣,谢锦秀也根据两人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