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季让说:“刷子,我以前给乖乖洗澡刷壳用的。”
她真的要哭了:“我不要!我不要用给乌龟刷过壳的刷子洗澡!”
季让:“你看不起乖乖?”
戚映:“呜呜呜……”
他见她真哭了,才终于罢手,把刷子往后一扔:“不要就不要,哭什么,我用手就是了。”
然后戚映就被他用手从头到脚摸了个遍。
戚映:“…………”
总感觉上了这个魔头的当。
洗完了澡,他把她从池子里抱起来,施展轻功踏风而下,回到了他的住所。
绝情顶坐落于山顶,冬冷夏凉,气温较低。两人衣服都还是湿的,戚映在他怀里冷得发抖,一回房,大魔头就把她扔在床上,自己绕到屏风后面换衣服去了。
戚映趁他不在跟前,赶紧把湿透的衣裙脱了,赤身紧紧裹上被子,缩在床角。
过了会儿,季让换好衣服过来,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出去。
戚映忍不住问:“我的衣服呢?”
大魔头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见过哪个宠物穿衣服的?”
戚映:“啊啊啊老子跟你拼了!”
反抗让她得到了一套衣裙。
绝情顶在一座险峰之上,戚映吃饱了饭休息好了,假借散步之名出去悄悄探查了一番,发现此地易守难攻,且崖高千尺,凭她的武功,绝无可能逃脱。
她有些丧气,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季让坐在塌边把玩一把短剑,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道:“给我倒杯茶来。”
等了半天,没动静,抬头一看,美人坐在门槛上,托着腮望天。
季让把短剑收起来:“茶呢?”
美人回过头,面无表情:“你见过哪个宠物还会倒茶的?”
季让:“……”
很好,扳回一局,戚映颓丧的心情总算回转一些。
结果到了晚上,局面再次逆转。
大魔头让她跟他睡一起。
戚映忍无可忍:“堂堂魔教教主,江湖人士谈之色变的绝顶高手,竟然逼迫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下流!卑鄙!无耻!”
然而大魔头丝毫不为所动:“以前乖乖都跟我一起睡,它怎么没骂我下流?作为一个宠物,你想得太多了,淫者见淫罢了。”
戚映:“???”
然后她就被大魔头按在了床上,点上了睡穴,一觉睡到天亮。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大魔头的臂弯里,枕着人家的手,还搂着人家的腰。
美人浑身僵硬,轻轻地,轻轻地,把不安分的手收回来,然后一点点抬头,在床上滚了一圈,滚到了床角。
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季让的唇角飞快勾了一下。
平心而论,戚映在绝情顶上的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
毕竟作为一个宠物,实在没什么需要她做的。魔教的教众见到她也都很恭敬,呆的久了,她发现这些人其实没江湖上传言的那么可怕。
只是立场不同,各自为战罢了。
季让有时候不在,她无聊了,这些教众还会掏鸟窝给她玩。
鸟蛋小巧玲珑,捧在掌心时让人爱不释手,她把玩了一会儿就让教众放回鸟窝去,教众疑道:“你不吃吗?”
戚映:“……我为什么要吃?”
教众:“乖乖最喜欢吃鸟蛋了,你不喜欢吗?”
戚映:“啊啊啊啊啊给我滚出去!”
季让一回来就发现他的小宠物生气了。
裹着被子缩成一团扒着床角,不理他。连他带回来她之前提过的最喜欢吃的苏家铺子的芙蓉糕都不吃了。
他哄了半天都没哄好,干脆地从被窝那头把手伸进去,挠她脚掌心,美人气得在被子里小脚乱蹬,终于忍不住出声:“你走开!”
他隔着一层被子摸她小脑袋:“为什么生气?”
过了好半天,才看见她小手拽着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一双被水汽缠绕的眼眸来,闷声说:“我不想当你的宠物。”
季让躺上床去,侧着身子,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安抚地摸她纤细的后背:“那你想当我的什么?”
她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想了好半天,声音有些低:“我……我什么也不想当,我想回家。”
他手指从她后颈抚到腰间,最后停在她腰窝的位置,轻轻捏了捏,“回家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她看着他不说话。
大魔头勾着唇角笑了笑,低下头,亲亲她眼睛:“映映,你想见到我吗?”
她被他亲得脸红,结结巴巴问:“你……你为什么要亲我?”
“我就是亲一下我的宠物。”季让说:“我以前也这么亲乖乖。”
美人更生气了,一脚把他踹开,整整两天都没理他。
后来武林盟主抓了季让的结拜兄弟,一个早已退隐江湖的铸剑人,放出话去,让季让带戚映去换,否则就将铸剑人碎尸万段。
按理说名门正派不该如此下作,但武林盟主久寻女不到,实在是没办法了,胡子都急白了。
于是某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双方人马在残风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