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让不知道小宝贝怎么突然变蔫儿了,还以为她累了,没再接着逛下去,牵着她从出口离开,查了附近的美食街,带她去吃饭。
快到傍晚的时候,才把她送回学校。
那日之后,b市就逐渐入冬了。
北方的冬天,雪下得猝不及防,一夜时间就铺满了整座城市。
校园里,那些站在大雪中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学生,不用问,铁定是南方来的。
夏晓和欧阳碧也特别激动,拖着戚映去堆雪人,正堆到一半,戚映电话响了。今天正好是周末,季让过来带她去吃饭。
他发现了一家海城的特色小菜馆,夫妻俩都是海城人,在海城生活了大半辈子,为了陪来b市读大学的女儿,干脆来b市开了家馆子。
季让去吃过,味道很正宗。
那馆子开在一条小巷子里,地段虽然不好,但胜在房租便宜,而且这来的都是回头客,生意还不错。
老板娘听说他们也是海城人,特别热情,把他们带到最宽敞的靠窗的位置,“边看雪看吃饭,刚刚好。”
戚映乖巧地跟老板娘说谢谢,点完了菜,正撑着下巴看窗外纷飞的雪,季让从衣服兜里拿出一个蓝色的盒子:“试试合不合适。”
戚映愣了一下:“什么?”
季让看她懵懵的,摇头笑了下,把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玉镯。
那玉通体莹白,成色很好,他拉过她手腕,径直套上去。
大小刚刚好。
他拉着她的手满意地看了一圈:“刚戴可能有点冰,用体温养一养就暖和了。”
戚映愣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送我礼物?”
季让还独自欣赏镯子呢,若无其事的:“送你礼物还需要什么理由。”
她垂了下眸,低声说:“今天是初雪日呢。”
“嗯?”她声音太小,季让没听清,刚好老板娘上菜来了,他抓着她的手亲了一下,把她袖口卷下来,摸摸她的头:“吃饭吧。”
戚映感受着玉镯渐渐变暖的温度,手腕有些轻颤。
她偏头看了一眼在给她夹菜的少年,凑过去他脸上亲了一下。
季让挑眉,侧过另一边脸:“小傻子这么容易感动啊,来,这边,再亲一下。”
她抿着唇笑,又乖乖亲了一下。
东海扬尘,时过境迁,哪怕他早已忘记前尘,对她的承诺却仍未改变。
b市接连下了好几场大雪。
戚映比季让先放寒假,她想跟他一起回海城,又在寝室等了几天。高年反正回去了也是打游戏,也在寝室多住了几天陪她。
一周后季让才放假,拖着行李箱来b大接她。
戚映跟高年告了别,和季让一起坐上回海城的飞机。
在飞机上的时候,季让想起什么,偏头跟她说:“季芊要订婚了。”
戚映“哇”了一声,问:“跟谁啊?”
季让笑:“还能是谁,那个疯子呗。”
陈风致追了快十年,总算把人追到手了,季芊一点头,立刻安排订婚,季让朋友圈都快被他刷爆了。
季让说:“她应该会给你发订婚宴的邀请函,到时候我来接你。”
戚映兴奋地点点头。
飞机落地后,俞程已经开车等在外面了。自从火灾那件事后,俞程已经彻彻底底接纳季让了,看见他笑得比看见自己儿子还开心。
他先把季让送回去,交代他随时来家里玩,才又转道回家。
快有半年没见到外甥女,一家人都特别想她,吴英华又做了一大桌子菜给她接风洗尘。
只是俞濯现在高三,要上晚自习,晚上很晚才回来。
看见客厅里的戚映,有些疲惫的眉眼倒是亮了一些:“姐,你回来啦?”
俞濯只开心了一会儿就頽了,洗完澡回自己房间,趴在书桌上看书。
吴英华叹气:“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总是没精打采的,饭也吃得少,这高三真是折磨孩子啊。”
戚映把给他带的礼物拿到他房间,少年半张脸压在草稿纸上,无精打采地算一道数学题。
戚映看了他一会儿,小声问:“你怎么啦?”
俞濯撇了下嘴,好半天,闷闷道:“我失恋了。”
戚映:“???”
脑子里除了打架就是想当大佬的弟弟,居然也会有失恋的一天吗?
戚映知道自己不该笑,但实在忍不住,她捂着嘴,尽量不让俞濯看见。
结果俞濯还是看见了,快气死了:“你还笑!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戚映把笑憋回去,摸他刺刺的头发安抚:“别难过啦,过两天有个宴会,我带你去散散心呀。”
俞濯问:“什么宴会?”
戚映:“季芊姐姐的订婚宴。”
俞濯:“……………………”
他气愤地站起身,把这个在他伤口撒盐的姐姐往外推:“出去!你给我出去!不准跟我说话了!”
一无所知的戚映:“……”
半年不见,这个刺头弟弟的脾气怎么越来越暴躁了?
俞濯说到做到,那天过后果然就不跟她说话了。不过他也忙,早出晚归,天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