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抽跪下去了。
他咧嘴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人眼见落了下风,赶紧收手:“停停停,别打了!他妈的,算你小子走运!”
屈大壮在后边拐了拐俞濯:“这不六中的扛把子吗?你怎么惹他了?”
俞濯没好气道:“我他妈怎么知道?非说老子绿了他,老子连那女的叫什么都不知道好吗?!”
他声音说得大,六中的扛把子指了指他:“你小子,敢做不敢认是吧?有胆子泡别人马子,你他妈现在别怂啊!”
季让回头看了俞濯一眼,冷声问:“你干没干这事儿?”
俞濯崩溃道:“干个屁啊!我就是泡妹也要泡颜值跟我姐齐平的吧?我跟我姐朝夕相处,眼光早就被养叼了好吗?他说的那女的比不上我姐一半好看,老子才看不上呢!”
季让想了想:“这倒是。”
六中扛把子:“???”
季让转身,盯着对方人马,冷戾的一双眼,嘴角却勾着:“没听清吗?还不滚?”
六中扛把子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俞濯,还想放狠话,季让猛地一杆子抽过去,唰的一声,空中留下一串残影。
扛把子魂差点吓飞了,好在眼疾手快缩了回来。
季让冷笑:“你他妈再指啊?”
他恶名在外,这群人惹不起,只能夹着尾巴退了。
俞濯在后面骂:“一群傻逼。”
话音刚落,季让转身对着他就是一顿抽。
俞濯尖声跳脚:“季让你干什么?你他妈有病啊!”
身上挨了几杆子,疼得他龇牙咧嘴,季让冷声说:“一天到晚在外边儿惹事,替你姐教训你。”
俞濯大吼:“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姐教训我!雨女无瓜!”
季让又抽了他一杆子:“你他妈把舌头给老子捋直了说话!”
俞濯:“…………”
呜呜呜姐,这个人欺负人。
自从心理医生建议减少照应戚映的时间,让她尽早独立起来,俞濯就不用每天上下学都陪着戚映了。
放学后天天在外边儿浪,他又是个不怕惹事的,向来不会服一句软,一言不合就是干,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了。
别人都不怕,唯独在季让面前有点虚。
台球也打不成了,被季让拎下楼,叫了辆车,塞进车里,趴在车窗上冷声威胁:“多放点心思在学习上,别他妈一天到晚喊打喊杀,你以为你古惑仔啊。”
俞濯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校霸大佬,你说这种话良心不会痛吗?”
季让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懒得跟他废话,吩咐司机:“开车,不到地儿中途不准停。”
俞濯抱着脑袋吼:“红灯还是要停的啊!”
……
这一次被季让教训之后,俞濯倒还真的消停了不少,破天荒地开始认真听课学习。
不学不行,马上就是期中考了。
他可以保持原地踏步,但绝对不能再退步,否则迎接他的必定是父母双人花式混打。
他姐就不一样了,考得好不好都不重要。期中考当天一早,俞程开车送他们去学校时甚至对戚映说:要是太累的话,就跟老师申请弃考,身体重要。
俞濯真是好生羡慕。
当然戚映是不可能弃考的。
她上一次月考的成绩是年级二十七,考室自然就安排在靠前的位置。跟老楼里那间全校倒数的教室隔着一个操场的距离。
季让的位置基本没变。
只是这一次,后面坐的不再是小仙女。
他反而松了口气。
往日这个倒数的考场都是闹闹嚷嚷没个正行,监考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这次却不一样,一进来,教室里安静得过分,定睛一看,后排那一群少年居然在神情紧张地翻书。
考前最后的突袭。
屈大壮还在默背昨天吴睿给他们勾出来的重点必考诗词。
季让端坐在座位上,握着那只粉色的鲸鱼笔,面上一派淡然,但实则手心早就在冒汗。真的是紧张死他了。
刘海洋在后边儿戳了戳他的后背,压低声音说:“让哥,这次作文可千万别再跑题了啊!”
考试铃拉响,监考老师拍了拍讲桌:“书收起来,都给我老实点啊。”
试卷开始往后传。
季让神情严肃接过了检验他学习成果的卷子。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开始奋笔疾书。
期中考进行了两天。
考完就是周末,学生放假,老师批改试卷,会抽调一部分好学生帮忙改题打分,争取在周一的时候出成绩。
季让度过了一个前所未有极度煎熬的周末。
吴睿倒是很平常心地安慰他:“哪怕只进步一个名次呢,也是一种进步!”
倒数第三跟倒数第四有区别吗?
季让:“要是只进步一个名次,你就等着被我打死吧。”
吴睿:……
呜,给校霸补习有人身风险啊。
周一一早到校,成绩榜还没出来,屈大壮跑去打听,回来告诉他,第一节下课就会公布成绩单了。
季让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