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籽心在茶几桌之前蹲了下去,从一个四方形的储物柜中拿出一副尚未开封、崭新的扑克牌。
陈楚砚注视着叶籽心,只见她将扑克牌递到自己的面前——
“哥哥……”叶籽心叫了一声,同时她慢慢蹲了下去, 乖乖地将陈楚砚的手心摊开来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满足地蹭了一下,又将脑袋轻轻地靠在了陈楚砚的膝盖上,抬起脸蛋,大眼睛眨巴着,轻柔地说:
“哥哥,拜托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那位‘季少’究竟是怎么出千的?我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陈楚砚原本是不想让叶籽心小小年纪了解太多关于“扑克”和“出千”的事情,但……
叶籽心太了解他了,也太知道他的“命门”在哪里了,只要她软趴趴地叫他一声“哥哥……”,他对她就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办法——哪怕她说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给她射下来一个!
陈楚砚轻轻地抚摸着叶籽心的脸颊,紧接着他手指一勾,将对方的脸蛋儿给抬了起来,他注视着对方写满问号的眼睛,翘了翘嘴角:“谁告诉你出千的那个人是季晓云?”
叶籽心震惊地瞪大眼睛:“什么?!!”
短暂的震惊之后,叶籽心就变得一脸迷茫。
“其实并不是什么十分新颖另类的手段。”
陈楚砚将叶籽心从地上拉了起来,再顺势抱入怀中,他拿过叶籽心刚才拿过来的扑克,再将茶几桌上他的笔记本电脑移开——干净整洁,方便他给叶籽心演示。
叶籽心微微侧脸,“不是新颖的手段?”
陈楚砚打开扑克的封口,将扑克牌原封不动地托在掌心,轻声说:“这种出千方法的核心所在就是荷官,尤其是在地下赌场,最常出现在百丨家丨乐的游戏里,你不清楚很正常——”
叶籽心坐在陈楚砚的怀中歪了歪脑袋,直接枕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有些委屈地说:“哥哥,我一点都听不懂……”
陈楚砚冷笑了起来:
“百丨家丨乐也是一种赌丨博,看起来十分的公平,一张台,一个发牌盒,一位荷官,几幅扑克,每次下注只要押这四门就可以:庄、闲、和、对——当然那些都不是重点,你最好也不要去研究。现在我就来告诉你怎么出千,仔细看好了——”
说完,陈楚砚将洗牌速度放到极慢,边演示边解释:“不管是什么扑克游戏,相比荷官放牌,人们普遍对机器比较不信任,认为机器很容易去捣鬼。荷官洗牌,每副扑克牌洗两次,分成左右两份。”
陈楚砚一手一份扑克牌,接下来只是讲解没有演示,“百丨家丨乐的玩法会连洗几副扑克,让赌客背着搅牌,荷官再一次洗牌过后,赌客卡牌。而且是几副扑克分成两份,让赌客左右各种搅牌,这样赌客们就认为他们火眼金睛,全过程一目了然,荷官不可能搞什么鬼。”
叶籽心顺着陈楚砚的思路,轻轻问道:“事实上……?”
陈楚砚轻笑了一下,继续开始演示:
“你也注意到了,现在我手中的扑克和人们在市面上能买到的娱乐扑克并不一样,我们家里的扑克是梭丨哈专用。事实上……相对专业的地方采用的都是特制的扑克,每一副扑克出厂的顺序都是固定且唯一的。”
“噢……”叶籽心听的津津有味。
“荷官洗牌的时候,一张压着一张,这样的手法洗两次后,从A-K全部都是四张相连,荷官从A-10和J-K分开——现在我的左手的牌全部是花,而右手的牌全部是数字——”
陈楚砚将两手扑克分别摊开一张张的给叶籽心看,并在对方仔细检查过后,继续说:“无论怎么实验,结果都是相同的,荷官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扑克牌,这就是百丨家丨乐游戏中的‘完美洗牌法’!”
“真的是这样啊……”叶籽心看得目瞪口呆,怔了好一会儿才说,“而我刚刚看你们玩的德丨州丨扑丨克是没有搅牌和卡牌的,那岂不是……”
陈楚砚听到叶籽心的话,就笑着说:“德丨扑和百丨家丨乐怎么能一样呢?百丨家丨乐是算点数,可德丨扑是看牌面花色的大小。就算完美洗牌,这又不是看点,除非荷官真的记住手下每一张牌具体都是什么牌面,但怎么可能?这也有些超出人类的能力范畴了吧?再说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懂得完美洗牌和反完美洗牌的。”
“是这样,你说的不错。”叶籽心顿了顿,突然立刻张了张嘴,醐醍灌顶,她小心翼翼地说:“除非是一位素质过人的荷官为了在一个特定的环境里事先排练过无数次的剧本。”
陈楚砚放下扑克牌,奖励了聪明的叶籽心一个吻,又轻轻笑了起来:“季晓云他们估计在想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他们也会猜到完美洗牌,但肯定猜不到只是一个单纯的完美洗牌,现在一定在排查荷官,以为是借助于‘鬼手’的完美洗牌呢!”
叶籽心愣了愣:“鬼手?”
“对,就是‘鬼手’,如果在外面,‘鬼手’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在扑克上做标记,荷官通过特殊眼镜识别扑克牌的具体内容。不过,在京城这个圈子里,‘鬼手’还有另外一个解释……”
叶籽心抱住陈楚砚的脖颈,软声问:“另一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