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籽心没有去陈楚砚的私人别墅,而是回到了“莱茵左岸”。
她坐在沙发上,一直在思考怎么给奚若晓家送钱……
看来……又是只能求助陈楚砚了吧……
唉……
越是不想麻烦他,却越是要不停的麻烦他——
当天陈楚砚没有回来。
当然……陈楚砚不回家是常态中的常态,他不会提前通知叶籽心,叶籽心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大年初五的那天,陈楚砚在半夜时分回到了“莱茵左岸”。
叶籽心刚要躺下睡觉,听到开门声,便立刻冲了出去,她猛地拉开卧室门,叫道:“陈先生……”
陈楚砚微微一笑,对叶籽心说:“快点换上衣服。”
叶籽心愣了愣:“我要睡觉了啊,为什么要穿衣服?”
陈楚砚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叶籽心。
“哦!”叶籽心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想陪我给晓晓送钱去是不是?好,那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陈楚砚立刻皱了皱眉……
不会吧,叶籽心真的不知道?
叶籽心摸出手机,还没等她给奚若晓打电话,她的电话便“叮叮叮——”地响了起来。
是奚若晓。
叶籽心赶忙接了起来:“喂?”
电话的对面传来巨大的哭嚎声,碰撞声,以及乱七八糟的惨叫声。
“怎么了?晓晓?发生了什么事?”叶籽心急忙地向电话对面问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快点说话——”
“籽心……”奚若晓抽了抽鼻子,绝望地说,“我爸爸……刚才被警察带走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叔叔会被警察带走?”叶籽心的眉心紧皱了起来,她和陈楚砚对视了一眼,“阿姨贷的应该是非法网贷,警察不带他们走,却带叔叔走?为什么?”
“他……”奚若晓有气无力地说,“有一个催收的小青年,姓陆,就是上次骚丨扰你的那一个,我爸爸看到了,他已经很生气了,他们再来催收的时候,被我爸爸用鱼缸砸破了头,伤的很重很重,和解医药费张嘴就管我们要三十万,不然就要把泽扬告上法庭,让他坐牢……我……我……”
奚若晓哭着说不下去了。
“好好好,你不要哭了!我和陈先生马上过去……”
叶籽心挂了电话,就转身跑进卧室里,用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又跑出来的时候,陈楚砚正一脸严肃地接着电话,半晌他冷冷地说:“嗯,我知道了……”
***
叶籽心坐着陈楚砚的银白色保时捷。
很快,她便发现路线不对——
“陈先生,这不是去晓晓家的路啊……”
陈楚砚并没有开车去奚若晓家,而是直接去了那位受害者陆家。
陆家在京城一个普通小区,装修的不算高档倒也算干净,一进门客厅里迎面而来两个人,是和奚若晓父亲发生冲突的陆家的父母。
叶籽心有些害怕地躲在陈楚砚的身后。
陆父亲傲慢地点点头。
客厅的大茶几桌上摆放着一盆花艺,非常抢眼。
陈楚砚转身揽住叶籽心的肩膀,根本没有给陆父亲任何一个眼神,和他擦肩而过,坐在一个独立沙发上,开门见山:“我是来处理奚家的事情的,你们有什么想法?”
陆夫人直接炸了,尖声大骂道:“你说的倒轻松!你是姓奚的什么人?!你能做主吗?!你有钱吗?!”
最后一句话,是陆夫人故意加上的,从陈楚砚和叶籽心的衣着气场上来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
她想让陈楚砚自己承认有钱,好彻底讹诈一笔。
陈楚砚冷漠地说:“能做主,没钱。”
陆夫人一听陈楚砚说没钱,咆哮起来,“没钱你来说个屁?我儿子被姓奚的老头打爆头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啊!生死不明啊!”
叶籽心皱了皱眉。
陈楚砚一手揽住叶籽心,一手把玩着打火机,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那你们不在医院里陪着你们儿子,倒有精力在这吵?”
陆夫人一时气结,指着陈楚砚:“奚家就是欠债不还的老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儿子是被雇佣去追债的,姓奚的有什么资格对我儿子动手?”
“哦……”陈楚砚一动不动的看着陆夫人,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催债也包括对女孩子动手动脚是吧?”
叶籽心猛地看向陈楚砚——
他……
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姓陆的男孩子对她动手动脚的?
“…………”陆夫人一时语塞——她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她十分清楚——但她显然十分擅长转移话题:“我不想和你说那些没有用的,我儿子的医药费你就说怎么办吧!还想不想和解了?不想和解也行,我们家也不差这点钱,但必须要告到底,给姓奚的弄得身败名裂!反正他们家现在已经身败名裂了!”
“既然这样,你们告去吧。”陈楚砚阴冷一笑,“我一分钱不会给你们,并且——”
他如画的眉眼微挑,波澜不惊,“我会去医院,在你们儿子的脑袋上补上一刀,或者,一枪。如果不死,那就补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