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姐。
伍铮觊觎这盒奥利奥许久,突然得手还有点小惊喜呢,而小鹏子则带着钱包出去,说是要买鹅。
过了一阵,佟瞳跑过来喊:“伍队,小毛找你。”
伍铮莫名其妙的走出去,就看到阿列克谢背着一个大包,抱着个小袋子站在寒风里,精致的小脸被吹得有点发红。
他对伍铮咧开一个笑,小跑过来,塞给她一袋紫皮糖:“这、这个是我过来的时候带的,还没吃完,给你,饿的时候来一颗,很甜的。”
然后小孩又摸出一本书,问伍铮:“我有几道数学题不太懂,可以问你吗?”
伍铮收了他的糖,大大方方的点头:“可以啊,你在我这里写作业都行。”
别说,这小孩表现得这么爱学习,立刻博得了包括伍铮的好感,谁不欣赏用功的孩子啊?
阿列克谢跟在伍铮后头进了种花队的地盘,坐下的时候都只敢挨着半边椅子,似乎很紧张。
战斗民族的学制和种花这边不同,他们那边分不完全中学(1-9年级)和完全中学(1-11年级),前者毕业后可以进职业学校,阿列克谢念的是后者,这就是要考大学的学制了。
小孩平时将重心放在训练上,成绩就比较一般,而且阿列克谢偏科,文学成绩不错,数学方面却有些吃力,这会就拿几道在伍铮看来简单的不行的几何题问她。
看到伍铮用流畅的俄语教外国小孩数学题,才提着一只活鹅回来的周鹏满脸疑惑。
“老佛爷居然还会教人?不是都说她这种偏科研的大佬不喜欢教学,更喜欢自己琢磨攻克难题吗?而且天才都喜欢用高难度的解法去解题,那小孩听得懂?”
在花滑这个项目分非职业运动员和职业运动员,其中职业运动员就是专门以滑冰为生的那种,但通常是已退役的选手担任,参加奥运的这些竞技运动员大多是非职业,也就是要求要有其他身份,比如学生,或者是有其他工作。
像格林丘克那会儿参加长野冬奥时,为了个非职业的身份,还跑去卖保险……伍铮也是非职业,她之前的身份是学生,但燕大很希望让她在读完博士后留校教学,所以过几年她就能做人民教师了,不过是以科研为主要任务的那种,她明确的提过不想让太多课干扰自己的研究。
伍兰溪一脸淡定的回道:“她是不喜欢教学,不代表她不会教,破解了庞加莱猜想的佩雷尔曼也不喜欢科研以外的杂活,但他在小学的时候,就曾经帮不善学习的2分生进步成5分生。”
正因为是大佬,他们对于数学的理解才更透彻,可以用非常直观的方式,将难题讲解的清晰易懂。
周鹏:“好吧,老佛爷666。”
他手里的鹅也嘎嘎叫了两声,浑然不知自己即将变成锅里的肉。
廖莎大朋友在伍铮这里写完作业,还蹭了一顿晚饭,回俄罗斯队的时候,面无表情的无视了走廊里好几个房间上的袜子(代表有人在里面滚),开门进了和师兄的宿舍。
伊夫列姆在看电视,听到动静时抬头,温和的问他:“回来了?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
阿列克谢坐在床上,呼了口气,翻出书籍,神情又变得愉快起来。
他这次拿了第四名,虽然错过了领奖台,但以他的年龄来说,这样的成绩依然惊人,国内对他颇有赞誉之词,之前一个电视台来拍摄夺金的伊夫列姆的时候,也想顺道采访他,不过阿列克谢怕吵,就随口找了借口避了出去。
而在离开这里后,他第一次想到的可以去的地方,就是伍铮那里。
伊夫列姆则依然很平静的翻着书,书的封面上写着《了不起的盖茨比》,一本美国。
“你喜欢zheng,还对她表白过,对吗?”
他突然听到师弟的问句,惊愕的抬起头来,然后苦笑起来:“很明显,对吧?对,我对她表白过,但是失败了,她并不喜欢我。”
阿列克谢双手托腮,用无辜而清澈的蓝眼盯着他:“你的节目一出来,很多人都知道你喜欢一个人了,熟悉你的人也知道你喜欢的是zheng,你是怎么和她告白的啊?”
伊夫列姆先是无奈,然后就想起自从进入奥运村后,许多人就陷入了一种桃色的氛围里,阿列克谢又已经15岁,超出俄罗斯的合法婚龄1年了,会受周边环境影响,产生对于爱情的探究欲似乎也很正常。
本着师兄的责任感,他很坦白的将自己的告白复述了一遍。
然后阿列克谢就更不解了:“为什么你要说希望她为了你去俄罗斯?明明就是你更喜欢她,那不应该是你为了她付出更多,为她去种花吗?你怕了?因为你是奥运冠军,一旦你为了一个女人去异国他乡长居,国内的舆论会将你吞没?”
舆论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如果作为奥运冠军和数学家的伍铮为了爱情去异国他乡,她绝对会被舆论辱骂的话,俄罗斯这边也不遑多让。
要知道当年苏|lian解体的时候,不少优秀的俄罗斯花滑教练跑到北美工作,只为了生存下来,可俄罗斯国内依然有人看不惯这一批教练,他们认为如果他们真的爱自己的故乡,就该留下来共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