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老板,您慢点。”
周鹏背着个装有伍铮赛用考斯腾和运动饮料、毛巾等的背包,为伍铮拉开车门。
伍铮下车,手里提着装有冰鞋的拖箱,伍兰溪提着手提包,三人一起走入首都体育馆。
就在今天下午,男单自由滑的赛事结束,伊万以绝对优势取得了第一,而姜泷本赛季状态极佳,继美国站的银牌后,又拿到了中国站的银牌,总共积累了26个积分,已然半只脚踩进了总决赛。
如果他这次进了总决赛,那么姜泷将会是种花男单项目中,第一个冲进总决赛的选手,也算创造历史了。
伍铮走入热身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姜泷坐角落里冰敷膝盖,伍铮过去看了眼,出于队友情关心了一句。
“疼吗?”
姜泷抬头看着伍铮,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露出一个纯良得像只绵羊的微笑:“不疼,就是赛后例行冷敷。”
“那行,我热身去了。”
伍铮转身,一边走一边褪下外套,这挺难得的,此时已经是11月初,天气渐冷,伍铮平时都是三件衣服打底,一层打底衫、一层毛衣和一件厚厚的羽绒外套,让她脱一件都为难得和什么似的。
姜泷对周鹏友好的叫了声“鹏哥”,周鹏就挥挥手。
“叫老周或者鹏子就行,鹏哥太客气了。”
“哪呢,你比我大,我叫哥怎么就客气了?”
姜泷有点关切的看着伍铮的背影:“她脚好点了没?我闻到她身上还带着云南白药的味道呢。”
周鹏挤眉弄眼:“哎呦,你小子不老实,闻人家小姑娘身上的味道。”
姜泷连忙摇手:“不是不是,我就……”
“哎呀行了,运动员身上贴膏药、有云南白药的味道都是正常的,她就训练的时候崴了一下,去医院照过片了,她骨头好得很,软组织也没大问题,不耽误比赛。”
周鹏大咧咧的从包里摸出mp3:“老佛爷喜欢在热身的时候戴耳机规避周遭噪音,我得给她老人家送去。”
姜泷眼尖,瞥见包里有止痛药,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就算他现在张嘴又能说什么呢?这是伍铮成年组赛季的第一场A级赛,而且队里,上面都盯着伍铮的表现,伍铮必须要表现出更多实力,才能争到更多资源,乃至于将那个冬奥名额稳稳握在手中。
那个小姑娘的性子又极要强,即使没有以上原因,她也不会因为崴了下脚就退赛的。
伍兰溪站在旁边,看着伍铮的背影,轻轻一叹:“这一战不好打啊,芭芭拉.布朗在上一届冬奥是铜牌,崔喜珠在上赛季的世锦赛拿了第四,距离领奖台仅有0.6分的距离。”
姜泷沉默片刻,语气坚定地回道:“她不会认输的。”
“我知道她不会认输,”伍兰溪失笑,“我和你说,伍铮就从小争强好胜,从学习成绩到比赛,只要拿不到第一,对她来说就是失败,而且她是越到逆境就越有斗志的,要是身处顺境,她反而容易打瞌睡,以前还出过赛前10分钟还在睡觉的笑话。”
姜泷也笑了:“认真的?赛前十分钟还睡?”
他在比赛前绝不会午睡,免得睡过头使得身上松软使不出劲,甚至连饭都不敢多吃,只用代餐粉将就一顿,省得出现比赛即将开始,却突然想要拉肚子、上厕所之类的窘境。
不仅是他,许多运动员在比赛当天都会格外注意这些细节,免得一着不慎,没有败给对手却败给了自己。
像伍铮以前那种该吃吃该睡睡的做派,在许多谨慎的运动员眼里就是妥妥的粗神经。
伍兰溪回道:“她就是心大,这次训练过度把脚崴了,面对的对手也水平高,她才终于有了点紧迫感。”
想让伍铮有这种紧迫的状态可不容易,只要她真的如医生所说不受扭伤的影响,说不定今天能比出意外的好成绩呢。
另一边,伍铮最初没有做太大的热身动作,主要还是进行一些强度不高的拉伸,但她的外貌显眼,所以不乏来自其他国家的镜头对向她,其他人在路过她旁边时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而伍铮就像是没感觉到这些关注似的,无比淡定的就地劈了个叉,对周鹏招手。
“周师傅,饮料。”
周鹏将一瓶运动饮料递过去:“真不要止痛药?”
“没到那份上。”
伍铮拧开瓶盖喝了几口,起身蹦了蹦,跳了个Z难度姿态(举双手)的2S。
很好,虽然左脚脚踝依然隐隐的疼,但并不影响她的动作,而且她不是左撇子,无论是落冰、旋转,承载力量和冲击的都是右足。
伤左脚总比右脚好,伍铮很想得开。
大部分运动员在参加大奖赛时,都会尽可能地参加本国的分站赛,一是主场作战心里有底,二就是身为本国选手,在本地总会积累些粉丝,也可以为比赛带来更多人气,卖出去更多门票。
所以这次除了姜泷和伍铮以外,自伍铮升组后降级为队内女单二号的林燕、女单三号白雨,以及男单二号王烨,男单三号韩善城也都参与了中国站的分站赛。
其中白雨在参加美国站时只拿了第八名,积累3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