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
小溪对面的村庄姓李,再翻个山头还有一个村庄,姓周。
初冬时节,庄稼地里的活计并不多,所以家家户户都闲了,不少村民一大早的就凑到村口闲聊。
渝安与席辞墨出现的时候,村民们都吓了一跳,远远的看着他们,有几个胆大的壮汉跟妇人一起上前正要问,却见席辞墨的脸上也有一道刀疤,不怒自威,顿时脚步一停。
席辞墨受伤了,身上有几处刀伤,衣摆也沾了血,狼狈又很戾,再加上那从不离手的长剑虽未拔出剑鞘,只远远看一眼也让人心生胆怯。
几个壮汉跟妇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再往前。
渝安主动上前,先是作揖,然后自报家门。
众人见渝安容貌生的俊,衣着举止皆是不俗,谈吐又得体,心里的防备就卸下了一半,听到渝安说他们昨晚是遇到了山匪,九死一生才逃出来,这才彻底放下心。
一个妇人热情的推荐道:
“九叔家里有治外伤的草药,九叔家离我家近,我送你们过去吧。
渝安道谢:“有劳这位婶婶了。”
九叔是李家村的一个赤脚村医,脾气古怪,但听说医术不错,至少李家村跟周家村平时有谁得了头疼脑热什么小病的,都是来找他治的。
都说久病成医,渝安以前为了自己右掌的伤受了不少罪,也因此能认得不少草药,所以当九叔拿出了几幅治外伤的伤药之后,渝安眼睛一扫就知道是可用的。
他心里稍稍放下了心。
九叔身旁的一个徒弟见着了,噘着嘴,不满的嘀嘀咕咕:“又不是皇帝,难道还怕别不从这药里下毒?真是的。
渝安听见了,眼都没抬的看着九叔帮席辞墨处理好肩后的短箭伤口,还有手臂的几处刀伤。
九叔恍若未闻,他动作麻利的处理好伤口,丢了一句:“李家村口往右直走,能顺着路到镇上。”然后就离开了。
他的徒弟留下来把桌上的东西都归置好,重新放进了药箱,道:“对了,这药钱一共是五十文。
五十文?
渝安下意识的要喊钱宝付账,忽的想起钱宝不在,他摸了摸袖口跟腰间,却摸了个空,他想起来了,昨晚离开帐篷的时候离开的太匆忙了,身上并没有带钱袋,也没带什么值钱的物什。
席辞墨却将佩戴的一块玉佩放到了桌上。
九叔徒弟看到这块玉佩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下意识就要去拿,想起了什么,又讪讪的收手道:“这玉佩太贵重了,我们那五十文药钱还不值这块玉佩,师傅是不会收的。
但他的眼睛却没离开过这块玉佩。
“我们身上没带银两,你先去问过你师傅再决定吧。”渝安语气淡淡,他昨晚在林子里淋了半夜的雨,又吹了冷风,衣服都是半湿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闻言,九叔徒弟的眼珠子转了转,没有立即拒绝,他抱起了简陋的药箱,匆匆丢下一句“那你们先在屋里歇会,我去问过师傅”然后就出去了,还不忘顺手关上了木门。
屋里氛围有些安静。
席辞墨的后背伤口刚包扎好,打着赤膊,一眼望去,他的肩背有大大小小的旧伤,看得出来是上过战场的,气势很强,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渝安起身去把窗给关上,顺手拿了一块刚刚九叔徒弟送进来干布,走到席辞墨后面,帮他擦了擦还半湿的头发,却不想说话。开口。
席辞墨的眸光闪烁了两下,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脾性使然,最终还是没
渝安帮他简单的擦了一下头发,就推了推席辞墨没有受伤的肩膀,道:你去床上躺一会,等我去找些干草喂了马,待会就离开这村子。
席辞墨反手去握着渝安的手腕,后者的手腕细白,跟席辞墨比起来,显得很脆弱,仿佛一折就断。
渝安垂眸看了一下,默默的挣开,道:“我出去了。”
显然还在生着气。
席辞墨:
他出去的时候顺手关了门,没看坐在屋里的席辞墨是个什么脸色,但想想也知道不会太好看。
渝安出去的时候,看到那个九叔的徒弟正围着马,一脸稀奇的转来转去,而马看也不看他,正低头吃着干草。
九叔徒弟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手忙脚乱的让开一些,然后心虚的解释:我,我就是瞧着这马好像饿的狠了,才特意给了它一些干草,呵呵呵。
渝安拍了拍马身,挑眉道:“你也喜欢马?那你认得这是什么马吗?
九叔徒弟见他并不追究自己擅自喂马的事情,松了口气,想了想,遗憾地摇头道:
“我不知道。
渝安道:“这应该就是普通的一匹枣红马,不是名马。”
“你认得?”心意的。
渝安点头:
“我家的马厩里养了几匹名马,其中河曲马跟汗血马是最得我
九叔徒弟虽然不认得马,但也知道河曲马跟汗血马的价值不菲,非寻常人家能有,他撇嘴道:“吹牛。
渝安耸耸肩膀,爱信不信。
九叔徒弟看着马差不多把干草吃完了,又从篮子里抓了一把丢给它,、“我刚刚问了师傅,师傅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