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街的闹市中,崔默从一家书画店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轴画卷,脸上还挂着笑,
“沈大人,多谢你刚刚替我砍价,否则我就买不起这画卷了。
刑部官员沈共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笑道:。“谢就不必了,只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听说崔大人对字画颇有研究,我先前得了一幅字,是书法大家欧阳询的字,我不太懂这些,所以想请雀大人帮我看看到底是不是真迹。
一听这话,崔默的眼睛都亮,
“好说好说。”
两人一边说一边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前面岔路口,正要往前走,但是却被几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准确地来说,应该是前面一共有五六辆的马车缓缓的经过这条路,朝着不远处的南城门口驶去。
沈共随口一说,“这马车里的是谁啊,怎么出城的阵仗搞的这么大?后说:
崔默眼尖,对着沈共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去看跟在马车后面的一队人,然
“前两日我跟尚书大人一起去宫里的时候,偶然跟一队禁军碰见了,那几个人就是禁军。”崔默小声道,
“只是奇怪了,陛下明日就要带兵出征,宫里尊贵的就那两三位,到底是谁会在这个时候出城?
沈共想了想,道:“可能是慕容太后吧。”
“难道是因为慕容家最近抗旨的事情?”
沈共先是摇头,却又不否认,而是道:“这种事情还是少说为妙,免得被有心人听去。
崔默若有所思,他拿着画卷,正要跟沈共分别,毕竟他们两住的地方并不相同,但是雀默一转身,就看到了另一条岔路口的边上停了一辆马车。
那是张家的马车。
张冷站在马车旁,身着靛蓝色的束袖锦袍,手里还拿着一个锦盒,臭着脸冷冰冰的盯着雀默看。
隔得太远,再加上崔默的眼神也不太好,一时半会也没看出张冷那眼神是个什么意思,但雀默想了想,还是先跟沈共打了一声招呼,朝张冷的方向走过去。
另一边慕容太后。
有着一队禁军护卫着出城的几辆马车里,确实有一辆马车里面坐着的人是
雍容华贵的慕容太后端坐在马车里,神情灰败,而坐在角落里的两位小宫女领首低眉的,一副恭顺安静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们的心里现在却充满了疑惑
一直跟在太后娘娘身边的翠姑姑怎么不见了?一段时间?
太后娘娘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突然离宫啊,还说是要暂时搬去一个行宫里住
等出了城,马车外面传来的熙熙攘攘的声音忽然间就少了一大半,马车里也安静了许多,而慕容太后的脑子里还在回忆着刚刚在华阳宫得知的事情:
“母后心系慕容家,处处要维护慕容家,甚至可以装聋作哑看不到慕容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旨,朕都无所谓。
“可母后为什么要去找一个无辜者的麻烦呢?”
慕容太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现在有事情不受控制了,而席辞墨的态度也令她很是惶恐,但她在紧张的同时,还是选择为慕容家说好话:“皇儿,放过慕容家吧,你舅舅只是年纪大了,一时糊涂才会抗旨。
“一时糊涂?”席辞墨漠然的重复了一次。
慕容太后刚要点头,就看到席辞墨朝旁边的章公公点点头,后者眼神复杂的棒着一个托盘上来,那托盘上面都是一些书信,还有一些.....证据。
什么证据?
幕容太后倏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翻看着托盘里的东西,慕容将军府居然养了私兵,而且都已经养了两年!
两年?
也就是从席辞墨登基之后,慕容家就在谋划.....?不!不可能!
慕容太后目眦欲裂的一把将托盘打翻在地,
“胡扯!统统都是胡扯!当年,想当年先皇还在世的时候,我慕容家就一直都安分守己的,从来都没有起过歪心思,现在你当了皇帝!你可是慕容家的亲外甥啊!亲外甥当上了九五之尊!慕容家更不可能谋划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狼子野心,并非是一日养成s
”席辞墨淡淡道,
“只是碰巧,在他们动手的时候,刚好是朕登基的时候。
“私兵的日益壮大,已经今慕容家难以认清自我。所以,慕容辰才会再一再二再三的抗旨,违抗皇令。又至俗。
席辞墨的目光看向华阳宫外面的花坛,现在正是威春时,百花争艳,至美
、莱容太后绝望又悲痛的低下头,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太后,现在却颓丧至极
那慕容家还会安分的离开幽州吗?那几万私兵,已经给了你舅舅足够的底气了吧,更别提他的手里还有能号令十五万慕容家军的兵符。
“青川水师提督公孙峥已经在前往幽州的路上,与此同时,潘成杰也已经秘密带兵前往了幽州,直到收回慕容家的兵符,并且将慕容家护送至陌城之后才会回来。”席辞墨淡淡道。
“母后,朕已经给过了慕容家几次机会,可慕容家并未珍惜。
慕容太后沉默了许久,才突然道了一句,“那渝家呢?
她咬牙切齿:“渝家现在虽无谋反之举,但渝家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