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到了夜里,阿恒果真是哭闹了起来。
守夜的宫人们怎么哄都哄不好,急出了一身的热汗,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去敲了陛下跟君后的殿门。
说来也是奇了,原本哭闹不止的阿恒一到了他君父的手里,便渐渐停了哭声,抽抽噎噎的靠着君父又睡着了。
渝安也是困得要死,也睡着了。
独留席辞墨在旁边看了一会,把小家伙给抱到他们榻边的小床上,留了个宫人照看,这才上床,重新将渝安揽在怀里,睡着了。
次日一早,渝安是被小家伙的哭声给吵醒的,那哭声如雷轰一般,仿佛是在他耳边炸起来,渝安吓得一抖,梦中惊醒,直愣愣的坐起来。了?
席辞墨正站在旁边,几个宫人在帮他整理龙袍的带子,见状道,“终于醒
渝安双手虚握成拳,揉了揉眼睛,白皙的脸上满是倦意,“醒了,你这是要上朝了?
外头的天还灰蒙蒙的亮着。
渝安清醒了一些,接过正闹个不停的阿恒抱在怀里,又问道:“用早膳了吗?
席辞墨的龙袍已经穿好了,走过去,在渝安唇上亲了一下,道:“尚未,等下朝再吃,不必等着朕。
“嗯。”渝安知道席辞墨最近几天要忙着慕容家的事,左右不讨好,正是烦心的时候,便也不问他。
不过席辞墨一走,刚刚还睡眼惺忪的渝安就没了困意,起身洗漱,换了套雪白的锦衣,前襟跟袖口都绣着淡雅的云纹,腰采一条朱红色的腰带,又别着宫绦。
宫人替他仔细的梳好泼墨般的长发,正要用镶着金珠的白玉发冠束好,却被渝安拦住了,“今日要出宫,换个发带吧。
于是换上了一条浅色发带固定好头发,本又想插上一根羊脂白玉的玉簪,又被拦下了,
渝安对镜端详了一会,觉着差不多了,便理了理衣冠,起身道:“就这样吧。
宫人往旁边退了退,“是。
驿馆-
席聪昨晚得知了那么多宫里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心想着自己到底该不该这趟浑水,差不多天边发白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没想到他这刚睡着没多久,外头就有人敲门了。
席聪又气又困,外头的日光照在他床上,刺的他眼皮疼,只得拉起了被子盖住脸,但这驿馆的房舍里又没有降温的冰盆,盖上被子他又热得慌,根本睡不好c
门外的人又敲着门,半点不给他睡回笼觉的机会。
门外的人小声喊道,“世子爷,快别睡了,君后在北街的丹轩酒楼定了个雅间,在那设了宴,让您晌午之前过去呢。
席聪一听到这话,困意就消了一半,但还是没好气道,“这离晌午还早着呢,催什么催。
门外的人更着急了。
“世子您睡糊涂了吧,这还要两刻钟就到晌午了,您赶紧起来吧,莫要误了时辰,得罪了君后。
席聪呲溜一下从被子里钻出来,愕然的看着木窗外面的骄阳,“这就晌午了?本世子还以为才辰时刚过....”
待席聪急匆匆的更衣洗漱,又乘着马车赶到了北街的丹轩酒楼时,已经是的午过两刻了,酒楼的掌事一听席聪是来赴谁的宴,便亲自领着他到了后面那些清净的雅间,
雅间的门是半开着的,来送菜的店伙计们鱼贯而出,席聪站在一侧,听到雅间里传出了几个人的说笑声:
“我说渝五,你现在可真是出息了,好端端的怎么还做起了做媒拉纤的活儿,这么吃饱了撑的?”
“我看他就是纯粹给慕容家找不痛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哈哈哈,也就渝五能想出这么笨的损抬了。
喊,小侯爷你怎么一句也不
“我连着骑了几天的马,累的不想说话,”彭小侯爷撇嘴道,“话说回来渝安你这小子够可以的啊,信里也不讲清楚些,害我以为你在绵山镇是缺胳膊断腿了,连夜就带人去救你。幸亏我彭家消息灵通,得知你跟陛下已经在回宫途中,又掉头回大景城,否则我火急火燎的赶去绵山镇,怕是得扑了个空,白跑一趟。
渝安被几个好友轮番挤兑,半点都不气恼,“我这不是忙忘了吗,来来来几位赶紧给劳苦功高的小侯爷敬上一杯寒潭香。
雅间里的几个人嘻嘻哈哈哈就喝了一杯酒。
渝安又问起了张皓井,“阿井呢,不是都已经回来了吗,怎么今儿不见他
“噗.....”彭小侯爷一听到张皓井的名字,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咯咯咯的乐了一会,他这笑的突然,把其他几人都整的莫名其妙的,
‘你笑什么?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小侯爷现在可不兴吃独食了,快说快说。”
彭小侯爷勉强止住了笑,“张皓井跟张冷昨天打起来了,哈哈哈.....这两堂兄弟第一次打起来了。
彭小侯爷讨厌张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还怂恿张皓井跟张冷翻脸,现在倒是如愿了,也难怪他笑的不能自拔。
几个哇喔了一声,纷纷追问道:“怎么就打起来了?是个什么情况?
“不知道,张家把消息瞒的死死的,要不是我派人去找张皓井取点东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