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草
现在才发现被骗的温丞相面目狰狞,被气的彻底没了理智,半晌之后才缓缓恢复平静,可是看到刚刚温丞相暴怒的那一幕的温家两兄弟还有顿尚书却都沉默,知道这只是温丞相的伪装罢了,
温丞相拿起桌上的茶杯,正要喝,想压下火气,结果茶杯空空的,里面-滴水都没有了,温丞相的火气瞬间就被点燃,他猛地把茶杯往地上一摔。
茶杯被摔的四分五裂。
温文渊见情况不对,但是又不敢劝,因为生气的温丞相很少能听得进别人的话,于是转移话题道:“渝安是乐渊的事情,陛下跟太后他们知道吗?
温以谦抿了抿唇,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渝安收敛锋芒的事情,早在席辞墨还只是太子的时候,席辞墨跟慕容太后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当时的温以谦还是太子的谋士,而他当时也不觉得这件事需要禀报家里,所以就一直没说。
而他刚刚说出这事,也只是因为不想让父亲他们察觉到自己跟张皓井最近走的太近,但又跟公事毫无关系,所以才临时把渝安是乐渊这件事拉出来挡了一挡。
结果却没想到父亲会这么生气。
温文渊没听到弟弟的回答,朝他看去,却见温以谦的表情凝重,不知道在哪神游天外,疑惑的叫了一声阿谦?
温以谦回过神,答道:“可能太后不知道。”
“可能?”顿尚书逮到了机会嘲笑道,“原来一直办事稳妥的温二公子居然也有出现纰漏的时候。
温以谦不气不恼道:“或许吧,毕竟我不在太后身边办事。顾尚书经常出入奉天殿,可知道多少华阳宫的事?
顾尚书呃了一声,恼羞成怒的别开脸。
温丞相不悦的斥了一声:“都什么时候还敢内讧。
然后又道:“阿渊,你找个时间把渝安是乐渊的事情告诉五王爷,他最近不是一直待在宣王府抄书吗,让他找个机会进宫去。
温文渊道:“是,父亲。
顾尚书加紧时间道:“那要不要也告诉李太傅?毕竟李太傅这人刻板守规他要是知道渝安堂堂君后却背地里写什么文章话本,定是.....”
“不行!
温丞相断然拒绝了顾尚书这个糟糕的提议,“李太傅出身翰林院,平生最喜欢的就是有才华的车轻人。他这两天经常在朝中参渝安后宫干政,那都是因为渝安以前在大景城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觉得他德不配位,还拦着礼部给陛下纳妃。
“如果李太傅那厮知道了渝安是乐渊,往年的纨绔都是装出来的,李太傅一向惜才,说不定往后就站在渝家那一头了。”
温丞相笃定的说,嘴角还挂着冷笑,他跟李太傅在朝中是多年死敌,自然格外清楚彼此。
顾尚书被否了之后有些不开心:“那依丞相之见该如何?
“本相记得之前城里有人说那渝安有脸盲症,认不出人?这是真是假?
温以谦点头:“确有其事。
温丞相若有所思,却没急着说下一步。
一刻钟之后,温以谦送顿尚书出府,他在外一直都是性格温和的谦谦公子而且又是温丞相的嫡次子,所以顾尚书一直都有心想跟他打好关系-
毕竟顾尚书家里还有一个未出嫁的独子顾启容。
要是温以谦能跟硕启容成婚的话,那不管怎么说,都是顾家高攀了
顾尚书一路上都在打探温以谦的口风,一听到后者说还没有婚配,立即抓住机会道:“我家里还有一个独子,是个哥儿,也尚未婚配,年纪也到了适婚不知温二公子意下如何?
温以谦笑着推脱道:“晚辈今年要参加科举考,暂时还没有成家的念头。他并没有明着拒绝,因为顾尚书跟温家还有合作。
闻言,顾尚书心里就更满意了。
这温以谦虽然在上一次的科举考中落榜了,但眼看今年的科举考就要开始了,而温以谦毕竟出身名门,今年肯定能高中,就算不能....好歹也是温丞相府的二公子,只要能跟温家搭上亲家,对硕家而言就是好事一桩。
顿尚书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温以谦虽然是在笑着,可眼底却毫无笑意,只是在敷衍他而已。
.....
就在年二十九的当天清晨,一封加急的信从金亭江传到皇宫。
一从十一二月开始,玄水往东的地带一直都是大雨不断,现在已经有两座城的河坝被冲垮,城中百姓流离失所,城中官员忙于治理水患,但苦于人手不足,而且水灾来势汹汹,如果再任由蔓延下去,旁边的几座城也会不保,所以不得不紧急寻求朝廷的支援。
因此,原本已经春节休假的百官们再次匆匆换上朝服来到奉天殿。
云庆宫-
渝安端坐在桌前,望着满桌的佳肴,有些反感的捂了捂口鼻,钱宝看到了连忙招呼宫人们赶紧把桌上的饭菜都给撤下去。
渝安的神色这才好看一些,
。钱宝却担忧的端上了一碗清汤,这汤的口味很清淡、是以前的渝安最不责一欢的口味,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怀孕初期一直都没有害喜反应的渝安,却在怀孕第七个月开始突然就有了反应。